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開車門的作一頓，才想起自己說了周五晚上請商沉吃飯的事。
看了眼手表，已經五點半了。
“抱歉，我以為你出差一時半會回不來，就沒提前做準備。”
按照聞溪的子，要準備吃飯約會，會提前和商沉通選飯店，定菜品一類。
商沉：“去你經常去的餐廳就好。”
聞溪腦子飛速轉：“我現在在律所，附近確實有個不錯的餐廳。”
“只是你奔波了兩天，剛下飛機，要不要先休息下？”
商沉不急不緩道：“我很好。”
聞溪：“……”
商沉的確實很好，這一點聞溪可以蓋章肯定。
但和的問題應該沒太大關系。
聞溪把飯店地址發給商沉，就準備開車過去。
上車時，聞溪下意識往後看了眼。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像是有人在背後盯著似的。
聞溪回頭看了好幾眼，確定是自己多想了，才開車離開。
聞溪離飯店近，就先訂了位置，去了衛生間。
既然是約會，總不能太敷衍。
拿出包里的化妝品，聞溪臨時畫了個簡單的妝，還戴了對墨綠耳釘，顯得瑩白。
口紅一畫上，清冷中又添幾分嫵。
等化好妝出來，迎面見個意料之外的人。
張總熱和打招呼，“聞律師，好久不見！”
聞溪想到那一箱子避孕套，笑的有點艱難：“張總，好久不見。”
張總：“您這是和朋友吃飯？”
聞溪：“和我老公。”
張總哦了一聲，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笑道：“聞律師，上次的產品，使用怎麼樣？”
“新出的產品，正好也在做市場調研，如果有不滿意的，聞律師你盡可以提意見。”
張總不愧是能做大生意的，提起這些真是面不改，笑的真誠又熱。
聞溪沉默片刻，才道：“等我回去問問。”
又不是使用者，哪來的使用？
張總笑道：“行，有什麼意見隨便反饋，我們一定聽取。”
“對了，如果缺貨了，聞律盡管和我說，我安排人給你寄。”
聞溪：“……謝謝了。”
聞溪覺得幾年可能都不會‘缺貨’。
“寄什麼？”
商沉冷調的聲音在聞溪耳邊響起。
聞溪扭頭，才發現商沉穿著一襲黑西裝站在側。
男人眉眼深邃立，氣勢沉穩，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了。
他一靠近，聞溪就被他的氣息包裹。
厚重、沉斂、清雅，有點勾人。
“沒什麼。”聞溪轉移話題：“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商沉：“路上沒堵車。”
張總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笑意盈盈：“聞律的老公？果然一表人才，兩個人很相配。”
“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約會了，再見。”
見商沉視線落在張總上，聞溪：“你來多久了？”
商沉應該沒聽到什麼吧？
“剛來。”
聞溪莫名松了口氣。
商沉：“你朋友？”
“一個當事人。”
“上次那一箱子，是送的？”
聞溪笑意一僵，“你不是說你剛到，什麼都沒聽到嗎？”
商沉深深看了一眼，“看來你們剛剛在聊我？”
聞溪沒想到自己心虛，不打自招了。
商沉：“手上的公文包，印著公司名字。”
聞溪跟著看過去，視線落在張總手上的包上，赫然是它家公司和產品名字。
聞溪很社死，這次估計會記憶深刻。
只是這位張總……還真是格特別。
作為老總一點都不講究，就拎著自己公司牌子的公文包到，一點也不尷尬。
就不怕在路上見的消費者？
聞溪花了三秒才恢復淡定，若無其事道：“我定了桌子，還沒點菜。”
兩人落座，聞溪拿起菜單遞給商沉：“看看你想吃什麼？”
商沉沒接：“按你喜歡的來。”
聞溪：“說好是我請客。”
商沉靜靜看：“剛剛聊了我什麼？”
聞溪立馬改口：“還是我來點單吧。”
裝作沒聽見商沉的話，翻開菜單低頭點菜。
商沉格寡淡守禮，正常況下是不會追問。
可偏偏，今天的況有點不正常。
“是說還要給你寄計生用品？”
幸虧聞溪沒在喝水，不然保準被嗆。
商沉實在是語出驚人。
幸虧他還比較斯文，用了‘計生用品’這個詞替代。
“嗯。”聞溪：“還問了我使用。”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等回去問問。”
畢竟不是使用者。
問問？
這個問的對象，不用想就知道是坐在聞溪對面的商沉。
商沉黑沉的眸子看著聞溪，聞溪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有種詭異的安靜，空氣中還彌漫著一尷尬的氛圍。
商沉緩緩開腔：“沒有對比，不好說。”
聞溪聽到他這句話，還愣了一下，過後才反應商沉是在回答使用這個問題。
他……還當真了？！
商沉煞有其事道：“下次換其他牌子對比一下。”
聞溪想到那滿滿一屜，嚨有點干。
聞溪：“……暫時先不急買。”
這麼多，也不怕過期。
聞溪也不確定這東西有沒有保質期。
而且……也沒答應張總一定要給使用後的反饋。
這家餐廳裝修很高級，頭頂燈流轉，明暗織，著溫和的曖昧。
穿著白襯黑馬甲的服務生端著托盤穿梭，偶爾端上一碟子菜。
商沉黑沉的眸落在聞溪臉上，又落在紅潤飽滿的上。
“你化妝了？”
聞溪：“嗯。”
對上商沉的眸，聞溪解釋：“既然是約會，肯定要鄭重點。”
剛出差回來就加了一下午班，滿臉疲，自己照著鏡子都覺得臉不好看。
是聞溪主請商沉吃飯，也不能太敷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