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頭,就看到秦雅不知從哪冒出來。
略過秦襄襄,徑直走到霍明生面前。
開口便是十分正宗的法語,“汀蘭早期是走法國作家的畫風,筆卻有個人的風格,前筆總是最重的……”
侃侃而談,談及興起時,自然的側過。
余與秦襄襄對上,角勾起,似有挑釁之意。
汀蘭的畫,是此畫展中最特別的存在,聽說是唯一一位保持神份的畫家,其他畫家畫風景畫人。
而畫風景與人融為一。
自己也很興趣,所以不惜花大價錢也要買到汀蘭的早期手稿。
沒想到剛過來,就聽到霍明生這麼說。
一時間,心頭小鹿跳,太好了,他們兩個人竟然有共同的喜好。
霍明生微微皺眉,正準備開口說話。
一旁的秦襄襄微微瞇了瞇眼睛,接著開口了。
“妹妹,你剛剛的語法錯了,你的法語語法老師是在哪請的?你說這樣你老師知道嗎?”
一出口,是更流利的法語。
不等秦雅反駁,繼續泰然自若道:“還有,你剛剛說這畫是在懷念歸家的人,實則不然,懷中在遠的山澗,畫中人是沒有家的,整幅畫中,你從哪看出家了?”
“而且你手上的這些手稿花了不錢吧?這些跟現在的畫作大差不差,沒有哪一位畫家會在短期改變自己的畫作風格,而且你剛才說汀蘭模仿法國畫作,你能說說看,是模仿法國哪一位畫家嗎?”
為了周圍人都能聽得懂,秦襄襄特意用普通話又說了一遍。
這一堆話砸下來,被當眾指責語法不,秦雅整個人又氣又懵。
而周圍看熱鬧的看到這一幕,也在竊竊私語。
“這長得好看的是誰啊?我怎麼瞧著有點眼啊?”
“好像是秦襄襄,就是京州秦家新認回的千金。”
“剛剛聽喊妹妹,那邊這位便是秦家二小姐,秦雅了?”
周邊的竊竊私語越來越多。
討論二人份也就罷了,甚至有人拿堂姐妹兩人作比較。
秦雅捧著手稿,修長的指甲死死掐著紙張邊沿。
試圖挽回一點面,眼中帶著幾分幽深。
“襄襄姐,你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我就不說了,汀蘭雖然是小眾畫家,但在這個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神,你怕是第一次來這種畫展吧?你急于表現我不怪你,可你也不能胡解釋誤導大家呀。”
“你又不是汀蘭,又怎麼可能知道畫中所表達的意思呢?你說是嗎?”
這話,擺明就是在說秦襄襄胡說八道。
秦襄襄聽到這話,也不惱。
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結果這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這是怎麼了啊?大家都在這里做什麼?”
接著人群分開,走出來一位三十多歲,戴著金眼鏡的男人,看起來十分儒雅。
周圍的人瞧出來,他就是這次畫展的負責人徐洋。
于是上前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而徐洋聽完之后,視線在三個人中轉了一下,最后落在秦襄襄的上。
接著,眼中迸發出格外的驚喜。
他走到秦襄襄邊,十分客氣。
“你終于來了,怎麼沒讓人跟我說一聲?要不然咱們等會去會客室詳談。”
這場畫展的負責人徐洋的份特別高,秦雅自然也是認識的。
只是,他為什麼對秦襄襄態度這麼恭敬?
莫名的,秦雅心頭閃過不安。
而下一秒,就聽到徐洋笑瞇瞇的開口。
“你都不知道你的畫作多麼的歡迎,你作為這幅畫作的創造者,要不然現在也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秦襄襄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巧,索也落落大方,手同大家打招呼。
“各位好,我是汀蘭,也是秦襄襄。”
一旁的霍明生聽到這話,瞬間挑眉,眼中亮晶晶的。
竟然是汀蘭?
這個人,到底還有多驚喜,自己不知道?
而這話一出,現場瞬間嘩然。
“什麼,秦襄襄就是汀蘭?不是說這個秦襄襄不是在秦家長大的嗎?怎麼這麼多才多藝?”
“誰說不是呢,長得好看,又有本事,只不過剛剛那個秦雅質問的語氣,說人家不是作者,哈哈哈,聽起來好搞笑啊。”
“就是啊……”
一時間大家看向秦雅的眼神著幾分古怪。
當眾質疑作者不了解畫里面的意思,這聽起來的確是搞笑的。
秦雅自然也到了,心充斥著悲憤跟尷尬。
怎麼可能是汀蘭呢?
怎麼會呢?
而這時,秦襄襄抬眼向秦雅那邊。
歪著頭,神好奇:“妹妹,話說回來,你這手稿是從哪里找到的?我什麼時候售賣過我的手稿了?又什麼時候跟我認識的?這件事我作為汀蘭本人,可毫不知。”
秦雅深吸一口氣,險些維持不住自己的形象。
假笑著開口,“原來姐姐這麼厲害,竟然是汀蘭本人,是我班門弄斧了,而且我本人也十分喜歡汀蘭,要不然也不會去買早期的畫稿,不過,現在想來,我可能是被騙了。”
“抱歉,剛剛惹了笑話,我給姐姐道歉了。”
秦襄襄看著笑不達眼底,自然看出這道歉并非本意。
只不過,如今瞧著,這個妹妹,段位倒是比蘇可可高不。
以退為進,挽回了不形象。
“那妹妹以后可得注意點,實在不行就去報警吧,現在騙子可真是太囂張了。”
說完這話,看向一旁的徐洋,“我們去里面談吧。”
這波鬧劇,很快就過去了。
秦雅臉難看的站在原地。
而這時候,角落里的一道人影對著打了個手勢。
秦雅才堪堪平復好煩躁的心。
幸好做了兩手準備,拍到了和霍明生的照片。
若不然,這畫展不僅白來,還要被秦襄襄踩在腳下,充當墊腳石了。
而這邊,徐洋跟秦襄襄談完的細節,還有畫作的分后,就起離開。
霍明生挑眉看向秦襄襄。
“原以為你是對畫展不興趣,原來你就是汀蘭,也是,很有畫家會參加自己的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