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見白薇忽然沒作,好奇道:“怎麼了?被油濺到了?”
兩人相對而坐,聞溪背對大門,所以看不到門口有誰進來。
白薇輕聲道:“不是,看到人了。”
聞溪扭頭,就看見正準備落座的昭和朋友。
昭也注意到聞溪,微微點頭算打招呼。
聞溪也對著微微頷首,面不改扭頭。
“專心吃飯。”
白薇著脖子:“聞律,過來了。”
這個,除了昭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前腳背後議論人,後腳就看見正主,白薇也有點心虛。
昭走近,禮貌打招呼:“聞溪姐。”
聞溪:“和朋友來吃飯?”
“嗯。”昭笑著道:“陸梔推薦的店,我正好和朋友約午飯,就來了。”
問候了兩句,昭看了眼白薇,一看就是有話要和聞溪私聊。
白薇識趣道:“我先去上個廁所。”
等白薇走了,昭在聞溪對面坐下。
聞溪:“有事?”
是沒想到會在這到昭。
昭猶猶豫豫,言又止,半天才開口:“對不起,我才知道我媽不讓你回聞家的事。”
最初聽到這個消息,昭還以為是周若在騙自己。
聞溪是寧錦一手養大的兒,寧錦怎麼會因為不高興,就讓聞溪別回聞家,甚至別出現在面前?
後來從寧錦口里證實,昭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周若讓回家提前打招呼,當時都委屈的不行。
聞溪聽到寧錦讓別回聞家,避開時,心里是什麼想法?
聞溪:“媽告訴你的?”
昭點了點頭:“這件事是我媽做的不對,我代道歉。”
“我和陸京淮的事,不該把你牽扯進來。”
昭忽然通達理起來,聞溪還有些不適應。
估計周若和聊了不。
聞溪也沒矯,微微頷首:“道歉我收下了。”
昭好不容易拉下臉道歉,以為聞溪怎麼也要有所反應,說幾句好聽的話安,誰知道聞溪十分坦然就接了。
昭有點不想和聞溪久待。
聞溪忽然問道:“聽說你們準備購置一棟新婚房?”
昭:“是有這個打算。”
“在黎山公館附近?”
昭表有點尷尬,沒想到聞溪已經知道。
心虛,但道:“不行嗎?”
“不行。”聞溪眸淡然,清冷隨意中又著強勢:“換個地方。”
“憑什麼?!”
本來因為寧錦的事,昭對聞溪還有幾分歉意。
可聽到聞溪理所當然命令換地方,昭的逆反心理頓時上來。
要在黎山公館附近買房,本來就是和陸京淮賭氣。
現在聞溪開口就強勢要求,昭的反骨全被激發出來了,“黎山公館又不是你家的地,你不許我買我就不買?!”
聞溪懶得和昭鬥氣。
冷淡道:“你要是缺婚房,我有個好主意。”
昭:“什麼?”
“到時候我和商沉說說,把你和他在半山湖島的婚房送給陸京淮,你覺得怎麼樣?!”
昭臉微變,“你瘋了吧!誰要那套房了?!”
不肯住聞溪和陸京淮的婚房,可想而知陸京淮也不會愿意住和商沉的婚房。
尤其是聞溪還說讓商沉送給陸京淮,簡直就是在打陸京淮的臉。
昭喜歡陸京淮,才會和陸京淮計較以前的事。
可也因為喜歡陸京淮,在中在被,害怕陸京淮介意的上一段婚約。
昭立馬反應過來:“你在威脅我?!”
聞溪眸劃過一抹冷意:“你要是不想好好過日子,我全你。”
“住黎山公館附近,你是想天天和我見面,還是想商沉天天和陸京淮見面?”
昭這個想法,簡直又蠢又壞,惡心了。
昭被聞溪的威脅嚇到了。
尤其是聞溪那冷漠的眼神,像是鋒利的刀片從臉上刮過。
到了危險,不敢像在其他人面前那麼放肆。
從兩家認親後,聞溪一直都沒有什麼存在,連話都沒說兩句。
以至于昭對聞溪幾乎沒什麼了解,以為就是個沉默冷淡,沒什麼脾氣的人。
直到今天,才看到聞溪上銳利的鋒芒。
相信聞溪說的到做得到。
昭要是敢在黎山公館附近買房,聞溪就能讓沒好日子過。
畢竟陸京淮心里還有聞溪……爭不過聞溪。
昭眼眶驟然發紅,唰的一下起離開。
白薇剛從衛生間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不敢吭聲。
等看到昭帶著朋友匆匆離開,剛到的餐都沒吃一口。
白薇不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那樣子,不明真相的還以為聞溪欺負了昭。
但白薇深知聞溪的格。
如果不是昭主惹事,本懶得理昭一下。
聞溪吃了口芒果糯米飯,眼底波瀾不驚:“沒什麼事,繼續吃飯。”
白薇乖乖點頭,按捺住心里的好奇。
吃完飯後,聞溪就帶著白薇去了昌安集團談案子。
談完結束,已經下午五點。
聞溪準備直接回家,忽然收到商沉的消息。
【臨時出差,歸期不定。】
聞溪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商沉這是在和匯報行程?
商沉在這段婚姻中這麼主,聞溪也不可能無于衷。
【注意安全。】
【嗯。】
後天就是周五。
本來聞溪想周五晚上請商沉吃飯,既是謝,也可以當做約會,給兩人多點相時間,培養培養。
商沉臨時出差,聞溪覺得他應該趕不回來,就把這件事先放在一邊。
正巧有個案件需要省調資料,聞溪也臨時出了個差。
周五下午,聞溪才回律所整理完案件資料。
正準備提前下班回家,就收到商沉的消息。
【我剛到家。】
聞溪累的有點懵,只以為商沉是簡單匯報行程,就沒多想。
【好好休息。】
對面的商沉看到這四個字,陷沉默。
聞溪說了周五請他吃飯。
他為了這頓晚餐,特意工作時間,終于在五點前到家。
‘好好休息’
聞溪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反悔了?
聞溪不知道自己隨手回的四個字導致商沉多想。
剛到地下車庫時,就接到商沉的電話。
聞溪:“喂?”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才響起男人低磁的聲音:“聞溪。”
他很認真的喊了聞溪的名字。
聞溪耳朵有點發,面不改道:“有什麼事嗎?”
商沉:“周五晚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