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憐雲臉上的笑僵了僵。
不認識池朗，但池朗的敵意特別強烈。
“你好，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又看了看黎，意有所指，“是誰跟你說過什麼關于我的事嗎？你為什麼好像很討厭我？”
唐朵朵立刻接話：“那肯定是黎在他面前造謠你啊，把池朗這個沒腦子的當槍使呢，看你嫁得好，生活幸福滿，得了紅眼病唄。”
“啊呸！”吵架這方面，池朗的戰鬥力不是蓋的，“我家才不像你們這群長舌婦，整天唧唧歪歪傳別人的閑話，不會在背後編排誰。”
看誰不爽，從來都是當面懟。
池朗又看向牧憐雲：“我這雙眼睛自帶雷達掃，專門識別綠茶，談不上討厭你，就是對綠茶小三有生理反，嘔！”
牧憐雲臉上有點掛不住。
臉皮薄的，跟池朗這種臉皮厚的比起來，還沒開懟，自己就能把臉氣得紅。
池朗：“問你呢，有結婚證照片沒有，秀一個看看。”
牧憐雲哪里拿得出來那種東西。
用不著主想辦法搪塞過去，唐朵朵已經開口：“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給你看。”
池朗：“不是顯擺的，真有結婚證，恐怕朋友圈早就秀爛了，承認吧小三士，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被拆穿，到時候你被打臉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幾個員工不吱聲了，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牧憐雲好像確實沒有親口承認過一句是秦不舟老婆的話。
唐朵朵此刻也沉默了。
自從添加了牧憐雲的微信，將牧憐雲所有的朋友圈都刷了一遍，日常被秦不舟寵的一點一滴，牧憐雲都會分出來，但確實沒有秀過結婚證。
什麼況？
池朗說得那樣清楚篤定，一口一個小三士，難不秦不舟的老婆真不是牧憐雲？
唐朵朵跟著看向牧憐雲。
被幾道疑的目注視著，牧憐雲弱的面龐很是淡定，“他不喜歡高調，不想影響到工作。”
說到末尾，側目朝黎去。
黎像是局外人，全程吃瓜，神漫不經心。
“你簡直……”
池朗有被氣到，正要懟，唐朵朵趕在他前頭開口。
“按照你的說法，不秀結婚證就是小三，那黎不也一直聲稱已婚，牧小姐以親屬的份陪秦機長團建，當然是秦機長的老婆，倒是黎，幾年的同事，航空部里有誰見過老公？是老公長得太丑，拿不出手，還是說，本就是個小三？”
唐朵朵高抬下，說得很大聲很得意。
剛剛差點就被套進池朗的邏輯里。
牧憐雲怎麼可能不是秦機長的老婆，難不黎才是？
真可笑。
池朗：“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才是秦……”
黎拉了下他的手腕，阻止他說下去。
航空部不允許同機組人員，怕影響工作判斷，甚至開後門。
如果公開婚姻關系，黎很快就會被調離崗位，調到跟秦不舟工作沒有集的崗位。
等將來離了婚，也許會徹底公開婚姻況。
牧憐雲應該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默認別人把當秦不舟的老婆。
黎才不會讓當得這麼自在。
黎盯著，似笑非笑道：“我老公是丑是帥，是胖是瘦，牧小姐最清楚，不如由牧小姐來告訴們，我老公是誰。”
這話使那幾個不知的員工非常震驚，紛紛去問牧憐雲。
“牧小姐跟黎組認識？”
“連老公都見過，這豈止是認識，應該的。”
“牧小姐，快滿足我的好奇心吧，黎組的老公到底是誰啊？”
牧憐雲臉僵了僵，沉默下去。
唐朵朵想起抓到黎煙那天，黎質問秦不舟的那句話。
他們三人之間好像關系匪淺？
憑什麼需要百般討好牧憐雲，黎同樣普通的份背景，卻能一開始就認識秦不舟、牧憐雲這樣的豪門子弟。
唐朵朵下心頭的嫉妒，打斷員工們的八卦：“喊什麼黎組啊，馬上就要從航空部滾蛋了。”
牧憐雲扶額，“我力很差，聊了這麼久，已經有點犯困了，我去休息一下，你們聊。”
唐朵朵殷勤地去扶，像伺候著大小姐似的。
黎走過去，趁機抓了下唐朵朵的手，拿開，“我跟牧小姐比較，我送上去。”
唐朵朵不甘，看了牧憐雲一眼，見牧憐雲點頭同意，只好作罷。
池朗見黎功拿到指紋，由衷地笑了。
……
黎扶著牧憐雲走到別墅電梯前，背對取下大拇指上的明指紋采集套，放進醫用袋里封好，塞到包包最里層。
牧憐雲好奇在搗鼓什麼。
湊過來看的時候，黎已經重新合上包包拉鏈。
叮——
電梯到了。
黎懶得繼續虛與委蛇，面冷淡，“你自己上去吧。”
牧憐雲拉住，此刻才親近糯地喊：“姐姐，哪有送一半就走的道理。”
“我對這里不了解，不知道路。”
“我比你早到一會，幾層樓都轉了一圈，我知道該怎麼走。”牧憐雲說著，了太，“剛剛多喝了幾口尾酒，這會腦袋暈暈的，你不扶我了，我怕我會摔倒。”
“好，我送你上去，萬一你又摔了，豈不是又要賴到我頭上。”
黎低眸，瞧短下的那雙修長。
“你這雙長期摔倒，中看不中用，還不如捐了，以後讓秦不舟給你買一副椅。”
牧憐雲的笑僵在臉上，很快就想起什麼，“我記得姐姐的母親就是雙癱瘓，已經在康復中心治療好幾年了？”
黎面一沉，不接話了。
牧憐雲卻笑得格外燦爛：“阿姨好可憐，改天我一定親自去拜訪阿姨。”
黎攥著的胳膊，攥得很，眼神冷若冰霜：“你敢傷害我媽，我不會放過你。”
“姐姐想什麼呢，我哪有那麼惡毒。”
進電梯，按了去頂樓的按鈕。
黎隨著穿過走廊，視野逐漸開闊。
別墅頂層居然是一整個天游泳館。
過竹林隙，傾灑在淡藍水面上，映進黎漂亮致的眼眸里。
黎秀眉蹙起：“不是要休息嗎？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牧憐雲蹲下，指尖輕水面，笑容甜燦爛，說出的話卻有些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