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的里。
隨即,蘇可可指向那輛車,聲音里帶著恰到好的驚訝、擔憂,以及一若有似無的鄙夷。
“哥,秦襄襄上了那輛黑的勞斯萊斯!那車子可要好幾千萬啊?是不是……是不是被人包養了?”
蘇寒澈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
原本以為是搭上了天啟科技。
可是,在看清那輛幻影的車牌時,他那雙淬著寒冰的眸子驟然一!
那不是普通的車牌!
那是一個以“京A”開頭,后面跟著一串特殊數字的牌照!
在國,這個牌照,就是一張通行無阻的頂級名片!
它代表的,是那個真正立于云端之上的家族——京州,秦家!
國真正的頂級豪門!
是他們蘇家削尖了腦袋,也想要攀扯上關系那個秦家!
怎麼可能?
“那是秦家大,秦若峰的車子。”
“什麼?”
蘇可可頓時一驚,眼底原本滿是不敢置信,隨后遍布霾!
腦子中好像有什麼瞬間就想明白了。
怪不得天啟科技的人這麼維護秦襄襄。
所以最新找上的金主是秦若峰嗎?
蘇可可的角,勾起一抹冰冷而不屑的弧度。
記得很清楚,秦家那位手握滔天權柄的大爺,早就有門當戶對的聯姻對象,是另一個頂級豪門的千金。
那種級別的聯姻,是絕對不可能允許任何意外發生的。
所以,如果知道,會有一場什麼樣的好戲呢?
……
勞斯萊斯車,氣氛卻溫暖如春。
秦若峰看著自家妹妹那張明艷人,卻又帶著一倔強的小臉,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和愧疚。
“襄襄,這幾年,委屈你了。”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沙啞。
秦襄襄搖了搖頭,“哥,都過去了。”
那些被誤解、被拋棄、被踩在泥濘里的日子,都過去了。秦若峰眼神寵溺。
“對,都過去了,以后你就是秦家名副其實的小公主。”
車子很快停在了一家私房菜門口。
這家私房菜一天只接待十桌,私好,口味也十分獨特。
秦若峰領著,穿過曲徑通幽的走廊,進了早就預留好的包廂。
推開門的,桌上已經擺好了七八道致的菜肴。
一頓飯,秦若峰十分殷勤的給秦襄襄夾菜。
“幾天后的酒宴都準備好了。”
“到時候,我會正式向所有人介紹你,秦襄襄,是我秦若峰唯一的親妹妹,是我們秦家捧在掌心里的明珠。”
他要讓整個京州,不,是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他們秦家的小公主,回來了。
看以后,誰還敢欺負分毫!
“禮服也給你準備了幾套,都是從黎和米蘭空運過來的最新款,等會吃完飯帶你去試試。”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從西裝側口袋里,拿出了一張通漆黑,泛著啞質的卡片,輕輕放在了桌上,推到面前。
“這張卡你拿著,沒有額度。”
“碼,還是你的生日,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們秦家的兒不應該在錢上半分委屈。”
秦襄襄看著那張象征著無限額度的黑卡,心里那暖流愈發洶涌。
知道這不僅僅是錢。
這是哥哥遲來的補償,也是家人最沉甸甸的。
但還是出手將卡推了回去。
“哥,我真的不缺錢。”
抬起頭迎上秦若峰不解的目,眼底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芒。
“你要相信你妹妹,我也是很優秀的。”
之前是一葉障目,之后,要把自己的東西都拿回來。
秦若峰看著眼底那簇熊熊燃燒的斗志,先是一愣,隨即無奈又寵溺地嘆了口氣。
將卡收了回去。
他的妹妹,真的長大了。
也苦了。
一頓飯,吃得溫馨又融洽。
兄妹二人從會所出來時,夜幕已經降臨,華燈初上。
就在秦襄襄準備上車的時候,一道悉又惹人厭煩的影,帶著一令人作嘔的英派頭,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顧乾州剛接到蘇可可的電話,知道秦襄襄竟然傍上了秦家的人。
下一秒,就看到跟一個男人從餐廳中走出來。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秦襄襄新傍上的大,秦若峰嗎?
呵。好一個秦襄襄!
這個人,為了氣他,為了報復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但伙同霍明生刺激自己。
竟然還轉頭去勾搭他曾經提過的,需要顧家費盡心機去攀附的京州秦家!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天真!可笑!
顧乾州強行下心底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與怒意,整理了一下自己價值不菲的西裝領帶,換上了一副他自以為最溫和面孔,主上前。
直接向秦若峰出了手,姿態擺得恰到好,既不卑微,又著對上位者的尊重。
“您好,您就是秦先生吧?”
“我是顧氏集團的顧乾州,我是可可的未婚夫,說起來,我還得您一聲大哥。”
他刻意無視了一旁的秦襄襄,就是想看難堪,想看嫉妒。
可是,秦襄襄看著他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愣了一下,只覺得可笑,但也懶得解釋,就那麼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準備看戲。
秦若峰早就知道了他。
正愁沒機會教訓。
今天見到正主他連一客套都懶得給,直接無視了顧乾州在半空的手。
微微皺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眼底閃過幾分狠厲。
如果可以,他想找人弄死他。
見他沉默,顧乾州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掛不住。
他只好尷尬地收回手,卻還是不死心繼續套近乎。
“我們兩家即將聯姻,蘇可可是您的妹妹,以后還希大哥多多關照。”
秦若峰聽完,卻冷冷地瞥了顧乾州一眼。
“我妹妹?蘇可可是誰?我們秦家可沒這號人,你可不要攀親戚。”
他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