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米其林餐廳,黎終究沒能吃上。
剛打完人,帶著韓夢瑩和池朗離開沒兩分鐘,就被警方帶走。
池棠報警了。
牧憐雲被扇得當場暈死過去,池棠想告故意傷害。
連帶著韓夢瑩和池朗也進了局子。
池朗沒打人,做完筆錄就可以走了。
韓夢瑩松開池鳶時,沒忍住踹了一腳,結果跟黎一起蹲了臨時羈押室。
黎自責:“對不起啊瑩瑩,你剛回來就讓你進局子。”
韓夢瑩:“我踹的人,你道什麼歉,我這倒是小問題,那一腳總不會把池鳶踹骨折,最多賠點錢了事。”
皺眉,擔憂地看著黎:“牧憐雲那個小板,會不會被你扇死啊?要是有個好歹,秦不舟和秦家肯定不會放過你。”
原本也只是想打一掌,幫黎教訓一下那個死綠茶。
沒想到黎戰鬥力那麼猛,上去就是連環耳,把都看爽了。
黎淡定:“放心,就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裝病的。”
韓夢瑩還是擔心:“多半要搞個什麼傷鑒定,到時候真告你故意傷害怎麼辦?”
黎思路清晰:“不會,秦家要臉,再怎麼說也是徐靜名義上的養,我打算是家事,秦家不會把事鬧大。”
韓夢瑩:“難怪你要親自上手揍,原來打人的時候你就算清楚後果了。”
黎只是笑。
韓夢瑩打量起來:“小,我覺得你這腦子轉得快,是做生意的料,航空工作雖然面,但不掙錢啊,你不如辭了來韓氏跟我一起干吧?”
黎想也不想地搖頭:“不了,我不喜歡應酬的場合。”
現在肚子里還揣著一個,談生意那種煙酒混雜的場合不適合養胎。
不多時,池朗做完筆錄了。
池朗:“你倆趕給家里打電話來撈人,再捱一會天都黑了,你們晚飯還沒吃呢。”
黎:“我倆不會在警局過夜的,你快回去,不然林拓該擔心了。”
池朗臨走前幫們把警察叔叔來,警局可以幫們聯系家里。
韓夢瑩拒絕了。
踹那一腳大不了賠個五千塊完事,沒必要打電話讓韓家來撈,免得那群弟弟妹妹知道了,又要怪氣好一陣。
黎讓警局幫忙給秦不舟打電話。
但沒打通,關機了。
韓夢瑩:“這個狗!關鍵時刻找不到人,一點都不靠譜!我要罵死他祖宗八代!不包括你哈,你都要離婚了,馬上就不是秦家人了。”
黎忍俊不,半點不急。
秦不舟電話關機,說不定是在飛機上,他的好妹妹被打了,他不得眼跑回來守在病床頭噓寒問暖。
約莫半個小時。
羈押室的門開了。
“韓夢瑩,有人保釋。”
黎跟韓夢瑩互看一眼,都懵的。
韓夢瑩指自己:“確定是我嗎?我沒打電話啊?”
警察叔叔:“是你,對方說是你男朋友。”
韓夢瑩臉一白:“……”
黎比激:“好家伙,在紐約又了新男朋友?怎麼也不告訴我跟池朗?”
韓夢瑩凝重:“我只談過一段,那個是……前男友。”
黎想起來了。
韓夢瑩當年玩了一樁地下,後來為了搞事業選擇出國,跟那個男人鬧崩,一氣之下把對方甩了。
這件事池朗不知道,但黎知道。
那個男人是戚硯,秦不舟的好哥們。
這也是為什麼戚硯雖然也討厭黎,卻從來不跟著霍競罵,完全是看在韓夢瑩的面子上。
被韓夢瑩甩了後,戚硯更討厭了。
這個男人是那個圈子里的定盤星,從不說假話,理自持,所以之前牧憐雲陷害的時候,秦不舟總是要向戚硯確認一遍,只要他說,秦不舟就信。
如今前男友主找上門,來者不善。
黎拽了拽韓夢瑩的袖口:“你小心一點。”
韓夢瑩嚴峻著臉點頭,被警察叔叔領著走出羈押室,去往大廳。
男人在等候椅上坐得筆直。
看到韓夢瑩朝自己走過來,他起,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
眼下的那顆黑小痣,襯得那雙狐貍眼更加諱莫深沉。
“好久不見,我的前、、友。”
“……”
韓夢瑩離開沒多久,羈押室的門又開了。
“黎,有人保釋。”
秦不舟這麼快就回京都了?
黎獨自走出警局門口,一黑西裝的男人轉過,“二,請跟我回老宅,太太和老太太有話問你。”
是管家秦大昌。
黎不:“秦不舟人呢?”
“爺在海市,聽到你和憐雲小姐的事,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
果然在飛機上。
“請吧二。”
雖然每一句都是‘請’為前綴,但他的態度和語氣并不恭順。
黎隨他坐進庫里南後座。
二十分鐘,豪車抵達秦家莊園。
漫天紅霞下,那棟歐式大莊園奢華得像一幅畫,黎卻只覺得這里充滿抑。
管家將領到前院側邊的鵝卵石小徑上,指了指地面。
“老太太說了,憐雲小姐醒過來之前,二就跪在這里,好好反省一下今天都犯了什麼錯。”
這條鵝卵石小徑,黎太悉了。
之前趁秦不舟不在,被徐靜以教豪門規矩為由罰過兩次,只跪了半個小時,膝蓋就疼得站不穩。
今天這架勢,不跪上幾個小時,老太太恐怕不會消氣。
這是想把這雙跪廢?
“二,請你端正悔過的態度,跪下。”
黎板板正正地站著:“我沒有犯錯,為什麼要悔過?”
管家:“你打傷了憐雲小姐。”
黎:“秦不舟是二哥,我就是二嫂,都說長嫂如母,我教訓一下,哪里錯了?”
管家噎了下,態度變得強:“二跟我詭辯沒用,這是老太太的吩咐,你要是自己不肯跪,我只能請人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