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備注也太……
他耳尖有些紅，盯著黎的手機屏幕好一陣呆滯。
黎注意到他的異常，卻忘了自己前段時間報復地給秦不舟取了個恥備注的事，“誰啊？”
裴敘白遮了遮屏幕：“舟二。”
黎笑容頓消，冷了一句：“掛了吧。”轉再次笑如花，跟池朗杯。
夜市熱鬧的煙火氣，與裴敘白那一矜貴著并不相容。
鈴聲還在響，手機在裴敘白掌心不停震，很快又歸于平靜。
第二個電話又打過來。
還是秦不舟。
大有一副不接就一直打到底的架勢。
以秦不舟在京都的勢力，他如果想知道黎的位置，不接電話是瞞不住他的。
裴敘白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替黎接了。
“舟二，有事嗎？”
電話那頭，秦不舟沒有出聲。
像是沒反應過來接通後會是男人的聲音。
“喂？”裴敘白又喊了一聲。
夜市里喧鬧，裴敘白以為是自己聽不清那頭的聲音，起走到小巷角落。
他邊走邊陳述：“我們這會在第九街的夜市燒烤攤，你有什麼事嗎？”
那頭，男人的聲線低沉冷：“你跟，單獨？”
“不是，還有的另外兩個朋友，今晚心很……”
秦不舟并不想跟他廢話，打斷：“把電話給。”
“好，你等一會，別掛。”
裴敘白轉走回去，將手機聽筒在黎的耳朵上，問得很輕：“，舟二有話跟你說。”
周圍太吵了。
黎啤酒喝得急，這會腦袋暈乎乎的，對著聽筒那頭就開始輸出：“聽不見，你是啞嗎？哦，你不是啞，你那個會到親，可怕得很。”
秦不舟：“……”
裴敘白也尷尬地笑了聲，幫著打開免提，跟秦不舟說：“可能有點喝醉了，你別跟計較。”
秦不舟著火氣，“嗯”了聲。
裴敘白將手機重新拿到黎面前，“現在能聽見了，舟二你說。”
男人嗓音幽幽的：“幾點回家？”
黎又干了一罐啤酒，腦中無端浮現秦不舟在醫院跟牧憐雲接吻的畫面。
“不回，我沒有跟預備役前夫繼續同居的習慣。”
那頭，秦不舟的聲線更冷了，像從牙里出來的，“黎，你是不是忘了白天在醫院答應我的事。”
離婚，等蘇慧蘭疾好了再談。
黎角掛著冷，直接無視他，轉頭跟池朗聊起天來，“阿朗，你認識的男人多不多？”
池朗之前往過的男朋友都能湊兩桌麻將。
比起黎，他才是玩男人的場高手。
但林拓在旁邊，他有點心虛牽出自己的史，嘻嘻諂：“我家林拓認識的都是材一級棒的優質男，小想認識什麼樣的男人？”
黎把玩著龍蝦鉗：“要八塊腹小狗，甜好親，要撒著喊姐姐。”
池朗憋笑。
裴敘白舉著開了免提的手機，默默了自己的腹部。
林拓當真認真思考了下，“簡單，明兒我就幫你，推薦十個八個給你認識。”
他說著，將自己剝好的整盤龍蝦端到池朗跟前。
池朗無聲用眼神表達對親親男友的謝，扭頭故意大聲說：“這才對嘛，男人就是要多試幾個，才知道哪一款最適合自己！”
像是故意說給電話那頭的秦不舟。
秦不舟一言不發，直接把電話給掐了。
隔著屏幕，裴敘白都猜到秦不舟的怒意，勸黎：“，你們畢竟還沒離婚，你剛剛那樣氣他，他真的會生氣。”
黎渾不在意：“秦二公子生來矜貴，天之驕子，他生氣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所有人都必須哄著他的緒？”
“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敘白是擔心，惹怒秦不舟，對沒有好。
“嗐，不提那個掃興的家伙，來裴，坐下——啊！”
黎嚇得驚。
有人從背後環住的腰，將整個人騰空。
回頭，目撞進秦不舟冷峻的側。
裴敘白：“舟二來了。”
掛斷電話不過兩三分鐘，來得這麼快，八一早就在過來的路上。
秦不舟下頜線繃著，不搭話。
夜市招牌的霓虹燈照不他臉上的沉。
他沉默著替黎剝掉手套，取來紙巾替手。
黎掙扎，被他抓得手腕疼。
纖長的指尖一拭干凈，他彎腰，作勢就要把黎扛走。
裴敘白阻止：“才喝了酒，你這樣會到腹部，會不舒服，會想吐。”
秦不舟的作滯了一秒，胳膊轉而穿過黎的膝彎，將人打橫抱起，轉就往外頭走。
“王八蛋！放我下去！”
黎抗拒這個懷抱。
這個懷抱長期這樣抱牧憐雲，讓覺得惡心。
裴敘白：“舟二……”
秦不舟腳步一頓，半回頭盯他，語氣極冷：“裴這麼喜歡管別人夫妻的閑事？”
裴敘白不再說什麼：“抱歉。”
秦不舟冷哂一聲，抱著黎大步離開。
“裴對我家，很不一般啊。”池朗盯著裴敘白問。
裴敘白氣息黯然，坐回去，直視池朗的打量，“你家？”
“昂！我是最親最親的鐵閨！”
“……”
男之間哪來什麼純友誼。
除非那男人是彎的。
裴敘白將池朗和林拓的親看在眼里，臉恢復淡定儒雅。
池朗又說：“裴跟我們不是一路人，而我們跟才是一路人。”
裴敘白聽懂了，池朗不希他跟黎走得太近。
“為什麼這樣說？”
池朗拿著小龍蝦，指了指他的服，“您這幾十萬的襯衫西跟這夜市幾十塊的燒烤格格不，而且，你也不愿意融，從上菜到現在，你一口沒吃，何必強行融自己鄙夷不屑的圈子。”
裴敘白陷沉默。
池朗和林拓不再搭理他，專心食，撒狗糧。
裴敘白垂著頭，瞳眸悵然失焦，余卻瞟到凳子上的名牌包包。
他回神，拾起包包，往秦不舟剛才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
黎被抱進賓利後座。
秦不舟欺過來，取了巾替，接著掐起的下，不由分說地狠狠吻上來。
他吻得很霸道。
像發怒的野在重新標記自己的領地。
黎惱怒至極，瞅準機會狠咬他一口。
趁他重新直起腰，反手扇了他一耳。
“你發什麼！？在醫院還沒親夠？是牧憐雲滿足不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