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你是不是忘了兩家的約定?”
上次家就和聞家夫婦公開聊過,雙方都不要再私下找孩子,有什麼事雙方父母來流。
這才多久,寧錦又私下來找聞溪,可見是把當初的約定當耳旁風了。
聞溪:“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你哥哥的事。”
聞溪皺眉,哥出什麼事了?!
算一算,這次聞洲出國的時間有點久了。
以前最半個月,最多一個半月,這次已經兩個月了。
聞溪:“你等等,我馬上就來。”
聞溪看了眼桌上的飯盒,猶豫了兩秒,還是沒帶過去。
就算帶過去了,在寧錦面前也吃不下。
等到了餐廳,聞溪開門見山問道:“我哥怎麼了?”
寧錦臉不太好看:“你哥都兩個月沒見人回來了,我也聯系不上他,你就一點不擔心?”
聞溪靜靜的盯著看了幾秒,才道:“你不是為了我哥的事來找我的吧?”
寧錦臉上閃過幾分心虛,“我肯定是關心你哥,不過也確實有其他事要和你聊。”
其他事?
寧錦上次來找是為了昭,這次估計也不例外。
聞溪和昭有什麼矛盾?
聞溪立馬想到了周六上午買戒指的事。
見聞溪面冷淡的盯著自己,寧錦只能先開口:“聽說周六上午你和商沉去訂婚戒,遇到了昭昭和京淮?”
聞溪:“是有這麼回事。”
“陸京淮還給你定了枚婚戒?”寧錦盯著聞溪:“你們的婚約不是假的嗎?”
聞溪:“你都說了婚戒是陸京淮訂的,這些話不是可以去問你親婿嗎?”
寧錦這話,倒不像是在追責,而是在替昭打探什麼。
聞溪垂下眼簾,忍不住嘆了口氣。
果然,昭的天真無辜只是因為沒利益損。
寧錦能知道這麼清楚,甚至替昭來這打探消息,明顯是昭親口說了什麼。
寧錦:“京淮說是京淮說的,我現在要聽你說。”
“難道你真的和陸京淮有舊,想故意足昭昭和京淮的婚姻?”
“媽!”聞溪忽然沉下臉,眸發冷的盯著寧錦,“這是我最後一次你媽。”
寧錦被森冷的眼神盯的心里打。
一直都知道,養出來的這兩個孩子都仄仄的,像兩頭六親不認的野狼。
聞洲是格冷,行事狠辣。聞溪表現溫和些,但骨子里還是冷無的。
聞溪面無表:“是昭讓你這麼做的?”
寧錦下意識解釋道:“這件事和昭昭沒關系,是我的想法。”
聞溪才不管那麼多:“如果你和昭不想過安穩日子,我可以全你們。”
寧錦心一,深吸一口氣:“媽剛剛是一時沖,說話有些過分,你別往心里去。”
聞溪:“不好意思,我往心里去的。”
寧錦一噎。
但還沒忘了自己的主要目的:“那枚婚戒,你打算怎麼理?”
聞溪是沒跟上寧錦的腦回路。
“我不知道那枚婚戒的存在,再說那也是陸京淮訂的戒指,我理什麼?”
“總不能讓你們的婚戒繼續留在陸家?到時候在京淮和昭昭心里都會留下隔閡。”
“你可以讓陸京淮丟了或送人。”
“這枚鉆戒好說也要上千萬,怎麼能說丟就丟?”
聞溪面無表道:“不然呢?您想讓婚戒留在家還是商家?”
聞溪的這個您,喊得充滿諷刺意味。
寧錦:“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要不你花錢把這枚婚戒買回去,這樣昭昭和京淮夫妻也不會因為婚戒有隔閡。”寧錦還大方表達:“你要是錢不夠,我可以支援你五百萬。”
聞溪:“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腦子進水了才會花上千萬去買前未婚夫預定的婚戒。
買回來,昭和陸京淮是不會鬧矛盾了,和商沉就不用過日子了。
要不是對方是養母,聞溪差點沒忍住把桌上的水潑在臉上。
對上聞溪森冷的臉,寧錦不敢再開口。
“這枚婚戒,總歸是京淮為你定的,還當著昭昭的面送了出來,讓昭昭難堪……”
聞溪拿出手機,打通陸京淮的電話,開口道:“有時間來中達食堂把你岳母接回去。”
“還有,陸家缺錢用嗎?”
陸京淮接到聞溪的電話,只聽到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句。
他一頭霧水:“你說什麼?”
聞溪:“陸家如果有難,要靠賣你的婚戒過日子,我也不介意湊錢買回來,畢竟我和我老公都是慷慨的人。”
“商沉每年丟在慈善基金會的錢都上億,不至于吝嗇這點錢。”
聞溪說完就掛,起道:“我已經和陸京淮打了電話,他馬上回來接你。”
無視寧錦張的表。
聞溪:“關于他的婚戒怎麼置,你可以親自和他商量。”
聞溪著重強調了‘他’字。
寧錦一輩子不著調,聞溪沒想到年紀越大,腦子里的水越多。
回到律所,聞溪很快就冷靜下來。
另一邊,寧錦聽到聞溪給陸京淮打了電話,頓時一驚。
雖然偏袒昭,但也清楚自己今天做的事不地道。
婿又是個十分冷靜講理的人。
要是被婿知道,他和昭又得吵架,夫妻一定會影響。
寧錦急匆匆的離開了中達。
正好來中達給聞溪送飯的周若看到這一幕,還有些疑。
寧錦來中達,是來看西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