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站在門邊看著,憋笑:“先生,它把你當侵領地的敵人了,你別靠太近,小心它打你。”
秦不舟不以為然:“它還這麼小,打人就是小貓撓罷了。”
洪梅:“有爪子,很容易抓傷的。”
秦不舟表變得嚴峻:“黎都不給它剪指甲的?”
萬一抓傷了他老婆怎麼辦。
他吩咐:“一會預約個寵容師上門,給這個貓做個護理。”
洪梅家里養過好幾只小貓,比較有經驗:“先生最好不要這樣做,黎小姐的貓還小,一下子見太多陌生人,還要被陌生人抓著剪指甲,它會應激的,應激嚴重會死貓。”
秦不舟收回了想嘗試跟小家伙親近的手,“那算了。”
他要是把黎的貓嚇死,黎真能殺了他。
他盯著滿眼警惕的小家伙,一本正經地囑咐:“小,要多向媽媽說爸爸的好話知道嗎,爸爸媽媽不離婚,就可以把你寵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貓咪。”
洪梅角直:“先生,它就是一只貓而已。”它不能幫你追老婆。
秦不舟鼻尖的,重重打了個噴嚏,還漸漸覺到嚨發、發,手臂也。
他咳嗽了幾聲,卷起一節袖,原本的皮上起了一小片的紅疹。
洪梅大驚:“哎呀先生,你是不是對貓嚴重過敏啊!”
秦不舟差點忘了,他小時候也喜歡貓,在莊園里養了一只,對著貓一頓親親抱抱,當天差點因為過敏休克死掉。
為貓爸爸,他怎麼可以對黎的寶貝兒過敏……
洪梅趕扶他離開貓房間。
晚上,黎回到瀾庭,發現家里被打掃過。
除了主臥沒進,其他房間都被收拾得很干凈。
不用想也能猜到是隔壁洪梅幫忙弄的。
黎心里激,不想欠人,塞了兩百塊放進車厘子禮盒包裝里,帶去給了隔壁。
“謝謝洪阿姨幫我打掃屋子,一點水果,算是我的謝禮。”
洪梅笑嘻嘻:“黎小姐太客氣了,我家鮮士說,黎小姐一個人獨居,那麼大的屋子打掃起來很累,我反正是做慣了這些事的,能幫襯的,就多幫襯點。”
黎:“也替我謝謝鮮士,這個車厘子特別甜,希會喜歡。”
“喜歡喜歡,他一定喜歡。”洪梅雙手接過,想到什麼,又說,“我家鮮士最近幾天不在家,我閑著也是閑著,黎小姐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過來幫你做做飯。”
黎:“執飛去國外了?”
洪梅:“他住院了。”
黎追問:“住哪家醫院,我去看看。”
“不用了。”洪梅想也不想地拒絕,“他……過敏,上、脖子上起了紅疹,應該不想見人。”
“那好吧。”
臨睡前,黎慣例似的跟韓夢瑩、池朗煲視頻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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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朗想起今天的事,就覺得好笑,閑聊起來:“,今天我排到秦機長的航班了。”
黎先是警惕:“他欺負你了?”
“那倒沒有,我連他面都沒見到。”池朗憋笑,“他臨時請假,替換了機長,我追問楊松才知道,他居然貓過敏進醫院了。”
黎表變得凝重。
記得剛嫁進秦家時,徐靜就跟說過,秦不舟對寵發過敏,所以莊園里從來不會出現貓貓狗狗。
他平時本接不到貓,怎麼突然就過敏了?
隔壁鮮士也過敏住院了……
都是28歲,都是機長。
除了別姓名不同,真會有這麼巧合?
池朗看出神,在視頻那頭連喊好幾聲:“,你在想什麼?你是在擔心秦機長嗎?”
黎回神:“怎麼可能。”
心疼男人,只會變得不幸。
正,跟韓夢瑩道:“瑩瑩,上次你說想幫我查查隔壁的鮮秦機長,我仔細想了想,作為鄰居,還是知知底比較好,查查吧。”
“行啊,你那個鄰居對你那麼殷勤,如果是對你有什麼別的目的,那可不得了。”韓夢瑩說,“如果查出來沒有問題,就是這麼熱善良的人,那你也可以放心跟朋友了。”
三人聊了將近兩個小時,最後以池朗明天有早班飛機、要早睡的原因,結束了視頻。
黎睡前去隔壁房間看了看貓,抱懷里擼了會。
現在超級喜歡小貓,秦不舟卻對貓過敏。
從一開始,就注定他們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冥冥中上天早有預警,但那時候太秦不舟了,本沒看這些暗示他們注定沒緣分的事。
……
一個月冷靜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黎這段時間都是數著日歷度過。
明天就是約好去民政局的日子,和韓夢瑩的拾聲記也即將正式營業,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傍晚,黎結束了配音培訓班的行程。
回瀾庭的時候,發現小區門口多了一抹悉卻煩人的影。
秦不舟佇立在賓利車旁,單手兜,另一只手呷著煙,慵懶地吞雲吐霧。
見黎朝這邊走過來,他揮手散去面前的煙霧,將煙頭踩滅。
黎走到距離他半米的位置停步,冷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還說沒有調查我?”
“沒調查。”他順手把某人賣了,“裴敘白告訴我的。”
黎正在打量他,瞥見他氣不錯:“不是貓過敏到住院了麼,這麼快就好了?”
秦不舟挑眉,心頗好:“看來老婆很關心我,還調查到我過敏住院。”
“你別太自,”黎角微,依然沒給什麼好臉,“我們約好是明早民政局見,你今晚來找我干什麼?”
秦不舟站直,一本正經說事:“爸回來了,今晚老宅辦了家宴,我們畢竟還沒離,嚴格意義來講你現在還算秦家人,這樣重要的家宴,你應該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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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徐靜上次說了,不準我在踏秦家莊園一步。”
“說了不算,我是個逆子,從來不聽的話,你作為我老婆,也不必聽。”
“不去。”
黎懶得聽他油腔調,拒絕得果斷,轉就往小區里走。
秦不舟攔住,換了思路游說:“你不是想從里套出傷害岳母的真兇是誰,你見不到,怎麼套話?”
黎頓住腳。
確實,等徹底解除婚姻關系,跟徐靜就是兩個階層的人,很難再見面。
秦不舟竹在,繼續道:“不會讓你白跑一趟,就當是陪我回秦家逢場作戲,最後一次,我給報酬,一千萬。”
資本家的臉實在是太可惡,張口閉口都是錢。
黎冷了他一眼,麻利地掏出手機收款碼:“先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