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不信宋鶴舟，但他相信聞溪。
昭說的那些事，或許全是真的。
可聞溪看宋鶴舟的眸澄清坦然，沒有半點私。
和宋鶴舟之間言行舉止也很得，分寸十足。
商沉：“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聞溪微微頷首：“至于宋大哥和陸京淮打架的原因，你剛剛也聽到了。”
宋鶴舟為了打了陸京淮一頓，聽起來就很離譜。
昭最近不但會告狀，還學會給人扣黑鍋？
聞溪決定找個時間和昭‘聊聊’。
商沉：“聽到了。”
“那你呢？”聞溪抬手了右耳的寶石耳墜，冰冰涼涼的，很好：“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解釋嗎？”
兩人婚後都對雙方很坦誠，所以聞溪有疑也是直接問。
商沉：“我和昭見面，是你批準的。”
“嗯。”聞溪點頭：“確實是我批準的，但我應該沒批準你‘捉’。”
商沉強調道：“是昭捉，不是我。”
聞溪：“……”
聽聽這話，昭捉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昭對有想法呢。
聞溪想著想著，忽然就笑了，“昭難道以為今天包廂里只有我和宋大哥？”
商沉：“估計是。”
聞溪正道：“一開始是我說請吃飯，還準備帶你一起去認認人，結果後來我去了趟江南，放了宋大哥鴿子。”
“第二次約了時間，宋大哥說有些私事要聊，就我們兩見一面，不過後來宋大哥又說我結婚了，單獨見面不太好，讓我帶個助理。”
“宋大哥說的私事是他媽媽的一個案子，他想著把這個案件委托給我，只是我不太擅長那一類案件，就把我們律所擅長打這類司的韓律師一起帶上了，順便推薦給他。”
商沉話題一轉，忽然問道：“商澤的那個案子，你接了嗎？”
聞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接了，當做法律援助了。”
商沉淡定道：“麻煩嗎？”
“還行，不麻煩。”聞溪好奇道：“你不是說不想聊外人的事？”
“那是上次我們買婚戒的時候，當時不適合，現在不影響。”
聞溪：“你真是商澤親哥。”
外分的真清楚。
聞溪也是品味過來，這男人吃醋了。
或許不是吃醋，而是男人單純的好勝心。
沒接宋鶴舟的案子，但接了商澤的案子。
這男人滿意了？
聞溪的視線落在商沉臉上，認真打量，試圖找出一其他緒。
可惜，失敗了。
商沉表現的過于淡定，緒半點不外泄，
聞溪逗商沉：“商總的面子在我這，比宋大哥大點。”
商沉也不是看不出聞溪的‘壞’心思，淡定道：“所以他是宋大哥，我是商總？”
聞溪：“……口誤，被你捉到把柄了。”
商沉勾，淡定問了句：“晚上一起吃飯？”
聞溪：“？”
他們之間的話題跳躍總是過快。
商沉淡然道：“上次，你說補我兩頓飯。”
他這個討賬的，一點都不氣。
不然商沉就該說聞溪欠他兩頓飯，必須陪他吃飯了。
聞溪：“行。”
“不過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對。”
說不出哪里不對。
明明兩人沒吵架，也沒誤會，更沒鬧矛盾。
但聞溪就是嗅到了一夫妻間的危機。
商沉沉聲道：“別多想。”
聞溪：“白薇告訴過我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夫妻間有矛盾，沒什麼是做一次解決不了的，如果一次不過，那就兩次。”
很不正經的話，但聞溪記住了。
商沉表平靜，只眼底那稍縱即逝的驚愕被聞溪捕捉到。
商沉：“在這？”
大庭廣眾、車里、中達樓下……無論那個詞，聽起來都很刺激。
這幾個加起來，刺激加倍。
“你可真敢想！”
這回到聞溪震驚了。
見鬼似的看了眼商沉，“我說的是換個方式。”
商沉看起來這麼正經，想法這麼可怕嗎？
商沉悄悄松了口氣，“什麼方式？”
“親一個？”
聞溪才落音，商沉已經俯下來，噙住的瓣，大掌扣住的腰。
男人作輕細膩，吻的又淺又深。
指腹在的臉頰挲，帶著曖昧、黏膩的滋味。
這一吻，有點深，也有點久。
結束後，聞溪背靠在窗戶上輕輕氣，略帶紅意的眸掃過商沉。
兩人坐在後座兩邊，平緩著氣息。
似在對峙，又似在刻意拉開距離，
商沉始終沉穩冷肅，即便是這種況，也把克己守禮做到了極致。
極致的反差，更刺激。
兩人目不經意對視上，似有一麻麻的覺穿四肢百骸。
聞溪想，和商沉結婚幾個月，還是培養出了點的。
聞溪眸神淺淡，嗓音略帶戲謔：“這個方式怎麼樣？”
商沉平緩呼吸，緩緩開腔：“很好。”
“覺怎麼樣？”
像是在問這個吻，又像是在問商沉心里覺怎麼樣。
聞溪有雙能看人心的眼睛，也有和風細雨化解人負面緒的能力。
商沉猶豫了片刻，“再試一次？”
聞溪面不改：“看來解決了。”
不然怎麼還有心再來一次？
商沉緩和氛圍：“你和你的徒弟平時還聊這個？”
在商沉眼里，師徒關系，後面一般要跟著尊師重道四個字。
聞溪面不改忽悠人：“你不懂，這是新時代師徒關系。”
商沉：“……”
他確實不太懂。
聞溪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商沉:“。”
商沉：“？”
“你上有口紅。”
聞溪說完，就拿著化妝鏡淡定補妝。
等補完妝，那曖昧氣息散的差不多了。
商沉默不作聲的拿著紙巾。
等聞溪補妝結束了，才問了句：“干凈了嗎？”
聞溪大致掃了眼，“還行。”
“我律所還有事，先走了。”
商沉：“下午我有空。”
聞溪扭頭疑看他。
商沉：“不是說請我去你們律所旁聽會議？”
聞溪失笑：“你今天是來找我要債的？”
把以前說的話，全都找補回來。
商沉認真點頭：“方便嗎？”
“很方便，正好待會劉主任要開會。”
聞溪蠻期待商沉的會後總結。
下車前，聞溪忽然又扭頭回神，拉住商沉，出兩張紙巾。
“再，以防萬一。”
商沉：“……”
聞溪的時候，還仔細打量了一眼商沉的薄。
畢竟接吻的時候也沒機會打量。
聞溪認真道：“商沉，你形真好看。”
商沉沉默片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
琢磨了會，禮貌互夸：“你的也好看。”
商沉說的是真心話。
聞溪聽了，手上作一頓，抬眸睨了他一眼，表淡漠又古怪。
商沉：“……”
他回答錯了？
商沉不喜歡犯錯，所以他不聲的轉移話題，“喜歡你的人很多？”
聞溪把巾折疊丟在垃圾桶，“還行。”
聞溪抬頭，又解釋了下：“確實不，不過以前有門婚事擋著，很適合拒絕人。”
“現在……”
聞溪說著，抬手在商沉面前晃了晃，指尖的婚戒鉆石散發奪目彩。
“已婚。”
丟下兩個字，聞溪干脆利落的推門下車。
商沉低頭盯著指尖的婚戒。
原來，這才是婚戒真正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