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舟偏著腦袋,角抿了抿。
滿腔怒火再也制不住,他眼尾深紅,再次掐起黎的下,沉聲磨牙:
“我倒是想問你,秦二,大晚上跟三個男人一起吃飯,還要找十個八個甜好親的小狗,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公放在眼里?”
黎下意識瞅了瞅他的頭頂。
一點都不綠。
倒是,頭上那頂綠帽子焊得死死的,圈人盡皆知。
冷笑:“你是在吃醋麼?”
車里沉寂了一會。
秦不舟松開的下,“我會為你這種蠢人吃醋?我不過是看在三年夫妻的分上,好心提醒你,遠離外面那群豺狼虎豹,免得將來被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其實黎說出那句話時,自己也覺得很可笑。
秦不舟滿心滿眼都是牧憐雲,怎麼可能為吃醋。
不過是占有作祟。
他擁有過的人,哪怕是毀掉,也不想讓別的男人擁有。
黎偏頭看向車窗外的路燈,“外面的男人是豺狼虎豹,你秦不舟也沒好到哪去,甚至,你還不如他們呢。”
“……”
秦不舟盯著的眼睛。
路燈的折進的眼睛里,的眼神卻是頹敗的。
明明有,卻似無。
灰暗麻木,了無生機。
秦不舟的心口驀地疼了一下。
是什麼時候變這樣的?
結婚前,從來不會出這麼傷的眼神……
“老婆。”秦不舟輕了語氣,“是不是喝醉了,想起什麼煩心事?”
黎側目,角勾起諷:“你就是我最大的煩心事,只要把你解決掉,我未來一片明。”
“……”
秦不舟越發狐疑,聽不懂在說什麼。
叩叩叩——
有人從外面敲了敲車窗玻璃。
秦不舟扭頭,看到是裴敘白,臉霎時冷下去。
黎有些醉了,酒上頭,半闔眼,睡意漸漸席卷。
忽地,被秦不舟抱起來,被迫坐到他上,跟他面對面。
秦不舟掐著的腰,深諳的眸子里暗藏危險,“解決我,奔向那個所謂的‘明’?”
他握著的後頸。
“如果被他看到你跟我在車上做…,你說那道還會不會照在你上?”
黎:?
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叩叩叩——
又是敲車窗的聲音。
黎扭頭去看,被秦不舟掐著下扳正臉頰,薄再次吻上來。
很快,秦不舟用行證明了他想干什麼。
他一邊吻著,一邊握著的腰,晃……
晃的幅度還大。
連車都跟著起來。
裴敘白抬起的手正要繼續敲車窗,忽然意識到什麼,指骨僵住,臉難看了幾分。
單向防窺玻璃,秦不舟在車里注視著他的神變化。
裴敘白卻看不到車里的況,但車子在,太引人遐想……
下一秒,秦不舟故意降下三分之一的車窗,讓他看個清楚,看個仔細。
黎臉上浮現酒暈,被吻得更添了幾分,是致命的人。
秦不舟深著,眼神迷離,很是。
“……”
裴敘白哪里會想到撞見這麼香艷曖昧的一幕,結滾了滾,默默低下頭不再看。
“嗯哼……老婆停一下,我們被敘白看著呢。”秦不舟像是此刻才注意到裴敘白,停止晃。
黎後知後覺地扭頭,正好跟裴敘白來了個對視。
“……”
這種時候被撞見,簡直不要太尷尬,下意識想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沒……”
秦不舟扣著的後腦勺,將的腦袋按到自己肩頭。
他偏頭看裴敘白,氣息仍有點起伏低,角挑著戲謔:“你專程找過來,原來是喜歡看別人夫妻倆活生香?”
裴敘白:“……”
秦不舟角的笑容擴大:“真沒想到你有這種癖好,當兄弟的哪能不全,下次我錄幾個視頻,送給你天天欣賞。”
裴敘白:“………”
黎:??!!
瘋狂掙扎,卻被秦不舟按著後腦勺,直不起腰,彈不得。
秦不舟看了懷里的人一眼,故作惋惜:“看來錄不了,我老婆害。”
裴敘白臉不太好,堵咳了兩聲。
連夜晚拂過的風,都帶著尷尬的氣息。
“抱歉,我無意撞破什麼,黎的包忘了拿,我只是想給送過來。”
秦不舟這才完全降下車窗,接過他手上的包。
等了一會,裴敘白還沒離開,秦不舟吻著黎的耳垂,沉了語氣:“真想看我給你現場直播?”
裴敘白後退兩步。
他看著賓利的車窗緩緩升上去,還是沒忍住,說了句:“舟二,你別欺負。”
車窗還未完全關閉,又被重新降下。
“看清楚,誰欺負誰。”秦不舟將臉偏向車窗外,微抬下頜,給裴敘白看他被咬腫的角。
“……”
裴敘白沒再說什麼,識趣地轉離開。
等人走了,黎才終于得到自由。
怒火中燒,揚起手,又想給秦不舟一耳。
掌聲沒能響起。
手腕被秦不舟攥住,深褐眸里翻涌起戾意:“就這麼怕被他看見?惱怒了?”
黎鼻尖酸得厲害,眼圈也紅得一塌糊涂,強忍間哽咽:“秦不舟,你太過分了!”
掙開他的桎梏,翻坐到旁邊,蜷一團,拉著車門邊,跟他離了一條楚河漢界。
真的太過分,怎麼可以故意演出那種私事,給他們共同的朋友觀看。
這跟當眾折辱的尊嚴有什麼區別。
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裴敘白。
也許是酒上頭。
這些天苦苦抑的委屈難過,突然發,一腦地涌上來。
眼淚不控制地落面頰。
不想展示自己的脆弱,把自己起來,臉埋進胳膊里,無聲噎。
纖瘦的肩頭一聳一聳的。
“……”
把老婆惹哭了,秦不舟腔里像纏滿了一團凌的麻線。
扯不清,扯得難。
“別哭了。”
他輕了語氣,“不給你打就哭鼻子,小公主果然脾氣大。”
黎沉浸在緒里,不搭理他。
他彎腰,主把臉湊過去,“來,給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