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開車的徐叔,額頭都已經開始冒汗了。
天吶!要是換個人敢這樣罵二公子,恐怕這會尸都涼了!
他聽了全程,二公子暴怒之下,不會也把他滅口吧?
徐叔想把後排擋板升起來,但又怕驟然響起的靜引起秦不舟的注意,把怒火轉移到他上。
他大氣都不敢出,只恨自己為什麼不在車底。
對比徐叔的恐慌,從來沒見過秦不舟暗面的黎,不知而無畏。
梗著脖子,故意一字一句咬重強調:“秦不舟,我說你真……”
‘賤’字還沒說出口,秦不舟扣住的後腦勺,對著那毒舌得讓人心口疼的紅,深深吻下去。
徐叔松了口氣,這才默默幫忙升起擋板。
後排氣息升溫。
帶著懲罰意味的吻,不給黎一點息。
吻得臉頰泛起缺氧的紅,連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秦不舟察覺到的掙扎變小了,在瓣上咬了一口,嘗到了一腥甜,才肯放過。
他低啞極的氣聲,嗤笑著:“這三年明明是你賺了,我如果想找你討利息,就該只顧自己爽,每回都把你折騰哭。”
“……”
黎咬著犯疼的下,噎住了。
那方面來說,秦不舟確實從來沒把弄疼過。
秦不舟又吻了一下,很輕,帶著安:“是不是大姨媽快來了,緒控制不住焦躁?罵了我一頓,心里舒服點沒?要是不夠解氣,再多罵幾句?”
“……”
黎突然眼圈酸得厲害。
委屈一波一波的倒上來,眼淚不控制。
都罵得那麼惡劣了,秦不舟為什麼不狠狠扇一掌,那樣就可以徹底死心。
他偏偏要那麼溫的哄著。
黎最不了這一套。
會甜言語、糖炮彈的渣男,最是蠱人心。
讓清醒著沉淪,讓明知道那糖一口咬下去後,是痛不生的毒藥,還是會想不惜一切的嘗一嘗。
除了那個男人,除去牧憐雲在的時候,秦不舟真的是對最有耐心最溫的男人了。
“乖,不鬧了好不好?”
秦不舟指腹糙,怕把老婆的小臉蛋刮疼,取來紙巾,小心翼翼的替淚。
時不時又親親,哄得很有耐心。
黎靠在他的膛上,坐在他的上,一會哭個不停,一會又想起他跟牧憐雲那點破事,忍不住抄起拳頭錘他幾下。
他都照單全收,跟沒脾氣似的。
約莫十多分鐘,黎哭累了、打累了,窩在他懷里蔫蔫的。
秦不舟幫捋臉頰上的碎發,嗓音帶著輕哄,卻又不失嚴厲。
“心不好的時候,可以朝你老公發泄,但是黎,不準再提離婚,聽到沒?”
黎睜開被淚珠打一簇一簇的睫。
發泄過後,只剩理智。
不能被秦不舟這個大渣男給騙了。
表面對好,背地里卻一直在財產上跟劃分清楚,他防著呢。
不肯離,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從上得到?
試探問:“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離婚?”
這次,清楚地看到,秦不舟的眼神一點點沉下去,氣息比剛才更冷了。
“非離不可?”
夫妻之間不是只有。
那方面合拍,并不能讓他們一輩子走下去。
三年結婚協議還剩兩個月期限。
秦家沒有人喜歡。
牧憐雲永遠是橫在間的刺。
秦不舟也不像表面那麼坦誠。
黎點頭:“嗯,非離不可。”
秦不舟眼神鷙,半晌,薄噙了諷笑。
那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嘲黎。
“好,可以離,但我有個條件。”
黎心頭冷然。
果然是還有什麼沒從上得到,才不肯離婚的。
“什麼條件?”
秦不舟語氣輕飄飄:“你必須生下秦家的脈才能離。”
黎瞳孔微:“你瘋了?!”
秦不舟面不虞:“這是你當初招惹我的代價,也是我向你討要的利息。”
黎不能理解。
都要離婚了,為什麼還要給他生個孩子?
是牧憐雲不孕不育嗎?
越想,黎越覺得當年的結婚細思極恐。
是不是牧憐雲不能生,秦不舟才順勢選當延續家族香火的工人?
秦不舟單手掐著的小腰,角勾起一邪氣:“考慮得怎麼樣?”
黎氣得手抖:“絕不可能!”
在的認知里,新生命應該誕生在一個有氛圍的家庭。
自己都飽當年父母離異的痛苦年,絕不可能為了離婚,給秦不舟生孩子,更不可能把孩子留給秦家。
秦不舟哼笑,嘖聲惋惜。
“那沒辦法,既然談不攏,你這輩子都別想擺我了。”
他解開領帶,三兩下纏了黎的細腕,舉過頭頂,按在車窗玻璃上。
這個作,黎立刻懂了。
“秦不舟!你敢!”
男人單手解扣,快速褪下深薄襯,用襯蓋住的眼睛。
俯吻住喋喋不休的。
不再忍耐。
“不是非離不可麼,我這是在幫你早點達心愿。”
“你這個混蛋!禽!滿腦子都是雕的死人渣!”
黎又罵又哭。
秦不舟額頭抵著,低,不肯停下,笑得又又欠。
“老婆罵得真好聽。”
“……”
豪車緩緩停駛在棲緣居門前。
商務賓利是單向防窺玻璃,擋板更是隔絕了畫面及大部分聲音。
但徐叔能覺到車傳來的,極有眼力見地下車離開。
“爺回來啦。”
唐嬸聽見車子引擎聲,眼跑出來迎接。
徐叔攔住,不讓靠近那輛車,“爺生氣了,正罰呢,別去霉頭,給我拿瓶水吧,我快死了。”
唐嬸不知道是哪種‘罰’,但只要秦不舟惱了黎,就幸災樂禍,回了別墅去給徐叔拿水。
……
一個多小時,黎嗓子罵啞了,累得睡過去。
秦不舟拿襯裹住小的子,就這麼赤著上,將抱下車。
男人肩頭的鮮紅牙印,後背的幾道抓痕,使他才像是被摧殘的那個。
黎醒的時候,還是晚上。
浴室里有水聲,秦不舟在洗澡。
上的子已經換了睡,是清爽的,香香的,顯然秦不舟已經幫洗過澡了。
想起此刻可能還在公寓等吃烤的池朗和林拓,拿出手機,打字。
【抱歉了阿朗,我有點事先回家了,下次請你和林拓吃飯】
放下手機,黎打開床頭柜屜,拿出里面的白小藥瓶。
取出一粒避孕藥,努力吞咽。
知道這個婚姻早晚要結束,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給秦不舟生孩子。
“背著我吃什麼獨食呢?”
帶著調侃的低沉嗓音從旁邊響起,秦不舟不知是什麼時候從浴室出來的。
黎嚇得手一抖。
“啪嗒——”
藥瓶從掌心落,掉到地上,滾到了秦不舟的腳邊。
秦不舟角含笑,彎腰去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