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有些沮喪,垂著腦袋悶悶不樂。
池朗越罵越氣:“上次秦機長抱牧憐雲就醫時被不同事拍了照片,我看過照片,那個小三弱不風,像風一吹就會倒似的,真的會有人喜歡這種看起來就無能的干癟人嗎?”
黎自嘲一笑:“弱是最好的保護,也許很多男人就喜歡這種能滿足保護的小人吧。”
“那你也適當弱一下啊。”
黎搖頭,“我學不會。”
沒有牧憐雲那麼好運,有秦不舟這樣有權有勢的哥哥放在心上護著。
小時候的經歷,讓只學會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了欺負,要自己想辦法還擊。
要強大,要掙錢,要保護好媽媽。
池朗也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經歷,嘆息一聲,又開始罵:
“秦機長真應該去看看眼科,娶了這麼漂亮優秀的老婆,是怎麼眼瞎看上那個小三的啊,長得就是一張死綠茶臉,我哪怕多看一眼,前半輩子喝的所有綠茶都要吐出來了。”
去往休息室的通道拐角,黎、池朗跟秦不舟、陸杰正好打了個照面。
秦不舟臉沉得像是會吃人。
池朗一咯噔,心虛地咧笑:“秦機長,陸副駕,好巧啊。”
陸杰禮貌地點頭回應。
秦不舟語氣涼幽幽的:“我聽力不錯,你剛剛好像在罵我眼瞎?”
池朗笑著打哈哈:“誤會,我有口音,我罵得是秦一藏,我閨的那個傻叉、二貨兼缺心眼的老公。”
秦不舟的注意力并未在他上停留多久,盯著黎問:“不是說了讓黎組回家等待調查,怎麼自己過來了?”
那不等待調查,那是要認栽等著下達最終罰結果。
黎跟秦不舟對視,面無表地反問:“霍競來過機場,你們去監控室干什麼?”
旁邊,陸杰愣住。
黎除了認識機長的老婆牧憐雲,還有別的共同好友?
怎麼覺他倆的關系很不一般?
秦不舟的目在池朗和黎之間來回打量,將兩人明顯的親近看在眼里,態度疏冷:“旅客私,無可奉告。”
“好一個無可奉告。”
黎語氣極冷,對狗男人徹底沒了期待,拉著池朗的胳膊,繞過兩人離開。
秦不舟回頭,盯著池朗的胳膊,眸子深諳地瞇了瞇。
直到兩邊徹底看不見對方的影,池朗默默安自己的小心臟。
“你看見秦機長剛才盯我的那個眼神沒,好嚇人!”
黎:“以後還是在背後罵人,被聽見了,你多尷尬。”
池朗聽勸地點頭:“下次注意。”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空乘休息室。
以往休息室里的其他空乘看見,都會喊一聲姐,不怎麼悉的就喊黎組。
但今天,幾個空乘完全不理睬,甚至在經過之後,小聲地討論。
池朗氣得很,故意大聲道:“一群拜高踩低的小人,等洗清了冤屈,我看你們又是什麼臉。”
黎沒理會。
不重要的人,怎麼看待都無所謂。
徑直走到自己的儲柜前,試圖找出一點蛛馬跡。
所有工作人員的儲柜都是有特定編號,以及編號組的特殊碼,碼無法自行修改。
只要是有心想整,按編號推算出柜門碼的功率很大。
既然過的柜子,應該會在柜門上留下指紋。
黎深思著說:“阿朗,我想報警。”
如果秦不舟愿意幫,其實可以用秦家關系幫做指紋采集,送去專業機構鑒定。
但秦不舟已經選擇幫牧憐雲善後,肯定不會幫調查。
只能通過報警來申請指紋采集鑒定。
池朗表嚴峻:“我們有明確的懷疑對象,報警肯定是最快的調查方式,但……”
他為難,言又止道:“上頭應該不會允許我們報警把事鬧大。”
到時候就算黎證明了清白,恐怕也在航空部待不下去了,說不定會被直接降職去做地勤。
池朗想了想又說:“林拓還是有點人脈,我回去問問他,如果我們能收集到指紋,他應該能幫忙送去鑒定。”
黎:“那太謝了,但是……我手上沒那麼多錢。”
“咱倆還提錢啊?”池朗拍肩頭,知道不喜歡欠人,又說,“我手頭有一點存款,先借你,等你發了工資再還我唄。”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表達我的謝了。”
池朗挑眉:“不知道怎麼說,那就用食來表達吧。”
“好,等這件事理完,不管功與否,我請你和林拓吃大餐。”
“那我有口福了。”
說著,池朗正起來:“對了,唐朵朵目前肯定不會輕易見我們,我們要怎麼拿到的指紋。”
黎認真思索了會:“我貌似收到過通知,過幾天就是航空部的團建,對不對?”
“對!”
想到什麼,黎的眼眸又熄了,“我被飛了,這次的團建應該去不了。”
“能去的,上頭允許我們帶家屬,你陪我去,我看誰敢攆你。”
“好,不知道這次團建,上頭會怎麼安排,咱們到時候見機行事。”
池朗點頭。
……
調查也不算毫無收獲。
黎看著池朗上了執勤的客機,才獨自離開了機場。
今天的事讓好厭惡秦不舟。
他可以不幫,但接不了他幫著牧憐雲、唐朵朵害。
不想回棲緣居,但等坐上出租車才發現,除了婚房,別無去。
母親在康復中心治療疾,父親那個家從來都沒有的位置。
心里想掙到錢的越來越強烈。
除了掙母親的治療費,還要掙房子。
能擁有完全只屬于自己的小家,才算有退路和底氣。
……
夜晚,秦不舟結束了一整天的執飛工作。
還沒進棲緣居的院子,遠遠就看到主臥亮著燈。
他松了口氣。
還好,黎在家,沒有離家出走。
他快步上樓,主臥的門閉著,擰了兩下門把手,打不開。
門從里面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