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舟怔了怔,下意識看了看前排的徐叔。
徐叔正在專心開車,兩耳不聞後排事。
“現在?”從來沒在車上挨過老婆揍,有外人盯著,秦不舟心里還是有點不自在。
“不樂意算了。”
黎又不是暴力狂,本來就只是被他吵煩了,故意拿話噎他一下。
“……”
秦不舟更噎了。
什麼不樂意算了,顯得他好像真的有奇奇怪怪的屬,真的上趕著找打似的。
他還在看徐叔。
徐叔能從後視鏡余里到來自爺強烈凝視的視線。
天知道他表面淡定,心有多想爬到車底去。
他什麼不想聽啊!
秦不舟想了想,命令他:“老徐,耳機戴上,放歌。”
徐叔松了口氣:“好的。”
秦不舟按下後排的擋板開關,又將車窗調深模式。
整個後排變閉而昏暗的小空間。
金屬扣的聲音咔咔作響,使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秦不舟利落地取下腰帶,遞過去,昏暗的線掩蓋了他逐漸發燙緋紅的耳尖。
“……”
這下換黎僵住了。
沒想到狗男人真敢,讓他摘皮帶,似乎是正中他下懷。
車里太晦暗,黎看不清他的神,卻覺得微妙的氣氛中,暗藏抖M的興狂歡。
才不想讓狗男人爽呢。
沒接,平淡道:“不用了,我沒有那方面的屬,也不是變態,不需要通過打人來緩解緒。”
秦不舟不語,默默將皮帶系回腰間。
被他這麼一攪和,黎的心莫名沒那麼糟糕了,平復不。
白金禮盒橫在他們座位中間,秦不舟將禮盒往黎這邊輕推了推,正說事:
“還有十多分鐘就能到酒店,你就在車上把禮服換上吧,我開了防窺模式,外面什麼都看不見。”
黎好笑地盯了他兩眼:“你不是人?”
“……”
他義正嚴詞:“你渾上下哪里有顆痣我都知道,我還需要回避?”
黎冷著臉,毫不猶豫:“需要。”
他們很快就不是夫妻了,這方面還是需要有空間的。
秦不舟也不爭辯,從旁邊小儲柜里取出眼罩,“我不看,你放心換。”
他自顧自戴上眼罩,背過去。
黎不可能放心,眼罩戴上也是能摘的,在即將為前夫的男人面前換服,一點安全都沒有。
但沒再要求什麼,先是打開禮盒查看。
是一條純白鑲鉆的抹魚尾,像是怕晚上會冷,秦不舟還給配了白皮草小披肩。
他在生活瑣事方面一向細心周到。
黎已經習慣了他的細心,沒太在意。
的注意力全在那條奢華的魚尾上,修款型,能把材凸顯得玲瓏有致。
放在平常,穿這樣的款式沒什麼問題,但現在懷著寶寶,孕期快三個月了,小腹已經有些顯懷。
穿這樣的禮服,一定會引起秦不舟的懷疑。
“我不喜歡這條子。”果斷道,“有備選嗎?”
秦不舟摘下眼罩,回頭跟對視。
沒說這條禮服是他前段時間特意請最好的設計師定制的,只淡淡道:“沒有備選,就快到酒會現場了,要不將就一下?”
“不,我不想將就。”黎堅持,“我不喜歡的服,我不穿。”
知道自家老婆就是個小犟種,秦不舟沒多勸,關掉車窗玻璃的深模式,打開了後排擋板。
徐叔過後視鏡注意到後排的變化,摘下了藍牙耳機。
秦不舟命令:“先去SKP商圈。”
“好的。”
徐叔在就近的環快速匝道口下道,掉轉方向往前商圈。
黎挑了一家小眾高端禮服店,Eclat Couture。
挑禮服的時候,秦不舟坐在大廳沙發上刷新聞資訊,時不時看看腕表,時不時又往這邊瞟一眼,不怎麼兇地輕聲催促:“寶快一點。”
黎隨便指了幾件不怎麼收腰的禮服,讓導購領著去換室。
只試了十多分鐘,選了一件黑抹紗配黑絨長手套,這個顯瘦,也不怎麼顯小腹。
但換好服出來的時候,秦不舟還是眉心蹙了蹙,察覺到一異常。
他薄勾起戲謔:“看來你搬出去住的這段時間,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伙食不錯嘛,連腰都了一圈。”
黎臉僵了僵,擺弄上的紗:“是這條子比較蓬松,所以有點顯胖。”
導購趕道:“這位小姐材真的很好,如果實在介意紗的蓬松,也可以試試修的子,我們家款式很多,比如魚尾,小姐穿上一定特別。”
黎:“不用了,就這件,我喜歡。”
導購尷尬地笑了笑,找補:“這條子襯得小姐白冷艷,真像高貴的黑天鵝呢,極了。”
秦不舟起,走到黎跟前,大掌攬住的後腰,認真量了量的腰肢。
“真的了一圈……”
見他還要繼續深究,黎一把打掉他的手,咬牙切齒:“秦不舟,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永遠不要當面說孩子胖!”
“……”
冷瞇眸:“否則我不介意變章魚手,一次扇你八下!”
“……”
眼見氣氛有點僵,導購員立刻打算:“這位先生請到前臺付一下款,小姐跟我走吧,我們給您做妝造。”
黎:“妝容我自己解決,幫我盤個頭發就行。”
“好的。”
晚上七點半,兩人準時抵達酒會所在的雲上酒店。
秦不舟率先下車,回頭朝車里擺出紳士手。
黎臉上掛著得宜的微笑,從車門打開的那一刻,眼里只有對走完流程後拿到一千萬的。
“乖寶,要挽著你老公。”秦不舟低聲提醒。
“……”
黎現在很討厭聽他說稱,喊老公老婆。
角的笑容更甜,緩緩將手搭進秦不舟的臂彎里,無人看到的角度,指尖用力,擰了擰秦不舟手肘襯的。
秦不舟嘶了一聲,反手扣住的十指,牽著進去。
宴會廳里觥籌錯,場地不算特別大,來參加的賓客偏多,黎將里面的況環視了一圈,沒找到一張面孔。
戚硯、霍競那群人一個都不在。
黎狐疑。
這個酒會看起來沒有往常的奢華,來的人也都不是什麼商界大佬。
秦不舟能在這種地方談什麼生意?還非得攜妻子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