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商沉才問:“你去拿禮的時候我才看到你發的圖片。”
“上次的夕照片,你是在和我分生活?”
聞溪:“嗯,上次你說的話我也聽進去了。”
“我們結婚倉促,對彼此也不算悉,除了打電話,還可以互相分一下生活中的事。”
商沉微微頷首,“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其實聞溪還沒說完。
有喜歡分的習慣,但商沉沒有。
聞溪從來不強人所難,本來想說自己不定期發圖就行了,商沉一句知道了把的話給堵住了。
聞溪靜默片刻,“禮不拆開看看?”
商沉聽聞溪的話,不疾不徐的拆禮盒。
打開盒子,他掃到袖扣和領帶夾的設計,眉頭輕皺:“紅的?”
聞溪強調:“暗紅,我覺得很適合你。”
沉穩貴氣中著點悶。
商沉睨了一眼。
他聽出了聞溪話里的調侃,“為什麼?”
“適合就適合,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兩人相的時間多了,聞溪和商沉說話也沒一開始的客氣疏離。
商沉對上疑的眼神,沒再多問。
過了會,商沉又問:“只有一枚袖扣?”
袖扣向來是雙對的,聞溪給的禮盒里只有一枚,但盒子上明顯有兩個嵌口。
聞溪一本正經道:“嗯,我只想買一枚。”
商沉:“……”
這話有點耳。
上次聞溪問他為什麼只買手鏈,不把首飾套裝一起買回來的時候,商沉說了他只要手鏈。
回旋鏢落在自己上,商沉嘗到了點被報復的味道。
聞溪……還記仇。
商沉似幽幽嘆了口氣,“不是說相信我?”
聞溪裝作不知:“什麼相信你?”
“手鏈的事。”
聞溪:“我確實很相信你。”
但不影響逗一逗商沉。
商沉放下盒子,很認真道:“聞溪,你要是生氣可以告訴我。”
他會哄的。
聞溪清淡的眼底綻開點笑,“商沉,你一點都不好玩。”
從口袋里拿出另一枚袖扣,遞到商沉面前。
“喏,一點不經逗。”
商沉:“……”
所以,他該有什麼反應?
前三十年都按部就班的過日子,商沉的緒起伏很。
驚喜、震驚、憤怒等緒都很,偶爾弟妹不懂事犯錯,他也不會真生氣,更多是心平氣和擺事實講道理。
聞溪說他一點也不好玩,商沉無法反駁。
只是,他好像又被聞溪嫌棄了。
商沉垂眸盯著聞溪遞過來的袖扣,緩緩道:“聞溪,我有點生氣了。”
說著,他把手到聞溪面前。
聞溪一愣,盯著商沉遞過來的手陷沉默。
什麼意思?
聞溪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商沉是想讓給他戴上袖扣,哄他?
錯了,商總會玩的。
聞溪今天都已經送了道歉玫瑰了,也不在乎再道個歉,給商總再戴個袖扣。
先幫商沉拆了西裝上的袖扣。
白皙的指尖著那枚暗紅琺瑯袖扣,稔的幫他戴在袖口。
兩人距離近,難免指尖會有些。
偶爾過的地方,麻麻,帶著熱意。
聞溪給商沉戴完一個袖扣,掀起眼簾,一雙狹長的眼眸又黑又亮,沉靜清。
四目相對,商沉嚨微沉。
“另一只。”
商沉把另一枚袖扣摘下來給聞溪。
聞溪又給他戴上。
戴完後,聞溪子後撤,想打量一下合不合適,手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
猛然抬頭,撞商沉黑沉如墨的眼底。
男人沉穩似海,面上沒有半點漣漪,只不聲的握聞溪的手。
“適合嗎?”
聞溪:“適合。”
矜貴華麗的暗紅中出一瑰,正如商沉面上波瀾不驚,西裝下的手卻握著的手一樣。
“嗯。”商沉語調很淡,“你眼很好。”
過了會,聞溪直視前方,有些不自在道:“松開點。”
的太,手都冒汗了。
商沉松開了手。
聞溪剛要松口氣,就看見他把西裝領口用來做裝飾的方巾扯了下來,著的手骨,在掌心輕輕了下。
他似不經意開口:“這麼容易出汗?”
聞溪不只是手心容易出汗,在做的時候更容易出汗。
每次頭發都了,事後還要花時間洗個頭。
聞溪:“……”
聞溪有點懷疑商沉這句話不單純。
含糊道:“是吧。”
“不是天天跑步嗎?”
鍛煉多的人,一般不會那麼容易出汗?
聞溪:“影響不大。”
商沉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晚上,商沉讓人在床頭放了兩塊折疊漂亮的巾。
聞溪洗完澡出來,指尖了,還是熱的。
耳尖微熱。
商沉上的氣息沉斂清雅,卻又滿是侵略。
聞溪攀著他的肩,指尖用力,在他後背留下幾道痕跡,眼神逐漸和。
第二次時,輕輕著氣。
商沉抵著,握著的手在自己的耳垂,“聞溪。”
聞溪腦子有點混沌。
“嗯?”
“我要是惹你生氣了,你可以擰,不用怕我。”
聞溪指尖用力,徹底失神。
許久,趴在商沉口,頭發半,額頭的汗已經被商沉了。
聞溪才想起剛剛的事。
下午在商氏集團,和商澤互相傷害,聞溪當時和商沉說,‘你弟慫恿我擰你耳朵,你說我怕不怕?’
商沉剛剛,是在回答的問題?
他說要生氣了,可以擰他的耳朵;
他還說,不要怕他。
聞溪心緒微。
當初聞溪答應嫁給商沉,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人的能力,也不需要未來丈夫。
可現在事的發展,比想象中的好很多。
夫妻間,有時候不一定需要,合適就很好。
和商沉合適的。
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