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聽說你也是出差剛回來?”
聞溪:“去了隔壁省調資料,下午才回來,順便收尾了個案子。”
說話間,商沉給聞溪盛了碗湯。
聞溪接過湯,剛要拿勺子,商沉就遞了過來。
頓了頓,接了過來。
兩人之間沒太熱絡,但似乎已經培養出了點默契。
“累嗎?”
“還好。”聞溪笑了笑:“這話該我問你才是。”
商沉出差兩天,剛下飛機就趕來餐廳,都沒個氣的功夫。
這頓飯,兩人都準備的匆忙。
商沉:“我還好。”
聞溪隨口問著,“你有什麼好嗎?”
商沉想到聞溪簡歷上的那些好,網球、架子鼓、攀巖、蹦極、雪、翔……一眼掃下來沒看完。
但他清晰記得末尾寫了句,喜歡極限運,越刺激越好。
商沉沉穩古板,一輩子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好和聞溪截然相反。
商沉:“釣魚、高爾夫,偶爾會健。”
聞溪靜默片刻,“很健康的好。”
“我爺爺以前也釣魚,退休後每天雷打不,早八晚五,只是收獲不多。”
聞溪說的爺爺,是已故的聞老爺子。
面淡淡的,角噙著點笑:“等你以後退休了,也不怕沒事做了。”
商沉掀起眼皮掃了眼聞溪。
在調侃他。
“退休的事還遠,也許到時候就有其他好了。”
聞溪:“也是。”
其實看現在的商沉,就已經能想到他退休的樣子。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現在要工作,老了退休不需要工作。
正聊著天,商沉忽然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盒子。
男人骨節分明的指尖著盒子微微往前推,姿態儒雅從容。
聞溪:“這是什麼?”
“給你的禮。”
聞溪:“出差禮?”
商沉陷沉默:“……約會禮。”
聞溪心里有些驚訝,商沉還會?
打開盒子看了,是一條紫鉆手鏈,致華,和的婚戒還搭。
聞溪調侃道:“有點驚訝,商先生也沒傳說中的那麼古板無趣?”
商沉抿了抿瓣:“……”
他其實就是這麼古板無趣。
買這條手鏈,是特助聽說他要和聞溪單獨吃飯給出的建議。
沒有特助的建議,他本想不到送禮的事。
商沉被扎了一刀,選擇默默消化:“喜歡嗎?”
聞溪直接拿起手鏈戴上,在燈下打量了兩眼,“很漂亮。”
燈打在白膩纖細的手腕上,紫鉆石閃耀,很奪目。
商沉瞥見角淺淡的笑意,默默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商沉:“婚禮的時候還需要一對婚戒,你什麼時候有空?”
犯了一次錯誤,商沉這次對婚戒很重視。
婚戒意義特殊,他準備和聞溪一起去挑選。
聞溪想了想,“這周末我要去出差,估計要等下周末了。”
商沉:“那就下周末,我讓人安排。”
吃完飯後,聞溪的臉上浮現疲憊,妝容都遮不住。
商沉:“很累?”
“有點。”
“坐我的車回去。”
“那我的車?”
“個代駕。”商沉:“你還打算疲勞駕駛?”
聞溪:“……也不至于。”
就是困了點,怎麼也算不上疲勞駕駛。
不過對上商沉不贊同的眼神,聞溪只得服輸。
出餐廳時,聞溪到幾個附近律所的律師,還有個中達的同事。
對方先打招呼,聞溪不好不回應。
主挽著商沉的手臂,大大方方介紹:“我老公,一起來吃飯。”
至于名字就沒介紹了。
等出了門,聞溪才解釋道:“我的圈子和你那個圈子的接說多不多,說不。把你的名字介紹出去,肯定會有不人來找我攀關系拉。”
“我倒不怕麻煩,就怕影響到你。”
生意圈里的算計防不勝防。
聞溪怕有人知道和商沉的關系,利用算計商沉。
“當初我和陸京淮訂婚的消息剛出來,就有個‘天使’投資商給我喂了兩大案子,我當時沒防備,差點被套進去。”
那個投資商太會算計,給聞溪的案子簡單輕松,利潤又高。
聞溪一開始還懷疑有詐,從各方面調查了後都沒發現任何異樣,才接了手。
等案子結束,拿到了全款。
忽然有流言蜚語傳出,說這兩個案子是幫著投資商拉線搭上陸京淮,投資商當好送的。
當時陸京淮公司出了新產品,正好是這個投資商和另一家公司都看中了。
陸京淮更中意另一家公司,都已經決定簽約了。
因為這個消息,合作差點出問題。
“後來怎麼解決的?”
“我讓我哥出面幫我解決的,不過還是影響到陸京淮公司的名譽。”
聞溪嘆了口氣,“從那次後,我才知道你們資本圈有多黑心。”
都說律師會算計,可真到了資本面前,還是任人拿。
“吃一塹長一智,你的名號比陸京淮還響,我這次還是低調點。”
也是因為這次算計,聞溪相信商界對商沉的評價,說他面似菩薩、心如惡鬼,手段雷霆。
也相信爸媽說商沉沉穩守舊,品可靠。
男人在工作上和在生活上完全可以有兩副面孔。
聞溪自己在行業的名聲也沒多好聽。
商沉本來想說不用在意,這點事影響不了他,但又怕增加聞溪的工作負擔。
商沉:“我們是夫妻,以後有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怕影響我。”
聞溪也坦:“我會的。”
上了商沉的商務賓利,聞溪沒過多久就開始犯困。
商沉見睡得不安穩,手想幫聞溪調整椅背。
他剛俯過去,聞溪就往前一仰,靠在他口。
聞溪猛然睜眼,瞥見商沉拔俊朗的臉,認出這是自己老公,閉眼繼續睡。
老公不就是這麼用的?
商沉僵在原地片刻,見聞溪沒什麼反應,索調整了姿勢,讓聞溪就這麼靠在他懷里睡。
兩人難得這麼親。
商沉垂眸打量著聞溪。
的五致到艷麗,偏偏氣質清冷鋒利,總讓人覺得脾氣,不好惹。
可攬著時,商沉才發覺有多,還著幽冷的香。
如果不是聞溪太困,應該不會這麼乖巧靠在他懷里。
商沉幽暗的視線落在聞溪的瓣,又悄然移開,面淡然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