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飯了,商沉才說正事:“昨天岳母給我發了消息,說了最近發生的事。”
聞溪也收到了周若發的消息,還提及兩家今天會正式見面商議。
周若給了聞溪地址,聞溪沒去。
聞溪沒想到周若會把事全告訴商沉。
商沉:“岳父和岳母預備和聞家再商量一下,以後兩家盡量減來往,專心管好自家孩子。你有什麼看法?”
聞溪:“沒有。”
商沉發現了聞溪對家的冷淡,沒有一點對親生父母的期盼。
他沉片刻,“如果你不想回家,當初怎麼不拒絕?”
他不是在質問,只是單純發出疑問。
發現孩子抱錯的時候,聞溪已經是年人,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完全可以自立。
要是不想認家的父母,誰也強迫不了。
聞溪忽然陷安靜。
許久,才道:“當初先提出把孩子換回來的,是我的養父母。”
“也是他們提議改姓,甚至斷親。”
是懷安和周若舍不得昭,提出就算換了孩子也繼續來往,聞家才退了一步。
所以認親宴上昭想不來就不來、認了親生父母後昭還可以把家當自己家來去自由、了委屈也可以第一時間找家的養父母……但聞溪不行。
是最先被拋棄的那個,沒有資格對養父母的決定做出置喙。
聞溪表很淡,“他們不要我,我總不能恬不知恥的繼續留在聞家?”
商沉:“抱歉。”
“不需要抱歉。”聞溪清醒而從容:“昨天寧士來了,夸我嫁了個好丈夫,還有個好婆婆。”
“我覺得的話沒說錯。”
商沉落在聞溪臉上的眸有些沉。
“換了父母,我也得了不好。”聞溪淡然道:“就像嫁給你。”
商沉靜靜看。
窗外芭蕉葉搖曳,樹影和天織,灑落在聞溪白皙明的臉上。
“有件事我需要澄清一下。”
聞溪姿態慵懶的靠在椅背。
雙手環抱,瓣殷紅,眸黑若漆,清冷的面頰上噙著點點笑。
“嫁給你,只是因為你夠好,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無關。”
“你要不夠吸引我,我不會為了家的利益委屈自己。”
懷安夫妻總覺得聞溪嫁給商沉是了委屈,但聞溪自己并不覺得委屈。
也怕商沉誤會,從而影響兩人本來就淡薄的夫妻。
如果夫妻關系一開始就有隔閡,以後也很難好好過日子。
聞溪冷靜道:“能嫁給你,是我占了便宜。”
陸家是京城新貴,底蘊終究比不上商家深厚。
商沉沒料到會聽到聞溪的‘告白’。
商沉輕咳一聲:“沒占便宜。”
聞溪:“?”
“本來就是你的。”
本來就是的?
聞溪眸怔然,眼底劃過一驚訝。
商沉說的是這門婚事還是他這個人?
如果說這門婚事本來就是的,倒也沒錯,畢竟商兩家聯姻,是家的親生兒。
但如果說他這個人……難道商沉其實早就暗?
聞溪忽然腦大開,試探的問了句:“我們以前見過?”
商沉仔細想了想,“應該沒有。”
“我記得你一直讀國際學校,大學先在京政,後面去了德國,我們應該沒有過集。”
商沉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是兩人婚前見的那一面,聞溪給了他一份自己的個人簡歷。
從小學到工作,履歷寫的清清楚楚。
商沉只讀出兩個字——優秀。
商沉比聞溪大三歲,讀的是特殊公立學校,大學去的國讀商科。
縱觀兩人的人生履歷,沒有任何有集的地方。
聞溪頓時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
商沉:“幾點去律所?”
“看心。”
聞溪解釋道:“我今年轉訴訟,不準備像以前那麼拼了,如果主任不給我加任務,不會太忙。”
要是聞溪去年和商沉結的婚,可能一個月都難得和商沉坐在一起吃頓飯。
“那再聊聊婚戒的事。”
聞溪眉頭微,裝聽不懂:“什麼婚戒的事”
商沉:“上次摘了婚戒,是因為我不習慣佩戴首飾。”
“當時沒考慮到你的心,是我做的不對。”
兩人領證結婚沒多久,他就摘了婚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喜歡這門婚事。
商沉反思後,能理解聞溪的不開心。
聞溪想說沒生氣,話到邊又覺得太裝。
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
和商沉要過的日子還長,犯不著說謊。
聞溪:“我原諒你了。”
商沉:“下次要是不開心,直接和我說。”
“我盡量。”
和聞溪解釋了戒指的事後,商沉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
他又問:“你給我發的兩張照片,是什麼意思”
第一張咖啡圖,商沉以為聞溪是告訴他,喝了他送的咖啡。
第二張夕圖,商沉以為聞溪發錯了,還發了問號問。
聞溪當時沒回復。
商沉事後又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是發錯了。
聞溪:“你猜?”
商沉:“……”
聞溪從商沉沉斂嚴肅的臉上看出一驚訝,滿意起。
誰不喜歡看古板嚴肅老男人破功?
聞溪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淡然道:“你繼續猜,我先去律所了。”
商沉:“……”
晚上,聞溪接到周若的電話。
“我們已經和聞家商議好了,以後除非有必要,兩家不再來往,這件事也通知了昭昭。”
聞溪:“知道了。”
周若本來想等著聞溪主和提起寧錦的事,見聞溪語氣里出的冷淡,就知道聞溪不會主和說任何事。
周若:“寧錦私下找你,讓你躲著昭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媽媽呢?”
周若的語氣著小心翼翼,又帶著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