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大哥沒反應,商澤連忙道:“旭好像把陸京淮給打了!”
商沉:“和你有什麼關系?”
商澤:“當然有!”
商沉:“?”
“我聽說大嫂的大哥特別疼,要是他回國發現大嫂忽然嫁人了,會不會也打你一頓?”
商沉平靜無波的眼底浮現一片冷意。
商澤聲音越來越小:“我是擔心你……”
商沉拿起電話,用線把吳特助了進來。
吳特助:“商總,您有事吩咐?”
“安排一下,商澤月底來書辦實習。”
商澤立馬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哥,我錯,我真的錯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見商沉不為所,商澤徹底慫了:“今天嫂子領我出來的時候見到了旭,旭一直躲著我們,警察看出來,就問嫂子是不是認識。”
“嫂子就回了三個字,‘不認識’。”
商沉眉頭微皺,上氣有些低。
商澤:“我沒走,就是想把這件事告訴哥你。嫂子和家人的關系……似乎不太好。”
“哥,旭那臭小子一直眼高于頂,無法無天,他會不會以前欺負過嫂子?”
商沉幽幽道:“怎麼,你想找旭打一架,替你嫂子討公道?”
“我當然不敢!”商澤求生很強:“哥,嫂子是你老婆,你肯定要護著呀!”
要打架也該是他哥上場呀!
“今天旭鬧進警察局,家那邊肯定不得安寧,還可能把嫂子過去……你要不要去一趟,護著點嫂子。”
別看商澤貧,但他還是很喜歡敬佩聞溪這個嫂子的。
今天他打架進警察局,他哥沒送他回鄉下種地,絕對有嫂子一份功勞!
商沉:“你嫂子的事,我心里有數。”
見商澤想溜走,商沉又道:“這件事,你誰也不能說,知道嗎?!”
聞溪不認親弟弟的事,說出去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要是被有心人聽見,添油加醋後,還不知道說什麼樣。
在家境本來就不好。
商澤乖乖點頭。
等商澤走了,商沉來吳特助:“接下來有什麼行程安排?”
“飛馳汽車的方董約和您見面。”
“你說我臨時有事,把見面改到明天。”
“是!”
商沉把工作任務分配下去,就提前下班。
他看了眼時間,五點半。
聞溪在律所比較自由,一般都是五點就下班。
這個時間點,要是去家的話,估計快到了。
商沉給聞溪發了消息。
【在哪?】
另一邊,昭把旭從警察局領了出來,抬頭就看到站在車門口的陸京淮。
男人姿筆,矜貴斯文,臉上的傷不影響半點風采,只是態度格外淡漠。
昭:“京淮……”
“你們姐弟先聊。”
陸京淮頭都沒回,打開車門,先上了車。
旭不滿道:“姐,他這什麼態度?”
昭無力道:“阿旭,你到底想干什麼?!”
“京淮怎麼對我,那是我們夫妻間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手?!”
旭驚愕道:“姐,我是擔心你……要不是他欺負你,你怎麼會躲在家里哭?!”
昭忍無可忍道:“我都說了不是京淮,你為什麼就不能聽我一句話!”
旭知道昭和陸京淮從原來的婚房搬了出來,特意上門拜訪。
他準備給昭個驚喜,就沒提前告知,誰知道登門後卻看到昭一個人在哭。
旭以為是陸京淮又讓昭委屈,轉就去找陸京淮算賬。
昭一路追著攔都沒攔住。
旭被昭吼,心里也有些委屈。
“那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如果我真的冤枉了陸京淮,我老老實實道歉認錯!”
昭瓣,不知道怎麼開口。
旭追問道:“姐,到底是誰欺負你了?!”
昭在旭的問下,不得不承認:“是聞溪。”
旭一愣,驟然想到剛剛在警察局。
聞溪那冷淡的眼神,比陌生人還陌生。
警察問聞溪是不是認識他。
聞溪疏離又淡漠的回了‘不認識’三個字。
旭并不在意聞溪認不認他這個弟弟,可這三個字從聞溪里出來,聽起來就是很膈應人。
兩姐弟都在一瞬間陷死寂。
旭難得冷靜幾分:“是因為什麼事?”
旭攥拳,咬牙道:“故意找你麻煩?”
昭扭過頭,不太開心道:“一點小事,你別問了。”
旭追問許久,昭始終不肯吭聲。
兩姐弟不歡而散。
商沉給聞溪發消息時,人已經到了家。
路上周若給打了電話:“既然是一家人,家里出的事就不能瞞著你。”
“旭把陸京淮給打了,還被帶進了警察局,你爸正在訓他。”
聞溪好奇心一向不強,可破天荒的問了句:“他為什麼打陸京淮?”
周若:“他不肯說,你爸就是為了這件事氣的不行。”
“不過他不說我也猜得到,他犯渾,估計是為了昭。”
聞溪想了想:“要我回去一趟嗎?”
“不用!”周若下意識拒絕,又立馬道:“如果是理這小子的事,西西你不用管,這是爸爸媽媽的責任。但如果你是要回家的話,媽媽一直希你回來,吃頓飯也好。”
聞溪約猜到旭打陸京淮的原因。
應下:“我回家一趟。”
“唉,好!”
周若的語氣霎時轉為歡喜。
聞溪剛到家,就看見懷安在訓旭。
“你個蠢貨,人家夫妻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跑去摻和?!”
旭抿頂:“那是我姐,當然和我有關系!”
懷安言辭犀利:“那是你沒有緣關系的姐,人家愿不愿意認你還是兩回事!”
“我姐當然認我!”
“是嗎?”懷安冷笑:“那你打了陸京淮,是護你還是護陸京淮?”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姐呢?怎麼沒送你回來,關心你傷的重不重?”
懷安不愧是縱橫商界的老油條,幾句話問的一針見,問的旭啞口無言。
他每質問一句,旭就像是被人了一耳。
懷安嗤笑道:“你‘姐’估計忙著哄陸京淮,本沒功夫理你吧?”
旭剛被訓孫子,余又瞥到聞溪。
他腦子里又浮現起聞溪冷著臉說‘不認識’時的畫面,臉上火辣辣的疼。
“爸!”旭臉皮薄,實在忍無可忍,忽然大喊一聲,“我會打陸京淮,是因為我看到我姐在哭,以為陸京淮欺負了他。”
“可你不想知道誰才是欺負我姐的罪魁禍首?!”
他猛然看向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