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距離，禮貌地問：“您好，我們認識嗎？”
男人朝拋眼：“很快就認識了，畢竟我是為了見你一面，專門轉乘這班飛機。”
心頭警惕了幾分，面上維持著面的微笑：“請您有需求的時候再呼喚我。”
男人立刻道：“那就給我倒杯黑咖啡吧，加冰不加糖。”
“您稍等。”
咖啡端到男人面前，男人趁機黎的手背，試探揩油，眼神越發意骨。
黎忍住把咖啡潑到對方臉上的沖，收回了手，笑容得宜。
“你在這里上班，一個月工資多？”男人小聲道，“你到我這來，我一個月給你開這個數。”
他出五手指。
黎直接無視，打腔：“飛機即將起飛，可能會有輕微顛簸和推背，您如果還有需求，請十分鐘後再按亮服務鈴。”
男人盯著黎的背影，已然將鎖定為獵名單。
“有個，征服起來一定很爽……”
黎去了洗手間，將雙手里里外外洗了三遍，又回了空乘專座，查了男人的登機信息。
男人孫有財。
能坐得起頭等艙，那一西裝革履也不便宜，八是個生意人。
方才遞咖啡時，黎有注意到他袖子下藏著青黑紋，估計來頭不小。
是誰把介紹給孫有財了？
還是說，那話是孫有財為了搭訕隨口說的？
保險起見，黎跟商務後艙的何苗苗更換了負責區域。
三個半小時的飛機，風平浪靜。
等黎提完客艙報告，推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機場，又在通道口見到了孫有財。
距離下機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孫有財居然還沒離開，顯然是刻意等。
轉，想走另一個通道，孫有財追上來，攔住。
“，咱們找個地方喝點，聊兩句？”
黎冷淡：“沒空。”
孫有財垮下臉，沒了耐心：“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盡快辭職吧，來源信貸部做我的書，我可以給你開八萬一個月。”
什麼書能這麼賺錢，恐怕是陪床的那種。
黎聽得泛惡心：“沒興趣。”
孫有財攔著不讓走，“我勸你想清楚，我看中的人，沒有得不到的。”
男人角掛著笑，盯著時，眼里全是貪婪。
黎忍無可忍，高跟鞋抬起，狠狠踩了他一腳。
“啊！！”
孫有財痛得失聲尖，五扭曲，抱著不停跳腳。
黎趁機繞過他，一溜煙跑沒影了。
“臭娘們。”
罵過之後，孫有財又笑了，“真辣，我喜歡。”
他撥通一個號碼，跟那頭的人說：“你的推薦我很滿意，如果你能幫我得到，你的欠款利息我給你全部免掉。”
回去的路上，黎心不在焉。
裴敘白打電話來約吃飯。
提了一句：“裴聽說過源信貸部的孫有財嗎？”
“有印象，這人是夜的常客，靠借高利貸、混黑發了財，他老婆兇悍，但架不住孫有財喜歡采野花，背地里找了不人，被他老婆發現後，這些人最後的下場要麼是被進神病院，要麼意外亡。”
黎聽得有點憤怒。
這位孫太太如果真有能耐，就該閹了孫有財，解決罪惡源頭，而不是只會為難人。
裴敘白的語氣變得嚴肅：“，你惹上那個人渣了？”
“我就隨口問問。”
裴敘白本不信，“這對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善茬，無論被哪個盯上，你的境會很危險。”
黎領他的：“謝謝裴，我會小心一點。”
之後的兩三天，孫有財沒有再出現過。
以為對方勾搭就是一時興起，或許又找到新的目標，不會再來擾，黎很快投到工作中，淡忘這件事。
【回國沒有？在哪兒？】
又結束了一天的執勤，走在回休息室的通道里，給秦不舟發消息。
狗男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條消息沒回復過。
池朗湊過來看：“跟誰聊天呢？怎麼還聊生氣了？”
黎問他：“你這兩天有見過秦不舟嗎？”
“沒有。”池朗好奇，“秦機長怎麼了？”
“他執飛去了國外，本來已經跟他談好了離婚，盡快去拿證，結果四天都沒見到他。”
池朗角了，“我雖然沒見到秦機長，但我昨天下午在咖啡館遇見了陸杰，他們這兩天好像沒有執飛任務。”
機組駕駛艙是固定搭配，陸杰沒有執飛，就代表秦不舟也沒有執飛。
黎黑了臉。
池朗思索著：“我怎麼覺得秦機長在躲你，他不會是不敢離吧？”
“不可能。”
他當著那麼多朋友的面，親口承認離婚。
就算是為了維護男人的面子和尊嚴，他著頭皮也會跟去民政局辦證。
還是說，是因為沒有同意給他生個孩子，沒能榨干在秦家最後的價值，所以他不甘心？
撒謊騙是事實，必須去找秦不舟問清楚。
轉，迎面卻看見一個貴婦打扮的陌生中年人，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過來。
“找你的？”問池朗。
池朗一臉懵：“我沒印象了。”
平時想勾搭他的富婆姐姐不，他憑借高商糊弄過去，連姐姐的臉都沒看清。
中年人走到兩人跟前，二話不說，揚手就扇了黎一耳。
啪地一聲脆響，打得極狠。
黎踉蹌了兩步，臉頰火辣辣的疼。
中年人出手太突然，連池朗都沒反應過來，等他想沖到前面保護黎時，人已經抓住黎的頭發，把連拖帶拽，拉到休息室門口。
“這就是你們國航空乘的素質！仗著有幾分姿，勾引我老公！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讓你以後在航空公司抬不起頭！”
黎頭皮都被扯痛了，嘗試掙。
奈何對方力氣大得驚人，像是有幾分手，黎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
池朗想幫忙，被中年人帶來的保鏢攔住，只能喊：“再不放開，我報警了！”
“好啊！你快點報警！看看警察是抓我，還是抓這個勾引我老公的小三賤貨！”
池朗：“你老公誰啊？”
“孫有財！”
黎一怔，立刻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
孫有財擾的事才過去三天。
當時孫有財在機場通道里堵，只有跟孫有財在場。
他老婆居然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還說得斬釘截鐵，把釘死在小三恥辱柱上。
是誰在背後控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