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一愣:“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問題?”
商沉其實是擔心聞溪委屈,不過還是順著聞溪的話問了句:“所以你買了?”
“我肯定沒買。”聞溪又不是腦子進水了,“我給陸京淮打了電話,問他如果陸家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倒是可以做慈善買下那枚婚戒,反正你每年都要往慈善事業里投這麼多。”
商沉勾了勾:“我的錢全在你手上,由你支配。”
“你安心去江南出差,這件事我來理。”
聞溪:“打電話是想讓你心里有數,這會陸家估計在鬧,到時候怕是會把你牽扯進來。”
“他陸家和聞家的破事,憑什麼要你出力解決?”
商沉頓了頓,沉聲道:“聞溪,你是在維護我?”
聞溪面正經:“你是我丈夫,我不維護你維護誰?”
“嗯。”
商沉端著桌上的水淺淺抿了一口。
等掛了電話,商沉才正視自己的心。
他喜歡聞溪維護他。
聞溪這邊剛掛了電話,白薇一臉驚悚:“聞律,什麼婚戒?”
怪不得陸梔沒回消息,原來是昭又和陸京淮鬧了起來。
昭和陸京淮夫妻因為一枚婚戒鬧矛盾,最後讓聞律把這枚婚戒買回去?!
白薇約猜到這枚婚戒可能是為聞溪和陸京淮準備的。
只是,這是什麼作?!
聞溪面不改道:“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白薇:“……”
想吃瓜,瘋狂想吃瓜!
到了江南區法院,還有半個小時才下班,聞溪帶著白薇先去了法院。
調完資料,又去聯系了周元的律師詳談,不過對方并不是很配合。
白薇嘆了口氣:“上次黃主任專門跑江南,就吃了個閉門羹,周元那邊太強勢,完全不肯和我們談,很多財產盡調資料也不全面。”
“江南區這邊的法院果然總是打太極,本不愿意幫我們……”
聞溪淡定道:“意料之中的事。”
“周太太這段時間都住在京城,本不肯回江南,你猜為什麼?”
白薇:“窮人離婚難,富人離婚更難。珍惜生命,遠離婚姻。”
聞溪笑了笑,沒說話。
以工作經驗來說,很贊同白薇的話,但以個人經驗來說,已經結婚了,沒法公正發表意見。
離開法院,聞溪就讓白薇先回酒店,兩人兵分兩路。
聞溪的車走到一半,忽然就被兩輛黑車攔下,一輛寶馬一輛賓利。
賓利車上下來一個悉的人。
周湛敲了敲玻璃窗,“嫂子,我二叔想和你聊聊。”
聞溪面不改道:“我正好也想見見周元先生。”
半個小時後,聞溪見到了周元。
周元渾上下都有功人士的風度,也有著上位者的傲慢,“你就是商沉的老婆?”
聞溪靜靜打量了周元片刻,“周先生你好,我是林士代理律師,聞溪。”
周元皺了皺眉頭。
聞溪不接他的話,反而提起自己的職業,很不識趣。
聞溪不識趣,周元也就沒客氣。
“聽說你這次來江南,是來查我的?”
聞溪:“您說笑了,我打的是離婚司,不是刑事司。”
“您沒犯罪,我查您干什麼?”
周元深深的看了眼聞溪:“怎麼,來這一趟查到了什麼嗎?”
“確實有些收獲。”
是周元的風流軼事就聽了一耳朵。
江南當地這邊能聽到的消息更彩,連網上都比不了。
周元笑了笑,像是盯著的鷹,眼眸深邃銳利,“就算你老公商沉來了,也不敢說查我就查我,你膽子到大。”
聞溪睨了他一眼。
“我老公不是律師,他當然沒必要查周家的產業。”聞溪勾淺笑:“不過想要查,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你倒猖狂。”
丟下這句話,周元就帶著人離開了。
門被反鎖,聞溪被困在周家。
準確點來說,是被非法限制了人自由,俗稱囚。
三個小時,斷水斷電,屋漆黑一片。
房間膈音效果極佳,一片死寂,只剩下聞溪的呼吸聲。
中途周湛過來說了句話:“聞律,我二叔也是想和你和平解決,只要你說服我二嬸撤訴,或者拒絕接這個司,你要什麼都好說。”
周湛的話音落下,四周沒有一點聲音響起。
要不是有監控,他都懷疑聞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聞溪當然沒出事,只是在想著這樁離婚案該怎麼打。
原本還沒太多頭緒,但和商沉通話後,商沉提醒了一句——中央巡視組要到江南了。
聞溪腦子里迅速有了完的思路。
一點都不慌,因為後有商家和家。
聞溪很確定,周家不敢對怎麼樣。
果然,又過了十五分鐘,大門被打開。
還有點驚訝。
時間太早了,以為周家怎麼也要關四五個小時?
聞溪剛適應睜眼,就看見一道高大沉穩的影由遠及近。
男人氣息厚重,步履沉穩,逆著走近,似巍峨山峰傾倒。
聞溪看清他的臉,面上滿是驚訝:“你怎麼來了?”
商沉的視線落在聞溪上,作從容又迅速的下外套,披在聞溪上。
男人嗓音低緩,“看到江南降溫的消息,怕你又忘了加服。”
聞溪心微一,失笑:“所以你特意來給我送外套?”
“嗯。”
他的話音才落,聞溪就主牽住他的手,“回家嗎?”
商沉:“回。”
商沉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怕是連夜坐飛機趕來的。
出了門,聞溪就看見急匆匆趕來的周湛。
周元沒面。
周湛:“沉哥……”
商沉只淡掃了他一眼:“別急,賬可以慢慢算。”
周湛頓時變了臉。
聞溪沒急著離開,而是看向周湛:“麻煩周替我帶句話給你二叔。”
周湛客氣了很多:“您說。”
“聽說中央巡視組要來江南了?”聞溪笑道:“比起刑事司,我更想打離婚司。”
“你覺得呢?”
周湛賠笑:“當然。”
商沉拉開車門,送聞溪上了車,才繞到另一邊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