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給聞溪喂了點溫水。
聞溪靠在他懷里，上微，有些倦。
腦子半是清醒半是混沌，忽然問了句，“尺寸合適嗎？”
四周陷詭異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商沉才開腔：“不確定。”
聞溪：“？”
“再試一次就知道了。”
黑暗中，商沉的語氣正經而嚴肅，像是第一次實驗數據不準確，準備重新做一次。
他說到做到，又支起子，從屜的盒子里拿出最後一個。
聞溪有些好奇。
黑燈瞎火，商沉是怎麼區分盒子里裝的是哪個型號的？
不怕拿錯嗎？
攀上巔峰時，商沉扣著聞溪的手。
十指纏，他到聞溪手上的婚戒，微涼，明顯。
是他們結婚的見證。
商沉忽然意識到，他該早點戴上婚戒的。
最後一次結束，聞溪累的沾上枕頭就能睡。
約聽見商沉沉啞的聲音：“合適。”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里合適。
第二天，聞溪比平常晚起了半小時。
一向習慣晨跑的，今天決定暫停一天。
和商沉都不是有經驗的人。
昨晚第一次是索著來的，沒預料中的難，但也沒那麼好。
後面兩次舒服是舒服了，但人也累到了。
要去洗漱前，聞溪忽然繞到商沉那邊床頭，拉開第二層屜看了眼。
看著屜里堆的滿滿的盒子，頓時陷沉默。
大號整齊排序放在前面，中號塞在里面。
怪不得商沉黑也能找到合適的尺寸。
聞溪正準備關上屜，商沉推門進來。
扭頭，四目相對。
聞溪渾僵片刻，很快就恢復淡定，面不改的關上屜。
“我找東西。”
說完聞溪就後悔了，還不如不說。
蓋彌彰說的就是這樣。
“嗯。”商沉：“找什麼，要我幫你嗎？”
“不用。”
“上有不舒服嗎？”
昨晚他沒把握好分寸，看到累的沉睡過去，才意識到過度了。
聞溪：“還好。”
商沉換了個方式問：“要去晨跑嗎？”
聞溪：“……”
見聞溪沉默，商沉就知道沒那麼好。
“早餐我讓阿姨端上樓，你多休息。”
聞溪沒強撐，確實有點不適。
不過也休息不了多久，早上有個庭要開，得準時到場。
聞溪也不是個扭的人，認真道：“我覺得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時間，不適合太縱。”
商沉沉聲道：“我會克制點。”
聞溪滿意松口氣：“我覺得你也不像是個會縱的人。”
至于昨晚……兩人都是新手上路，一時沒把握好分寸實屬正常。
商沉表淡淡的，像是認同聞溪的話，又像是無。
聞溪吃完早餐下樓，商沉已經去公司了。
開車離開時，聞溪看到花園里停著一輛三車，花匠正在搬著花盆往下擺。
看到那輛三車，忽然想到最近一個同事新接了個案子，案卷材料多到一輛車的後備箱都放不下。
也許下次開庭，可以建議他開輛三車去？
開完庭還早，聞溪就先回了律所，接待了兩個當事人。
聊完差不多十二點，白薇抱著材料進來，“聞律，救命……”
聞溪喝了口水，“有什麼問題一起問吧。”
白薇看向的眼睛里頓時冒星星。
等給白薇解了，已經十二點半了。
聞溪看了眼時間，“中午有約嗎？”
“沒有。”
“剛簽下個案子，我請客，想吃什麼？”
白薇激的耶了聲。
雖然不缺錢，但實習工資低，遇到師傅請客，當然開心。
聞溪又補了句：“下午跟我一起去趟昌安集團，有個案子需要談一談。”
“好嘞！”
兩人到了附近一家泰式餐館，白薇興致介紹：“這家是新開的網紅店，陸梔開店就來打卡過，說味道很不錯。”
聞溪打量了一圈：“環境還不錯。”
“那可不？！”白薇開心道：“我知道聞律你挑，怎麼敢選店子？”
聞溪喜歡吃各地特食，白薇跟了聞溪半年，蹭了無數頓食，對的好也有所了解。
“等明年考核過了，你就該執業了，有什麼打算嗎？”
白薇：“……我還能跟著你嗎？”
“你都獨立執業了，還跟著我干什麼？”
白薇苦著臉，“獨立執業……我有點沒把握。”
“都是這麼過來的。”聞溪：“遇到不會的隨時來問我。”
白薇的星星眼，“聞律你人真好！”
聞溪都執業五年了，師傅黃主任還在給送案源。
師傅影響，也對自己帶出來實習生十分關照。
白薇一閑下來，就忍不住八卦，“對了，聞律，聽說昭又和陸京淮和好了，你知道嗎？”
聞溪：“……不知道。”
沒這麼閑，天天盯著陸京淮和昭夫妻吵架和好。
“陸梔說兩人已經搬出那棟別墅，住進他哥在外面的私宅。”白薇又丟出一個獨家消息：“不過昭似乎不太滿意，預備重新再買一棟別墅用作婚房。”
見聞溪沒什麼反應，白薇提醒道：“昭在婚房的事上了委屈，肯定要把場子找回來。京城算的上號的豪宅就那幾個地方……”
聞溪不傻，聽出白薇話里的意思：“想買哪？”
“我聽陸梔的消息，昭似乎看中了黎山公館那邊的房子。”
聞溪一點都不客氣：“腦子進水了？”
黎山公館就是聞溪現在住的三號公館別墅區。
整座黎山開發出來十套別墅，按照一到十號命名。
能在黎山公館買一套房，不只是有錢權，更是地位的象征。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昭要是在黎山公館買套房，就和聞溪夫妻住在一塊。
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不知道會有多尷尬。
白薇煞有其事點頭，“我也覺得瘋了。”
“前段時間還吃聞律你的醋，和陸大哥吵架，要是住在一塊，到時候夫妻倆怕是要天天吵。”
菜剛上齊，白薇拿起刀叉，想試試烤的滋滋響的豬頸。
剛手，余就瞥到大門出現一道悉的人影。
白薇臉上笑意微僵，下意識看向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