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是以家屬名義旁聽會議。
白薇幫忙傳達消息回來，表示不理解。
“師公真是屋及烏，為了和聞律你多待會，竟然還跑到我們律所旁聽會議。”
“劉主任的會可比下油鍋還煎熬。”
聞溪睨了一眼，“屋及烏是這個意思？這麼多年書白讀了。”
白薇擺手，“沒區別，能意會就行。”
聞溪：“……他不是為了我才來旁聽會議的，單純是好奇。”
“嗯嗯，好奇。”白薇一臉不信，神兮兮道：“聞律，你補了口紅。”
聞溪早上上班抹了口紅，吃飯的時候蹭了點。
依照聞律的子，下午不出庭，一般不會再補妝。
這會補了口紅，反倒有些蓋彌彰的意思。
至于要補口紅的原因……
白薇笑意逐漸變態。
聞溪睨了一眼，一臉淡定：“吃完飯補妝不是很正常？”
“嗯。”白薇點頭如搗蒜：“正常正常。”
“新婚燕爾，濃意嘛~”
正巧商沉從衛生間回來，聽到這一句：“在聊什麼？”
商沉淡淡掃了白薇一眼，自帶威嚴。
白薇頓時老實道：“沒什麼，我還要去打印資料。”
丟下這句話，白薇落荒而逃。
商沉才看向聞溪：“新婚燕爾，濃意。”
他嗓音低沉，腔調優雅，不急不緩說出這八個字。
“你們在聊我？”
聞溪淡定忽悠：“白薇給我的新婚祝賀。”
“好。”商沉：“只是，是不是有點遲了？”
他和聞溪都領證快三個月了。
上次見面不給，現在給？
聞溪扯了扯角：“確實，下次我教訓，讓說。”
商沉：“……這倒也不至于。”
聞溪一本正經道：“做律師最重要的是嚴謹，這做事一點都不嚴謹，欠教訓。”
商沉漆黑的眸子看著聞溪，有種看穿一切的覺。
“最近周元那個案子進行的順利嗎？”
“好的，就等著開庭了。”
他提起一件正事：“周家囚你的事，我不打算善罷甘休。”
聞溪挑眉，眼底有些驚訝：“你打算做什麼？”
“想委托聞律師。”商沉正道：“幫我老婆起訴。”
聞溪靠在辦公桌上，著商沉的眸有點笑意。
指尖點了點桌子，語氣著親昵和調侃，“商總，過來看看。”
商沉走近，屬于他的氣息籠罩聞溪。
清冽雅致，厚重沉穩。
他也聞到了聞溪上淺淡的香味，比晚上淡。
商沉看了看聞溪手指點的地方，是一張刑事起訴狀。
商沉出來看了眼，被告人赫然寫著周元。
他下意識的勾，心緒微，扭頭對上聞溪投來的目。
聞溪：“我們還有默契的。”
“不過我是打算晚點起訴，怕影響周太太的離婚案。”
商沉：“不用顧慮，周家不敢有意見。”
商沉語氣很淡，但雲淡風輕中出的是霸氣和從容。
那是久居上位才能養出來的氣勢。
“上次在江南，周元讓我撤訴，我沒理他，他說我夠猖狂。”
“現在看來，我還不夠猖狂。”
商沉頗為認同：“他有些話確實沒說錯。”
商沉是讓再猖狂點？
聞溪調侃：“寧士說我嫁了個好丈夫，果然沒說錯。”
商沉：“周元上次也夸我們天作之合。”
他拿著腔調，和聞溪開始商業互夸。
“說明我娶了個優秀老婆。”
聞溪被夸，心不錯。
開會時，聞溪特意帶著商沉最晚到，坐在最末尾的位置。
只是商沉氣質出眾，還是吸引了不人的目。
會議一開始，劉主任還當眾表揚了聞溪。
“很多人對開會一點都不積極，這一點還是要學習聞律，工作這麼忙，還記得帶家屬來參加，做法律普及工作。”
聞溪：“……”
不人目投過來，帶著敬佩和不解。
聞溪和商沉，一個比一個淡定從容，眉頭都沒皺一下。
但很快，隨著劉主任開口，商沉開始皺眉了。
第一步，上一周總結復盤。
第二步，這一周目標訂立。
第三步，講人生道理+打。
大概是今天看到有外人，劉主任還附帶回顧了一下律所的創辦歷史。
又多拖了半小時。
會議最後一刻，所有人都是一副麻木不仁的表。
會議一結束，商沉約聽到有不人松了口氣，逃命似的往外跑。
他跟著聞溪回辦公室，緩緩發問：“你們律所的開會，一直都是這樣？”
“一直都是。”
“不是說律所工作時間自由，限制不多？”
“每個所規矩不一樣。”
商沉沉默許久，才道：“下次想逃會，我隨時配合你。”
聞溪睨了出一張紙推到他面前，淡定道：“現在麻煩商總配合我一下？”
商沉靜靜看著聞溪。
聞溪干咳一聲，掩飾心虛：“會後總結，要給劉主任看的。”
商沉的眉頭頓時皺。
聞溪：“別皺眉，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