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下意識看向聞溪。
聞溪:“……”
別看,也不知道。
這下真火葬場了。
陸京淮淡漠看著總經理:“這枚婚戒不是我訂的,你拿錯了。”
總經理立馬上前,也猜到陸京淮這枚鉆戒可能不是替小姐訂的,立馬道改口:“是凱麗記錯了!”
“這明明是富源雲總訂的婚戒,不是陸先生訂的!”
總經理連連道歉,連忙讓人把鉆戒拿下去。
可但凡有點常識的都知道,能訂下克數這麼大的鉆戒,都是頂級客戶。
整個奢侈品店的的人都眼瞎心盲都不可能記錯。
這句記錯了,不過是給昭一個臺階下。
昭臉泛白,早沒了進來時的開心,“我先去趟廁所。”
陸京淮拉住的手,語氣溫和幾分,“不喜歡這家店就換一家店。”
昭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滿是傷心,“憑什麼要我換一家店?!”
就因為聞溪在,所以就然讓換地方?!
昭倔強道:“我說了我最喜歡來這家店,我只要這家店買。”
說完,步履踉蹌的朝著衛生間走去。
陸京淮嘆了口氣,也邁步追了過去。
陸京淮長,兩步就追上昭。
昭甩開他的手,傷心的看著他:“你別我!”
陸京淮面鎮定,“你要聽解釋嗎?”
昭看著他冷靜英俊的臉,忽然悲從心來。
原來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這麼痛苦。
比起那枚不屬于的戒指,事後陸京淮一臉淡定的表更能扎傷人的心。
如果今天經理端出來的是和商沉的婚戒,陸京淮是不是眉頭都不會一下?
畢竟他本不喜歡,更不會吃醋。
陸京淮:“一年前家里懷疑我和聞溪訂婚有問題,我就讓書定了枚婚戒,主要是為了拿單子給我爸媽看,打消他們的懷疑。”
“這枚戒指定完後我就忘了,沒想到會這麼巧。”
昭眼眶掉落一滴淚:“是呀,沒想到會那麼巧。”
陸京淮濃眉微蹙,“抱歉,這件事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
昭忽然質問:“既然是你定的,你為什麼要說拿錯了?”
陸京淮眉頭皺:“不然我該說什麼?當場承認?”
剛剛的場合,陸京淮只有說拿錯了,才是給雙方臺階下。
但凡說穿那枚婚戒的來歷,昭臉上難看,只會鬧的更厲害。
“對呀,本來就是你買的,你為什麼不承認?”
“你是不是其實心里還有聞溪,怕承認了讓聞溪難堪?也怕商沉多想?!
“這和聞溪有什麼關系?都不知道這枚婚戒的存在。”
陸京淮臉微冷:“你簡直不可理喻!”
陸京淮也不覺得他承認那枚婚戒,會讓聞溪和商沉難堪。
他和聞溪是協議婚約,又沒有,聞溪有什麼可難堪的?
“明明是你的錯,現在卻怪我不可理喻?!”昭又委屈又憤怒,“陸京淮,你太過分了!”
陸京淮冷臉道:“我的錯,在于我忘了這枚鉆戒的存在,以至于它的出現讓你難堪。”
“這件事我認。”
“但你非要問我心里是不是還有聞溪,難道不是在無理取鬧?”
昭只揪著一件事追問:“那你買了戒指,你為什麼不承認?!”
陸京淮反問道:“如果我承認了,你是不是又要追著我質問我為什麼要承認,讓你難堪?”
“昭,你捫心自問,你當時想我承認?!”
陸京淮并不是個吵架的子,今天的事他也確實理虧。
但這不是昭不講道理,非要讓承認他還喜歡聞溪的理由。
“可你就是沒承認。”昭咬著這件事不放:“陸京淮,你就是在護著聞溪!”
“你不敢承認戒指是你的,現在也不敢承認你喜歡聞溪!”
陸京淮的臉眼可見的沉下來。
他本來就不喜歡聞溪,為什麼要承認?!
簡直莫名其妙!
“昭,我從來沒問過你一句和商沉的過往,那是因為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沒必要去追究。”
“如果我心里還有聞溪,當初就不會娶你。”
陸京淮和聞溪的婚約雖然是假的,但如果他要是喜歡聞溪,早就娶了,哪里還得到商沉?!
聽到這句話,昭頓時崩潰的哭了起來。
“那你問呀,你只要問了我都告訴你!”
可陸京淮本不在意,更不會在意和商沉的過去。
陸京淮冷臉道:“難道我瞞過你半點?”
如果真要對一方挑刺,坦白是最無用的事。
只要想找出一痕跡證明對方不自己,證明對方心里還有其他人,過往的每一段歷史都能被糾出錯來。
真要追究,他們這段婚姻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陸京淮覺得昭這是在自找麻煩。
貴賓室,聞溪看著陸京淮追出去的背影,手忽然被人握住。
收回視線落在商沉從容冷靜的臉上。
商沉:“喜歡哪一枚?”
事實證明,那枚戒指并不會讓兩人到任何影響,更別說覺得難堪。
聞溪淡然嘆了口氣:“我挑的眼睛都花了,你給個建議?”
最後商沉選了兩枚鉆石。
一枚是十點八克拉的紫鉆,商沉一眼看中,聞溪也滿意。
另一枚是十五克拉的長方形階梯式切割的綠鉆,後者聞溪保留意見。
聞溪:“紫鉆的克數,有什麼講究?”
總經理一提及克重,商沉就有些反應,看得出他一眼就相中了這枚鉆石。
商沉幽幽看了一眼,“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十月八號。”
聞溪抬手了鼻子,有點後悔問了這句話。
聽起來好像是的錯?
沒把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間放心上。
容易引起夫妻矛盾的話題得立刻轉移。
聞溪面不改道:“那枚綠鉆的呢?”
聞溪其實不太喜歡綠鉆的切割設計。
覺得這樣的切割更適合做項鏈或者手鐲。
商沉言簡意賅:“夠大。”
看起來絕對比陸京淮訂的那枚婚戒的鉆石大,這就夠了。
這是商沉臨時做的選擇。
他肯定不會承認他吃醋了,這樣會顯得他很小心眼。
聞溪也沒猜到他的想法,只是疑道:“那還有更大的呢?”
“太大了累手。”
十五克,比陸京淮訂的婚戒大,又不會太累手,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