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一次又一次忍讓,自己的工資幾乎全補家用。
而那個弟弟,高中畢業連大學都沒考上,無所事事,卻拿著的錢四揮霍。
如今竟然獅子大開口,直接要房子。
這以后結婚生娃買車上學,豈不是都要負責。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將當做家人。
更是從來都不會在乎的。
這樣的親,早就不想要了。
“我不會回去道歉。顧乾州準備結婚了,我跟他,已經分手,工作我也辭了。”
劉月娥瞬間瞪大了雙眼。
恨鐵不鋼的又捶了一拳。
“你怎麼這麼不爭氣?那你弟弟的房子怎麼辦?”
眼珠子一轉,卻又貪婪的湊近道,“那你跟了顧乾州這麼久,不能讓他說甩了你就甩了你,你跟要分手費,有錢人都要臉,只要你撒潑打諢威脅他,他一定給,你弟弟這房子必須盡快買。”
秦襄襄只覺可笑。
“我從小學就開始幫你干家務,高中的學費,都是我自己做手工賺的。這些年,我給家里的錢已經夠多了,這房子,我不可能買。”
說完就準備離開。
劉月娥卻再次拽住。
“你真是翻了天了。今天這錢,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要結婚,剛才那個的就是他未婚妻吧?正好趁著他未婚妻也在,現在我們就進去跟他鬧。”
力氣很大,手指握的秦襄襄骨頭都發疼。
秦襄襄本掙不開,被拖拽的一個踉蹌,甚是狼狽。
太了解劉月娥的格,為了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什麼事都干的出來。
但凡顧乾州說一句要的命換那一百萬,劉月娥絕對能二話不說的將綁了送出去。
眼見就要被拖回商場,突然冷聲開口。
“錢,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來,但我有一個條件。”
一聽妥協,劉月娥立刻松了手。
“早這麼聽話不就完了,非讓我發脾氣。”
秦襄襄看著手腕上紅紫的淤痕,心中最后一殘留的恩也在此刻煙消云散。
“我給你一百萬,但這是最后一次,拿到錢,我要跟你們斷絕關系,你和爸,要簽斷絕書!”
劉月娥愣了愣。
眼中有些舍不得。
就算秦襄襄跟顧乾州掰了,可以秦襄襄的樣貌段,再下海還能吃好幾年的青春飯。
可不能白養這麼大。
這些算計,秦襄襄看的一清二楚。
心中更覺諷刺。
“你以為顧家是什麼小門小戶,容得下你去當街胡鬧勒索嗎?撕破了臉,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劉月娥一心想要錢。
而且秦襄襄沒了工作,又被顧乾州拋棄,將來怕也難賺這一百萬。
思及此當即點頭。
“錢拿來,從今以后你跟我們秦家沒關系。”
秦襄襄雖早有預料,仍覺心中涼薄。
“你以為一百萬這麼好得到嗎?給我點時間,不過不會太久,最多半個月,你準備好斷絕書。”
劉月娥算了算時間不妨礙房,又指著鼻子威脅一番。
“要是你敢騙我,我就了你的皮。”
說完轉走了,忙不迭的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滋滋的開口,“兒子,你看中的那個轉運小金盤媽給你買了,過兩天一百萬就到賬,還能甩掉那個賠錢貨……”
秦襄襄看著的背影,冷冷勾起角。
原本,還想手下留的,畢竟們養了自己這麼多年。
不過現在,不必了。
不知道再過半個月,等他們知道了的份,還會不會為今天的一百萬沾沾自喜。
正準備離開,一轉眸卻看到一道悉的人影站在不遠。
是霍明生!
只見男人單手兜,形拔如松,一雙深邃冷雋的眸子,正沉沉的看著。
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秦襄襄的心里莫名煩躁。
顧乾州的兄弟都知道的家庭出不好,有好幾次,秦家人來要錢,對他們這些豪門公子卑躬屈膝的討好模樣,一度為他們茶余飯后的笑柄。
這人站在這里聽了半天,估計也是在看笑話。
冷著臉想走,男人卻大步走了過來。
高大的形帶著強勢的威,直接將堵在了墻邊。
秦襄襄很不喜歡,揚起小臉冰冷的瞪了過去。
“霍先生,聽別人說話很沒品,想嘲諷就盡管來。”
男人凝著眉心看,沉沉的眸,如蘊著深秋一般濃烈。
“我什麼時候要嘲笑你。”
秦襄襄冷笑。
“沒有嗎?把別人的苦楚當笑柄,不就是你們這群公子哥最喜歡的消遣嗎?”
男人卻只是眨了眨眼,神不變。
“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人?”
秦襄襄覺得莫名其妙。
可一番回憶,卻發現,霍明生的確從沒有嘲笑過,也沒有跟那群人一樣起哄過的出。
但不愿示弱,態度依舊冷冽。
“是不是,我不在乎,讓開。”
就在這時候,男人卻突然很輕的嘆了口氣,抬手從西裝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