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話音落下,聞溪已經騎著馬離開,抬手對著商沉招了招手。
“你去釣魚吧,我自己玩就行。”
商沉:“……”
他什麼時候說他要去釣魚了?
商沉本來想和聞溪一起騎馬溜一圈,當散散心。
不過看聞溪一心在騎馬上,就沒去打攪的好興致。
商沉剛坐在釣魚的椅子上,商哲就戴著墨鏡湊了過來:“大哥,那部電影我看了。”
商沉面無表的看了他一眼。
商哲:“口味確實變態的。”
他話音一轉:“你是和嫂子一起看的嗎?就沒學到點什麼嗎?”
商沉:“……把墨鏡摘了。”
商哲下意識推了推自己的墨鏡,“今天太有點刺眼,還是算了。”
商沉垂眸看著池里的魚鰾,表淡漠道:“今天沒太。”
“其實我覺的里面可學習知識多的,大哥你真不準備……”
商沉扭頭,又重復了一遍,“把墨鏡摘了。”
他語調淡然,沒有一起伏,威懾力卻十足。
商哲沉默片刻,默默把墨鏡摘了。
出一雙眼底烏青的眼睛。
商沉幽幽道:“昨晚學了不?”
商哲這模樣,估計是一晚上都沒睡覺,就在那看小電影去了。
“改天我催一下二叔,讓你有機會學以致用?”
商哲猛地起,落荒而逃。
“我什麼都沒看,什麼都沒學,大哥你聽錯了。”
什麼學以致用,分明就是催婚威脅。
還有,這種小電影能擺在他爸面前嗎?!
他大哥果然還是那個悶子,威脅人還綿里藏針。
不過商哲只要一想到商沉在私人飛機上和他大嫂看了那些小電影,就忍不住嘖嘖。
原來你是這樣的商沉?
聞溪騎了幾圈馬,江南這邊圈子里已經傳遍。
說來江南釣魚得了頭彩,商沉一擲千金獎勵一匹千萬寶馬。
男人為老婆或者人大方撒錢的事,總是八卦圈里議論最多的事。
聞溪跑了幾圈,見天有點,就先下來休息了會。
剛坐在遮傘下的躺椅,旁邊就走近兩個公子哥似的人。
其中一個客客氣氣的喊了聲:“嫂子。”
聞溪微微頷首,想起兩人的份。
一個是江南唐家的,另一個是江南周家的。
聽到周家,聞溪想到了最近接手的案子,被告周元就是江南周家的老二。
聞溪:“來騎馬?”
唐:“聽說我的馬生病了,過來看看,周湛是陪我來的。”
周湛:“你先去看吧,我等你。”
“行。”
等唐走了後,這片空地就只有聞溪和周湛。
耳畔又響起馬兒打鼾的聲音。
“我聽唐說,嫂子是律師?”
聞溪也是在職場混了六年的老油條,周湛把唐支出去,明顯就是有話要和說。
聞溪表淡淡的:“是。”
“聽說嫂子的團隊最近接了個案子?”
聞溪睨了他一眼:“對,說起來也巧合,案子的被告姓周,也出江南。”
周湛笑道:“就是我在的周家。”
“嫂子要告的人,是我二叔。”
聞溪面不改:“不是我要告的人,是我的當事人要告他。”
不過是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嫂子是我二嬸的代理律師,我二嬸要告,不也是嫂子要告?”
“區別可大了。”聞溪語氣平靜,不見緒起伏,“看來國家普法工作任重道遠,有機會周可以來我們律所聽聽課,正好弄清一下代理律師和原告的區別。”
周湛聽出聞溪話里的不客氣,卻也無心和聞溪爭這點小事。
他笑道:“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周家的家庭矛盾,嫂子作為局外人手,就不怕我二嬸撤訴和我二叔和好如初,到時候您就里外不是人?”
“我們的職業是替當事人解決問題,最大限度保護當事人的利益,如果周太太選擇復合,我們也尊重的意思。”
聞溪端起邊的飲料搖了搖,姿態閑適,“至于里外不是人……我和周太太非親非故,只是合作關系,用不著考慮這些。”
“非親非故沒錯,但未必一點關系都沒有。”
周湛出一煙咬在里,俊朗的眉眼暈開點點笑意,“京城那麼多律所,嫂子就不好奇我二嬸怎麼就選了嫂子所在的律所?”
聞溪冷淡道:“當然是看中了中達的底蘊和能力。”
對上周湛似笑非笑的表,聞溪更冷靜。
鋒了幾句,周湛索也不藏著掖著,直白道:“嫂子好歹是商家的媳婦,您要和我二叔對上,怕是會影響兩家關系?”
聞溪篤定道:“不會影響。”
周湛微愣,“您就這麼確定?!”
聞溪的固執出乎他的預料。
聞溪勾了勾,“你更應該擔心你這番話會影響到周家和商家的關系。”
拿周家,說的好像商家不會給撐腰一樣。
周二叔是家大業大,但卻不是周家的話事人。
聞溪雖然沒什麼家業,但的丈夫是商沉,商家現任繼承人。
周二叔代表不了周家,聞溪卻能代表商家。
孰輕孰重,周湛是沒一點數。
再說了,就算沒了商家,背後還有家,再不行還有聞家。
不至于活的這麼窩囊。
“嫂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我二嬸把事鬧的這麼大,給整個周家上下都帶來了很大的負面影響,如果嫂子愿意幫忙從中說和,讓我二嬸撤訴,這件事好商量……”
瞥見周湛按下打火機,聞溪冷淡提醒了句:“我聞不得煙味。”
周湛扯了扯角,把打火機拿了下去。
聞溪拿著帕子了汗,“下次這種話,你可以先和商沉商量了,讓他來和我聊,我或許還會考慮一二。”
言下之意就是周湛不夠分量。
甚至是周湛的二叔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