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章 外頭有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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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那份離婚協議……他撕了?

“為什麼撕了?”

他難道就不想給他心心念念的白月養妹一個名分嗎?

他應該也盼著趕離婚才對。

四目相對,秦不舟挑起一邊的眉頭,語氣欠欠的:“你的字太丑,我看不慣丑東西。”

這個理由,既荒謬,又挑釁。

火冒三丈。

“你是真的有病,徐靜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你的腦子跟臍帶一起剪了?”

秦不舟非但沒生氣,還嘖聲打量起的紅:“這麼會罵,上抹了毒蜂?”

“……”

不想理他了。

他總是這樣,漫不經心的調侃幾句,把的怒火和委屈,都變了他眼中的無理取鬧。

賓利駛出地庫。

盛夏的過車窗投進來,能清晰看見秦不舟深諳的眸

他指腹輕輕挲黎腰間的料:“最近住在哪兒?”

別開眼不看他,也不回答。

秦不舟落在腰上的手,輕輕掐了下,氣息凌厲,像是警告、威脅。

“不說沒關系,我可以自己查。”

變了變。

國航機長,不過是秦二公子擺在明面上的得工作,黎知道他手上有多家高級會所的控,掌握著整個京圈豪門的報網。

聽說這里面還有一些大財閥家更暗的事,黎沒見過,卻也畏懼。

一旦讓秦不舟自己查出來住在池朗家里,一怒之下,怕是會傷害池朗他們。

平靜了語氣,實話實說:“我向航空部申請了員工宿舍,等審批的這些天,住在池朗的小公寓。”

“池朗?”秦不舟回憶,好半天才想起這個名字,“你那個同在客艙機組的發小?”

“嗯”了聲。

秦不舟俊的臉龐逐漸鷙,火氣幾乎快不住。

“黎,你跑去其他男人的家里,跟對方同吃同住?”

他下頜線繃,沉聲磨牙:“你當我這個老公是死的麼?”

糾正:“不是單獨住。”

秦不舟:“還有他朋友?”

想了想,點頭:“算是吧,他倆住一間房,我住另一間。”

其實就在池朗家住了一晚上。

另外兩天,黎都在執勤,飛去了國外,住公司安排的住宿。

想了想,又說:“我還有行李在池朗家,而且我約了他們晚上一起吃烤,能不能讓徐叔靠邊停,讓我下車。”

秦不舟的臉勉強好看了點,“地址,我陪你去拿行李。”

:“行李不是重點,重點是烤。”

已經答應了池朗,不能放別人鴿子。

秦不舟哂笑一聲,出兜里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唐嬸,我老婆今晚想吃烤,記得做盛點。”

“……”

好一陣無語,“秦不舟,你太不講理了。”

秦不舟放下手機,指腹順著的腰線,游走到的後腰窩,輕輕打圈,深褐眸里蠱人。

“老婆,我真不講理的時候,你是沒機會控訴的。”

他這個眼神,黎莫名想到一些不能播的畫面。

強迫自己正,把那些黃廢料拋出腦子。

“如果上次回莊園時我說的話,不能引起你的重視,那我再認真重復一遍。”

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秦不舟,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低垂的睫蓋住眸底的晦暗。

“來真的?”

“嗯。”

“理由。”

想了想,給出一個兩邊都面的答案:“夫妻破裂。”

秦不舟嗤笑一聲,只覺得的話格外可笑。

沉寂了半晌,他的眼神愈發戾:“外頭有狗了?”

的火氣蹭蹭往頭頂燒。

“有狗的是你吧。”

還是一條養在邊掩耳盜鈴的千年綠茶狗。

秦不舟輕嗤:“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在我上找到狗了?聞到我上有別的狗味了?”

沉默。

大概能猜到,現在的秦不舟應該還顧忌著名義上的關系,沒有跟牧憐雲發生實質

牧憐雲目前的病秧子,也不支持他們私底下太出格。

也正因為這樣,這些年,黎所有的委屈、難過、痛苦,都變了潑婦的無理取鬧。

明明知道秦不舟有多在意這個養妹,所有人都知道。

結婚紀念  日,親自下廚做了燭晚餐,秦不舟卻在醫院守了牧憐雲一整天,甚至給牧憐雲也準備了一份紀念  日禮

除夕夜,跟秦不舟大吵一架,秦不舟徹夜未歸,跑去山頂陪牧憐雲看煙花。

類似的事,三年里發生了太多太多。

每每黎被搞得緒崩潰,歇斯底里的時候,所有人又都站出來指責

說秦不舟和牧憐雲只是養兄妹。

小氣善妒,連妹妹的醋也要吃。

最後里外不是人。

是真的快被這畸形的三角關系,搞得神崩潰。

滿腔的火氣無宣泄,只剩下無力。

垂下長睫,蓋住眸底名為脆弱的水,忍著聲線不抖:“秦不舟,我真的不想再跟你過下去了。”

秦不舟眼眸深邃晦暗。

沉默了兩三分鐘,秦不舟周遭的氣息逐漸變得冷冽。

“別忘了我們當初是因為什麼才結婚,秦家不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能走的。”

白了白。

“當年的事,我有苦衷,而且……”噎了噎,有點心虛,“是意外。”

末尾兩個字,使秦不舟的瞳仁越發森冷,布滿霾,車里全是他帶來的低氣

他修長指骨掐住黎的下,將的頭抬起來,跟自己對視。

“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當年是你先招惹我,沒收夠利息之前,休想擺我。”

那件事上,黎對秦不舟是歉疚的。

可是,從來沒有因此迫秦不舟娶

愿秦不舟像秦家大哥對爬床那樣,把趕出京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邊跟,一邊又放不下牧憐雲,默默深著。

是真的惱了。

這些天在徐靜面前的氣,在唐嬸面前的氣,以及牧憐雲這始終嚨里的刺,都讓抑太久。

那刺咽下去太疼了,不想再咽了,想拔  出來還給秦不舟。

盯著男人俊卻冷冽的面龐,紅相譏:“我不過是睡了你一次,這三年,你討要了多次?不夠還利息?”

“你把放在心尖尖上,卻跟我夜夜縱  狂歡,就沒有想過對不起?”

“秦不舟,你賤不賤吶?”

秦不舟掐著的指骨添了幾分力道。

震驚過後,眸底是風雨來般可怕的深紅,“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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