“砰砰砰!”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孟清淺抬起頭,知道這是酒店的服務人員幫自己買的服到了。
讓服務員把自己放在門口,自己過一會兒去拿。直到聽到門口的腳步越來越遠,孟清淺才從床上下來,穿著拖鞋來到門口。
拿到服後,孟清淺簡單的看了一眼,服還可以,雖不能說是的風格,但也沒有偏差到哪里去。
剛把服換上,手機就響了起來。孟清淺看清上面的聯系人,在接與不接中愣了好久。
通話自掛斷,孟清淺抿了抿,剛準備把手機放下,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孟清淺沒有糾結這麼久,太了解展平意了,如果沒有接到的電話,他可以瘋狂到立刻從隔壁市開車回來。
“怎麼了?”大概好久沒有開口說話了,孟清淺的嗓子有點啞。
“聲音怎麼了?”展平意聽出了不對勁,問道。
“沒事,咳……咳。”孟清淺清了清嗓子,開口說話依舊很啞,“可能是水喝了。”
“那你趕喝點水。”展平意在那邊關心道。
“嗯。”孟清淺拿起一瓶礦泉水,打開瓶蓋喝一口。
手機一直被孟清淺攥在手里,展平意聽到了的吞咽聲,囑咐道,“慢點喝,別嗆到。”
“嗯。”孟清淺應了聲,放下水瓶後,問道,“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再開口聲音依舊是嘶啞,孟清淺這才猛然想起,昨天自己和時風毅一直折騰到晚上後半夜,自己的聲音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啞到說不出話了。
“怎麼還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展平意聲音聽起來了有點著急。
“可能是…”孟清淺了嗓子,順著展平意的話說完,趕轉移了話題,“你找我什麼事?”
展平意那邊停頓了一下,突然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吳伯說你昨天一晚上沒有回去,我有點擔心。”
孟清淺抿了抿,該來的總會來的,就在想是坦白還是瞞的時候。展平意突然問了一句,“這次出差是我考慮欠缺,應該帶著你一起才對。”
孟清淺一愣,握住手機的手慢慢攥,“沒有,張悅很優秀,你培養是對的。”
聽著孟清淺電話里面的聲音,展平意也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于是他試探著問,“這邊還有一個星期才能結束,我讓你過去接你?”
“不用。”孟清淺靠在墻上抬起頭,最終還是撒了謊,“嗓子有點發炎,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嗯。”展平意語氣分不清是什麼緒,“你昨晚住在了哪里?”
孟清淺手下意識攥手機,垂下眸子,“酒店。”說完又繼續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怕回去了傳染給吳伯。”
吳伯年齡有些大了,展平意曾多次說過吳伯可以在展家頤養天年了,吳伯卻堅持要在展家一直干到走不為止。
吳伯是展家的老人了,從展平意爺爺那一輩就在展家了,對展家的很深。
展平意這次沒有說什麼,只問,“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孟清淺搖了搖頭,“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嗯。”那邊展平意應了一聲,“把你的地址給我一下。”
靜默片刻,孟清淺皺了皺眉頭,如實說,“華萊酒店,302。”
“好。”展平意拿到地址溫聲說,“你好好休息,一會兒讓人給你送藥。”
“好。”孟清淺點了點頭,兩人沒有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孟清淺拿著手機慢慢的靠著墻坐在了地上,抬手進自己的發,心如麻。
不知道展平意有沒有相信這個蹩腳的理由,總之還是對展平意撒了謊,分不清為什麼。
甚至在發生這些事之後,除了有對展平意的一些愧疚之外,連點負罪都沒有。
是不了嗎?孟清淺問,可明明自己當初為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這是怎麼了?孟清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孟清淺嗓子是第三天才好的,上的印記是展平意回來的前一天,才剛剛能夠用底遮住。
這些天照常在展氏上班,脖頸用一條巾堪堪遮住。還好展氏的這些人對這種冷面的氣場,或多或的有些怯,不敢抬頭和對視太久,不然就算是用底遮三層,也逃不出那些人的眼睛。
接到樓下前臺的電話時,孟清淺有些意外。在國基本上沒有項目,自然約見自己的人很,拿起電話,聽到前臺向自己說,“孟總,上次的那個小朋友又來找你了。”
距離上次自己和石頭分開,已經過了好久了。雖說和石頭互相留了聯系方式,但一次也沒有給石頭打過,原因是自己和時風毅不太。
本來以為這次還是和上次一樣,是石頭一個人來的。孟清淺看到推門進來的小石頭,蹲下把他抱起來,下意識的問,“你爸爸知道你........”
話還沒有說完孟清淺就頓住了,原因是看到了門口剛進來的那個人。
時風毅沒有坐椅,還是用一只手撐著拐杖慢慢的走到孟清淺跟前,聲問,“嗓子好點了嗎?”
只一句話,就把那天記憶如涌般的勾起來,脖頸上的痕跡還未能全部消退。這些天時風毅沒有聯系過自己,自己自然也不會主聯系他。
本來以為這件事會被兩個人默契的抹過去,沒想到時風毅竟然找到自己面前,問了出來。
孟清淺沒有回答時風毅,反而客氣對他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疏離,“多謝時總掛念,已經好多了。”
面對這樣清冷的孟清淺,時風毅并沒有別的緒,反而是先把孟清淺的辦公室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間辦公室不大,比起時氏那間助理室要小很多。里面的結構也很簡單,沒有特別大的綠植,沒有大大的落地窗,只有一張桌子,一臺電腦,還有幾株綠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