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坐地鐵回了瀾庭，剛進家門，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江明漪的電話。
一年前的家宴上，跟江明漪互換電話號碼。
在這之後，們從未聯系過，一直在對方的通訊錄里坐冷板凳。
這是江明漪第一次主聯系。
黎接通，客氣莞爾：“大嫂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那頭，江明漪聲線溫和：“最近在忙什麼？”
黎：“跟我閨開了家工作室，忙掙錢呢。”
江明漪：“最近產檢過嗎？”
“沒呢。”
不提，黎都快忘了這事。
最近去醫院的次數了，隔兩三天才去一次，都是去看母親。
自從上次裴敘白表白，不想氣氛尷尬，每次都不會在醫院待太久，已經好幾天沒在醫院跟裴敘白面了。
江明漪語氣輕快了幾分：“那正好，明天一早我要去做產檢，你陪我一起吧？”
黎問：“那大哥呢？”
“最近財團有個項目很棘手，他出差去海市了，本來說讓保鏢送我去產檢，但我想找個人一起說說話。”
江明漪是目前除了裴敘白之外，唯一知道沒有流產，還懷著寶寶的人。
正好都要經歷當媽媽那一關，黎莫名有種惺惺相惜的覺。
雖然已經離婚，跟秦家人沒什麼關系了，但江明漪愿意主親近，很樂意跟江明漪好，答應了一起去產檢。
隔天上午。
黎跟韓夢瑩請了半天假，按江明漪發來的地址，前往醫院。
是京都最有名的婦產科專院。
黎早早等在醫院門口，看到了從庫里南車上下來的江明漪。
江明漪的孕肚已經七個月了，行越發困難。
黎連忙上前攙扶。
跟保鏢和司機說：“你們就在外頭吧，弟妹陪我進去就行。”
“好的大。”
江明漪挽住黎的手，湊近耳邊小聲說：“給你也預約了VIP產檢，不用排隊，走秦家的賬，秦家人的錢不花白不花。”
黎是擔心的：“我就不用了吧，我原本就是來陪你走一趟，聊聊天的。”
裴敘白有代過，除了裴氏旗下的醫院，不能去別的醫院孕檢，瞞不住秦家。
江明漪拍拍的手背，讓放寬心。
“你離婚證都拿了，秦家沒人會把注意力放在你上，而且是用我的賬號預約的，不會有人發現，秦家人都以為你流產了，誰都不會往這方面想，都以為你是陪我來走個過場。”
除非有人專門來查黎的產檢建檔。
但江明漪覺得應該沒人會這麼無聊，秦不舟更是對黎流產的事一點懷疑都沒有。
江明漪繼續游說：“懷孕會對造很多傷害，比如妊娠高、妊娠糖尿病、肝膽淤積癥等等，所以產檢非常有必要，也是幫助你將來更好的狀態生產，”
“京都沒有醫院比這里的婦產科更權威，，你需要對自己的好一點。”
黎是有些心的。
之前醫生說有不孕癥，能懷上這一胎很不容易。
確實想再檢查一下，聽聽其他醫生怎麼說。
江明漪看出臉上的猶豫，笑著拉進去：“走吧，不著急，可以先陪我查完，慢慢考慮。”
兩人不慌不忙地走在醫院過道里，邊走邊閑聊。
江明漪：“你都不知道，自從爸替那兩個孩子辦了認親宴，就接回老宅住，老宅最近有多熱鬧。”
黎微挑眉：“徐靜慪死了沒？”
“沒死，但覺媽的狀態已經要死不活了。”
黎聽著只覺得解氣：“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江明漪：“媽就是老一輩的婆婆思想，給兒媳婦擺譜，注重打和控制，沒把兒媳婦當一家人。”
黎秒接話：“但把牧憐雲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當家人，寵得跟太後邊唯一的長公主似的。”
江明漪：“媽之前夭折過一個兒，估計是把對那個兒的心靈寄托都轉移到牧憐雲上了吧。”
黎隨口玩笑道：“秦振出軌，說不定不止這一對私生子，如果牧憐雲也是小三生的，那就好玩了，徐靜估計真的會慪死。”
“你小聲些。”
江明漪趕忙捂黎的：“編排媽還好點，別隨便編排爸，他畢竟還是秦家家主。”
黎教點頭：“知道了，不說他。”
隨口一提罷了，黎不會往那方面想。
牧憐雲跟秦振平時流甚。
以秦振對雙胞胎私生子進族譜的做法來看，如果牧憐雲也是私生，當年就不該是秦家養，而是掛在徐靜名下的秦家真小姐。
而且牧憐雲跟秦振長得一點都不像，本不可能。
……
因為是VIP產檢項目，江明漪不到一個小時就檢查完了，母子都很健康。
黎還是跟著做了一遍檢查項目。
江明漪陪著進醫生辦公室。
醫生將兩人分別看了一眼，問：“你老公呢？你的有些況，我想先問問他。”
黎面無表，秒答：“死了。”
江明漪：“？”
嘆息：“……”
醫生也怔了怔：“抱歉，節哀。”
黎雲淡風輕地笑笑：“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況，您直接問我就好。”
十多分鐘後，黎扶著江明漪一起走出醫生辦公室。
江明漪正在看黎的醫生結論單。
黎糖偏高，有妊娠糖尿病風險，醫生讓吃甜食和碳水，一周後再來復查糖況。
還伴隨著一些其他小病，醫生給開了葉酸，讓持續服用一個月看況。
江明漪盯著單子，表嚴峻極了。
“我沒事，大嫂別這麼張。”
的關心，黎看在眼里，心頭暖暖的。
江明漪：“懷孕是最累的，你一個人，沒人照顧著，我怎麼能放心呢。”
黎想了想：“可能是我不會做飯的原因，伙食搞得太差了，我給自己請個保姆？”
江明漪面凝重，連嘆了好幾聲氣，語重心長道：
“，你真不打算把懷孕的事告訴舟二嗎？”
“為孩子的父親，他有責任替你分擔孕期的辛苦。”
“而且我覺得他真的沒你想的那麼混蛋，說不定知道你懷孕，他會收心，好好對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