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語氣溫和:“我相信你,也相信他。”
吳特助輕輕松了口氣。
聞溪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商沉正好推門出來。
他臂彎搭著件質很好的灰西裝,上穿著灰馬甲和黑襯,肩寬腰窄,氣度矜貴沉穩。
商沉:“等久了?”
聞溪:“還好,遇到件有意思的事,時間過得快。”
商沉眼底沒什麼波瀾,對聞溪說的‘有意思的事’沒有半點好奇。
商沉:“先下樓吧,爸媽還在等我們。”
聞溪頷首。
吳特助給商沉遞了個無奈又自求多福的眼,可惜商沉沒看懂。
上了車,聞溪才道:“上次你送給我的手鏈,好像是一套首飾。”
商沉:“是嗎?我不太關注這些。”
聞溪眼底劃過一驚訝,“你當時沒多看兩眼?”
商沉語氣沉斂,面容穩重,“我只要手鏈,為什麼要看其他東西?”
聞溪:“……”
這個回答竟然讓毫無反駁之力。
聞溪:“這種首飾一般都配套賣,你單買一件,人家也愿意賣?”
商沉濃眉微蹙,“我只要手鏈。”
聞溪反應過來,以商沉的份,就算他看中首飾上的鉆石,人家也能把鉆石挖了單賣給他。
聞溪驟然勾淺笑,“商總,以後別那麼死板。”
商沉睨向。
聞溪:“下次可以給你老婆買一套。”
商沉著聞溪的眸暗沉了幾分,“好。”
聞溪扭頭看向窗外,角不自覺勾起。
古板守舊的商先生,還有意思的。
商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通過吳特助的眼神和聞溪的問話,他猜到和聞溪的手鏈有關。
兩人剛聊完,商沉的手機就亮了一下。
是吳特助發來的消息。
商沉打開手機仔細看了會。
【商總,太太的手鏈出自一套紫薇之心的首飾套裝,上次您單買了件手鏈,米經理在回國前悄悄去那個店里單買了條項鏈。】
【米經理大概說了些含糊其辭的話,讓公司的人以為的項鏈是商總您送的,從而誤會和您的關系。】
【太太今天正好在會客室到米經理,看到脖子上的項鏈,又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差點誤會。】
商沉收起手機,黑眸看向聞溪:“項鏈的事,怎麼不直接問我?”
聞溪很淡然,上還有種松弛,“我差不多知道答案了,何必多問兩句”
“再好聽的話,只要是懷疑,說出來都傷。”
更何況和商沉還沒什麼。
商沉解釋道:“以後有疑,可以直接問我。”
“我會的。”聞溪態度真誠:“我相信你的人品,所以不用多問。”
聞溪看得很明白:“米經理或許有點小心思,但沒親口說過項鏈和你有關,更沒承認過和你有什麼關系……我總不能追著問是不是和你有曖昧關系?”
商氏是個大集團,下面的人各懷心思,一點點小算計而已,算不得大惡。
米經理打邊球,讓人產生誤解。
聞溪要為了這點小事爭風吃醋,非要商沉罰米經理,反倒冤枉了商沉,把捕風捉影的話變現實。
到時候議論商沉和米經理的只會更多,反而毀了商沉的名聲。
商沉:“我會理的。”
聞溪提醒道:“私事和公事不該糾纏在一起。”
“這句話我會替你轉達給米經理。”
聞溪見商沉心里有算,也就沒多說了。
商沉是米經理的上司,他不理米經理,那是他公司的事,不該多問。
除非他和米經理有私,聞溪作為商沉的妻子,才會多問兩句。
剛說完,商沉從自己的錢包里出兩張黑卡給聞溪。
“這是什麼?”
“主卡。”商沉言簡意賅道:“以後我刷副卡,我買的東西,你那邊都能看到記錄。”
避免以後再出現同樣的事。
聞溪:“……我也沒這麼強的掌控。”
聞溪還是堅信夫妻間要給對方一定的私人空間,才會自己和對方都過得舒適。
而且只要商沉真的想買,把他全部家放在聞溪名下,他也有的是辦法。
商沉:“你信任我,這是我給你的態度。”
“……你不怕我拿你的卡花?”
商沉沉斂的眸溫和從容,“夫妻共同財產的意思,我覺得聞律應該比我懂。”
結婚後,聞溪喊了他兩次商總。
商沉這次也調侃一回,算是禮尚往來。
聞溪:“夫妻共同財產,也不影響我花呀?”
“只要你不沾黃賭毒,就不算花。”
聞溪很想問要是沾了黃賭毒呢?
只是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給掐滅了。
這樣愚蠢的問題,問不出口。
把卡放進自己包里,聞溪有種原地就為億萬富翁的覺。
雖然沒缺過錢,但也沒拿過大錢。
未年前,家里只會給一定生活費。
年後自己鬥多年,也積攢了一定家底,不過和商沉這種混商圈的人比,還是不夠看。
現在……手握著商沉的‘大金庫’。
聞溪打開包的時候,商沉瞥到卡包里還著一張黑卡。
他給的兩張卡在後面兩格。
“那張卡,是你哥給的?”
聞溪點頭:“我去德國讀書時,我哥就給我辦了張卡。他怕我生活費不夠,又不好意思問爸媽要。”
商沉:“陸京淮說你是你哥帶大的。”
“嗯,我哥算是把我當兒養。”
商沉垂眸,眼底有幾分深思。
他約聽說過,聞溪養父聞海川確實工作忙,常年不在家,但的養母寧錦一直是個悠閑的豪門太太,主要任務就是教育兩個孩子。
可聞溪和陸京淮都說,是被聞洲帶大的。
那常年待在家的寧錦在做什麼?
商沉:“你哥什麼時候回國?”
聞溪:“不確定,不過也快了。”
“他在國外做什麼生意,怎麼連人都聯系不上?”
商沉沒在國外出差,從來沒有說一個多月沒有聲訊的。
就算是非洲部落做生意,也不影響通話信息。
聞溪表有些淡:“有些私事。”
商沉識趣沒繼續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