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瑩聽得窩火極了，咬牙切齒：“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渣男，還有牧憐雲，這死綠茶怎麼老是喜歡搶你的東西。”

為當事人的黎，顯得淡定許多，煞有其事地點頭附和：“也許吧，大概是我上輩子作孽太多，鯊了他全家。”

戚硯：“……”

饒是韓夢瑩，都有些接不住黎平靜的瘋話。

心里莫名覺得解氣不，韓夢瑩憋笑，牽著黎的手挲的掌心：“還好你跟秦不舟離婚了，以後牧憐雲應該不會再針對你了吧，他倆渣男茶天生一對，趕鎖死。”

戚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側膝蓋輕搭在另一側上，作輕緩隨意，舉手投足間盡是慵懶貴氣的松弛。

新辦公室，待添置的品還很多，茶幾上空空，連茶杯和茶盞都沒有。

戚硯忍不住道：“我好歹是合作方，真心實意來談項目，連討杯茶水都不配？”

黎：“戚想喝紅茶還是綠茶，或者現磨咖啡，我去弄。”

公事上，黎一向能放下個人恩怨。

正要起，被韓夢瑩拉住：“別去。”

罵不到秦不舟，韓夢瑩連帶著也看不慣戚硯，跟黎小聲蛐蛐：

“他是那對渣男茶的好友，能玩到一塊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別太給他臉了，他八是來給咱們找不痛快的。”

戚硯沉下狐貍眼，嘆息一聲：“韓夢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

雖然聽不清們在說什麼悄悄話，但畢竟是前友，戚硯自認為很了解。

看他的眼神，罵得很臟。

戚硯認真撇清關系：“我跟舟二不一樣，他是絆腳石，我是財神爺，來送錢的。”

黎和韓夢瑩互看一眼。

姐妹倆的眼神幾乎都說了同一句話：有錢不賺王八蛋。

黎角彎起溫婉的笑：“喝紅茶吧，紅茶香醇，不不沖。你們聊，我去泡茶。”

這次韓夢瑩沒攔黎。

辦公室很快只剩兩人。

韓夢瑩臉上依然掛著假笑：“戚真的要把《青蛇》的群眾戲配音給我們拾聲記？”

戚硯也不含糊，直主題：“走高端定制，按市場價每分鐘兩千。”

韓夢瑩抬手，開耳邊的碎發：“可以。”

戚硯一直盯著，沒有錯過耳發的模樣。

跟三年前不同，將原本那頭烏黑長卷的頭發剪掉，齊肩短發顯得干練，一白小西裝添了幾分職業人的。

戚硯斂下狐貍眼，眸深了幾分，語氣跟著一沉：“如果韓總愿意回答我一個問題，合同價可以翻兩倍。”

韓夢瑩挑眉，不猶豫：“你問。”

“三年前，如果你早知韓老爺子不會信守承諾，還會為了那個所謂的對賭，跟我分手麼？”

“……”

辦公室里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韓夢瑩垂下眼，沒有看他，噎了好一陣才疏離道：“戚，這個問題跟我們的合作無關。”

“我沒有說我一定要問工作相關的問題。”戚硯強調，“這就是我的提問，兩倍合同價買你一句真心話。”

韓夢瑩垂在側的雙手掐了掐大。

想到當年分手前戚家人來找時，跟說的那些話。

的語氣變得堅定：“我還是會分手，我們本來就是玩玩而已，玩膩了也是要分的，不是麼？”

……

等黎端著泡好的紅茶回到辦公室，沙發上只剩了韓夢瑩一個人。

“戚呢？”黎問。

韓夢瑩垂著眼，悵然若失：“被我氣走了。”

“你們吵起來了？”

黎將紅茶托盤放到茶幾上，坐到韓夢瑩側。

這才發現韓夢瑩的眼圈有些發紅，似乎有一個人難過了一會。

“瑩瑩，他又罵你了？”

韓夢瑩懶懶將腦袋枕到黎肩頭，半晌又釋懷了什麼，苦笑著道：“抱歉啊，因為我的個人私事，搞砸了咱們事業的第一單。”

黎頭發，安：“如你所說，戚硯本來就沒安心來談合作，你把他趕走了正好。”

韓夢瑩哼哼唧唧著，想往黎懷里鉆。

被黎先一步反應過來，阻止抱腰，轉移話題問：“瑩瑩，上次你說幫我查查隔壁鮮秦機長，查得怎麼樣了？”

韓夢瑩注意異常，坐直，正起來：“京都一共七家航空公司，飛行員大概兩千多人，但飛國外航班加起來的機長一共也不超過兩百，鮮這個姓實在太稀有了，好查，我暫時還沒有查到。”

黎提出猜想：“隔壁有沒有可能在說謊？份是假的？”

除了別不同，隔壁士的年紀、職業、婚姻狀況、連過敏都跟秦不舟在差不多的時間。

但不知道隔壁士是不是寵發過敏，不知道最近是否跟一樣功離婚。

控制不住胡思想，但又覺得秦不舟搬到自己隔壁住的這個想法很荒謬。

他應該去纏著牧憐雲才對。

出神的時候，韓夢瑩拍拍的手背：“說謊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看隔壁士和保姆都對你好的，如果想把主意打在你上，應該早就下手了吧？”

黎深思，搖頭：“我不知道。”

恐怕得回去後找機會跟隔壁聊聊，多打聽一下。

韓夢瑩：“再等我兩天，還有最後兩家航空公司就查完了。如果隔壁真是用假份，想對你不利，我到時候就帶著人，幫你去要說法。”

黎忍笑：“那倒也不必，人家萬一真是個孩子，出于安全考慮才藏份，搞這麼大陣仗會嚇壞人家的。”

韓夢瑩輕點了下的鼻尖，嗔怪：“你倒是人家啊，不會喜歡上了吧？”

黎樂死了：“我取向正常。”

如果隔壁份是真的，黎是真的想跟對方做好朋友。

常年高空飛行，黎遇到過各種氣流、雷暴等危險況，最終都是靠機長的出作化險為夷。

對機長這個職業，有著天然濾鏡一般的好。

機長在眼里就更了不起了。

午休時候，黎的手機響起撒金幣的系統音。

秦不舟的那筆離婚費到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