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剛換完鞋,正在外套。
看到旭憤恨的盯著自己看,聞溪淡然把外套遞給阿姨,“你是想說我欺負了昭?”
“難道不是嗎?!”
周若倒是很冷靜:“阿旭,你說西西欺負昭,有證據嗎?”
旭:“我姐親口告訴我的,從來不撒謊!”
聞溪:“那你‘姐’有告訴你,我為什麼‘欺負’嗎?”
旭忽然氣勢沖沖上前,滿臉通紅,“你欺負人還有理了?!”
“你好好過你的日子,為什麼非要打攪我姐?!”
“你怎麼就這麼惡毒!”
旭氣紅了眼,忽然朝著聞溪沖過去,不明的人還以為他要手打人。
周若沖上去阻攔:“旭,你想干什麼?!”
聞溪冷眼看著,正準備反擊,忽然被一力道拉著往後。
後背撞一個寬闊結實的懷抱。
聞溪仰頭,眼底過一驚訝:“你怎麼來了?”
男人結實的手臂擁著,把護在懷里。
商沉深邃的五凝出一冷肅穆,吐詞低沉威嚴:“旭,你太放肆了!”
“吳特助!”
吳特助瞬間沖上去,拎著旭的領口,反手把他按在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火石之間。
等聞溪穩住腳步,才又問了一遍:“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商沉眉眼沉斂:“擔心你。”
聞溪:“……我沒事,不用擔心。”
說完後,聞溪忽然覺得自己也沒趣的。
是不是該害一下,表示?
還是說對著商沉笑一笑,或者親一下他表示謝?
這些事聞溪都做不出來。
聞溪腦子里剛冒出這些七八糟的想法,頓時清空。
商沉來的真巧,先是英雄救,後開口就是話。
聞溪要是不冷靜的點,估計心就被商沉勾住了。
商沉低聲在聞溪耳畔提醒了句:“商澤說了警察局的事。”
原來是商澤說的,怪不得他來的這麼快。
聞溪很快從商沉懷里出來,看著地上的旭,“吳特助,放開他。”
旭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怒吼道:“你們想干什麼?!老子不打人。”
他沒想打聞溪,只是氣急了沖上去而已。
聞溪的聲音有種玉質的脆冷,不留半點面,“你姐不肯告訴你原因,我告訴你。”
旭扭頭,紅著眼瞪聞溪,好像和聞溪有深仇大恨。
聞溪:“昭不開心,大概是因為前兩天吃飯我訓斥一頓。”
“我還威脅,如果敢在黎山公館買房,我就讓商沉把他和昭的婚房送給陸京淮。”
“不敢把這件事給你們,是知道做了蠢事,怕陸京淮知道了生氣,也怕爸媽說。”
“怎麼,你打完陸京淮不夠,還想再打我一頓給你姐出氣?”
家人滿臉懵,周若緩了緩,不敢置信問道:“西西你說什麼?”
“昭想在黎山公館買房?!”
瘋了吧!
京城這麼大,誰會想不開把婚房買在前未婚夫/未婚妻隔壁?!
尤其是聞溪和昭的幾人的關系遠比單純的前未婚夫妻更復雜。
就算旭是個姐控,這一瞬間腦子也陷空白。
他下意識道:“不可能!”
聞溪:“你不信,可以去問昭。”
旭拳頭,瓣抿。
聞溪勾了勾:“你們姐弟倆生氣的姿態,還真是一模一樣。”
“我也直白告訴你,如果昭不犯蠢犯到我面前,我都懶得看一眼。”
旭臉上難堪:“……我不信!”
“那是你的事。”
旭氣的沖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昭問真相。
周若上前拉住聞溪的手:“西西,你和媽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昭昭怎麼會想出這個餿主意?”
聞溪:“說是為了和陸京淮賭氣。”
聞溪也不能理解昭。
拿婚房的事和陸京淮賭氣,聞溪覺得腦子里全是水,晃一晃能聽到清脆的響聲。
周若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維持冷靜,“是我和你爸把昭寵壞了。”
“婚房也是能用來賭氣的?折騰來折騰去,遲早是害人害己……真的太不了。”
聞溪沒什麼表,悄悄想把自己的手從商沉手里出來,沒功。
剛剛提及要把商沉和昭的婚房送給陸京淮時,商沉的大掌忽然握住了的手,還用力。
聞溪抬頭看了他一眼。
男人面寡淡,喜怒難辨。
聞溪直接開口問:“生氣了?”
聞溪也不是不會變通的人,對待旭時,語調冷淡鋒利。
和商沉說話時,語氣就不自覺和了幾分。
“沒有。”
“撒謊。”
不生氣抓手這麼干什麼?
商沉靜靜看著,“晚上回去說。”
聞溪勉強道:“也行,你先松開我的手?”
商沉緩緩松手。
聞溪卻好一陣不自在,手上總殘留著被桎梏的覺。
炙熱厚重,燙的手心發。
兩人的互落在周若和懷安眼里,就了小夫妻間的趣。
周若滿眼笑意:“西西你說要來,我趕讓阿姨熬了豬肚湯。正好可以驅寒暖胃,待會你們都多喝兩碗。”
聞溪平靜點頭:“好。”
商沉問:“岳父岳母,不用管旭?”
懷安:“不用,這小子只長個子不長腦子,也該吃點教訓。”
周若牽著聞溪的手,溫聲細語道:“你爸說得對,旭也確實該吃點苦頭了。”
“他是個年人了,我和你爸也管不了太多。”
周若看得開,也說的很直白,“他以後想認誰當姐就認誰,西西你也不用把他當弟弟看待,各人有各人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