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松了口氣:“行,只要我能辦到,別說兩個,十個條件都行。”
黎沒有跟嬉皮笑臉,正道:“第一,我跟秦氏財閥的關系你要保,我不想讓這層份影響到我的工作,第二,管好你老公,他到勾三搭四,是他品低劣,你不要只會找同的茬。”
“好,我答應你。”
黎手寫了一份和解書,將彼此談的條件和賠償款都寫進去。
池朗替黎把手機收款碼遞過去:“趕掃。”
十萬剛轉到黎的賬上,調解室的門開了。
孫有財姍姍來遲。
“老婆,你沒事吧?”
紅看到他就來氣,抬手就是兩耳。
啪啪兩聲,對親老公下手也一點沒留。
打人的靜把黎和池朗都震懾了下。
孫有財捂著臉哀嚎,又被紅揪住耳朵,指著那張和解書罵:“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再管不住下半,我就告訴我爸,讓他找人把你那玩意給剪了!”
“疼疼疼!老婆消消氣!”
孫有財慫得很,指著黎控訴:“真不是我的錯啊,都是勾引我的,我的心始終是你的,我都抵抗住了,我沒跟發生關系呢!”
紅越聽越氣,當著黎的面又不好直說什麼,只能罵罵咧咧地扯著孫有財的耳朵,離開了警局。
直到走出警局大門,紅才道:“你知不知道是誰,勾引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熊樣,老公是秦氏二公子,能勾引你?”
“什麼?!”
孫有財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
紅心里也有一點存疑。
按理說背那麼貴的包,秦二公子應該對不錯的,為什麼要瞞著這層關系?
想了想,說:“我會找人查份,如果查出來是真的,你死定了!”
孫有財委屈:“老婆我錯了!我真錯了!再也不敢了!”
紅冷哼,帶著保鏢上車,把孫有財一個人扔在路邊不敢。
孫有財賠著笑,朝奔馳遠去的方向殷勤揮手。
直到徹底看不見那輛車,他收斂笑容,低聲咒罵:“母夜叉,等我弄死了你爸,我看你還能囂張幾天。”
想起黎的事,他臉鐵青,立刻撥通一個號碼,劈頭蓋臉地罵:“賤人!你居然敢算計老子!這周之還不上錢,老子要宰你一條!”
電話那頭的人嚇得不輕,好聲好氣哄了半天,終于從孫有財口中得知了黎是秦不舟的老婆。
“這不可能!在騙你!”
人斬釘截鐵,娓娓道:“秦不舟確實是秦氏二公子不假,但他的老婆是牧憐雲,這件事整個航空部的同事都知道,不信的話,你就去打聽打聽。”
孫有財思考了會,沖咬牙切齒:“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不要你的,我還要你的命!”
彼時,警局調解室里。
池朗在檢查黎臉頰上的紅痕,忿忿不平:“那個潑婦打得真狠啊,你就是太善良,十萬都要了。”
“一掌抵我半年工資,不錯了,而且我不想跟他們糾纏太久。”
畢竟對方是混黑的,沒必要把人得太狠。
萬一孫有財夫婦狗急跳墻,非要撕咬一口,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池朗嘆息,看了看表,想起另一件事,給出主意:“要不現在你給秦機長打電話,讓他來接你,正好借這件事,好好問問他,消失四天是怎麼回事。”
黎琢磨了下,覺得可行,出手機,撥通秦不舟的號碼。
鈴聲響了將近一分鐘,被系統自掛斷。
秦不舟沒接。
池朗不甘心,又找來警察叔叔幫忙打給秦不舟。
這回,鈴聲只響了兩三秒,電話就被秦不舟接起。
這個結果,黎和池朗同時黑了臉。
警察叔叔沒有細說,只說讓秦不舟來警局接老婆,被人打了。
十多分鐘。
柯尼塞格從路口盡頭飛速駛來,引擎聲格外炸街。
秦不舟下車,腳步顯得有些急躁,連袖口了都顧不上整理。
他小跑著,往警局里進去,剛好在門口撞見一同走出來的黎和池朗。
看到黎沒事的瞬間,他收斂臉上的那抹急,悠閑淡定地整理起袖子。
池朗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小聲吐槽:“裝貨。”
又在黎耳邊道:“你們聊,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黎點頭。
池朗走的時候,秦不舟還在理袖口。
路過秦不舟邊時,池朗傲地高抬下,沖他重重一哼。
“……”
秦不舟是直男,眉頭皺了川字,完全不能理解池朗的矯做派。
“有我這樣的老公,你居然還能審降級這樣,這充滿力的小白臉,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黎微挑眉。
力有什麼影響嗎?
畢竟池朗是躺著的那個。
但不想泄朋友的私,只說:“請不要詆毀我的朋友。”
秦不舟沉下臉,對于維護外人的行為,眸幽怨了幾分。
注意到左邊臉頰的幾道紅痕,他眉心皺得更:“誰打的?”
黎無視他的問題,反問:“你最近在忙什麼?四天不回消息,電話也不接。”
秦不舟垂下睫,語氣有點不耐:“忙著執飛。”
“我最近在咖啡館遇到陸杰,他這幾天沒有執飛的排班,那秦機長飛哪兒去了?飛到紫宸別苑的溫鄉里了?”
被這樣直白的拆穿謊言,秦不舟臉不紅心不跳地改口:“忙財團的事。”
“哦,原來在財團大廈。”黎冷笑,“那我打電話問問大哥,你都在財團忙些什麼,竟然忙得連簽一份離婚協議的時間都沒有。”
秦不舟沉悶的氣聲答:“財團機,你問這麼多干什麼,想竊取了拿去賣給秦氏的競爭對手?”
“……”
黎沒好氣地冷了他一眼。
他也沒有得寸進尺,放輕了語氣,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黎口而出:“牧憐雲打的。”
剛說完,看到秦不舟的臉逐漸冷下去,語氣半帶責怪:“黎你夠了。”
黎沒再說什麼,諷刺地笑了笑。
他對這個白月養妹,還真是十足信任,一懷疑都沒有。
“走吧,回家再說。”
秦不舟說著,去牽的手,被躲開。
一路無話。
車里氣氛沉悶,兩人各揣心事。
柯尼塞格抵達棲緣居,黎先一步下車,掉頭就走。
秦不舟很快追上來,在準備上樓的時候,攥住了的胳膊。
“先上藥。”
黎冷冷甩開他的手,“不勞秦二公子瞎心。”
“……”
黎回了主臥,進帽間,打開行李箱就開始收拾服。
秦不舟悄然跟過來,半倚在帽間門口,氣息沉,目冷冽地注視著的每一個作。
空氣中彌漫著他帶來的寒意,使人很難忽視他的存在。
黎從行李箱夾層里取出一份擬好的離婚協議,走到他跟前,將文件拍到他的膛上。
“簽字,別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