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蔣崢的角度看,像是聞溪主和商沉調。
在酒吧混跡,蔣崢沒見這樣的場景,更過分的也有。
離得太近,蔣崢甚至能看清聞溪噙笑調戲商沉的微表。
就這麼喜歡這個老男人?!
他現在要做點什麼才能打斷這殺人誅心的一幕?!
聞溪作太快,商沉下意識低頭,黑沉的眸凝聚在聞溪側臉。
的側臉廓優越,眸若點漆,經得起細看。
商沉呼吸微沉,面淡然,從容不迫的幫聞溪戴上耳環。
“好了。”
他收回手時,指腹到聞溪的耳垂。
水滴流蘇一陣搖曳,從聞溪細白的脖頸過,冰冰涼涼的。
有點晃眼。
聞溪沒坐回去,維持半靠在商沉懷里的姿勢,微微抬頭,睨著商沉,語調又懶又淡:“好看嗎?”
商沉嗓音低磁,“好看。”
聞溪挑眉:“真的?”
“我不騙人。”
聞溪眸淺淡,角微勾:“我問的是人,不是耳環。”
在調戲他。
商沉嚨滾,眸越發暗沉,“也好看。”
“那要親一個嗎?”
商沉:“……”
聞溪沉靜的眸子掠過一抹笑,似在試探,又似在玩笑。
“酒好了!”
蔣崢忽然出聲,嗓音賊大,約間帶著咬牙切齒的聲音。
旁邊調酒小哥被嚇一跳,扭頭看向自己老板。
酒好了就好了,這麼大嗓門干什麼?
聞溪拉開和商沉的距離,坐直子,慢悠悠問道:“最近準備當主唱了?”
蔣崢一懵,“什麼?”
“不然你練什麼嗓門?”
蔣崢:“……”
他不出聲,這兩人都快親在一起了!
蔣崢知道自己沒機會了,但殺人不過頭點地!
聞溪真夠狠的!
蔣崢:“對呀,有問題嗎?”
他就算在這胡說八道,也要拉著兩人說話,絕不給他們單獨接的機會。
聞溪微微頷首:“等你登臺表演那天,我帶我老公來捧場。”
“你來就行。”蔣崢掃了眼商沉:“他……”
或是懾于商沉的氣勢和地位,又或是基于基本教養。
蔣崢嫌棄商沉的那些話沒說出口,換了個話題道:“你不是不想帶他來見我嗎?”
正端著酒杯淺嘗的商沉作一頓,不經意的掃了眼聞溪。
聞溪還和蔣崢聊過他?
也是,老男人這個稱呼,總不能是空口出來的。
商沉臉上一派鎮定。
聞溪:“給你個面子。”
蔣崢角一,“倒沒必要。”
他要這面子干什麼?!
商沉忽然問道:“聞溪送我的酒杯,是從蔣手上買的?”
蔣崢:“……有問題?!”
這夫妻倆,一個扎他心不夠,另一個也不放過他。
商沉:“沒問題,我喜歡。”
蔣崢驕傲抬頭:“那可不,能進我的收藏柜的,就不可能是凡品。”
商沉語調微淡:“禮我還沒拆。”
蔣崢一愣:“那你說什麼喜歡?”
商沉眸淺淡,一本正經道:“聞溪送的禮,我都喜歡。”
蔣崢:“……”
艸,他現在沖上去砸破這心思歹毒老男人的頭,聞溪不會起訴他吧?!
聞溪悄悄瞥了眼神沉斂的商沉,端著剛調好的酒淺抿了一口,角弧度意味不明。
聞溪:“再給我調一杯秋日瑪麗。”
蔣崢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調了。”
“本來今天就不賣,破例給你調了一杯,還想要第二杯?”
蔣崢用腳想都知道聞溪要第二杯是給誰。
他腦子進水了,才給商沉這個歹毒老男人調酒。
聞溪嘖了一聲,“那算了,你嘗嘗我的。”
說完,就端著酒杯送到商沉邊。
商沉睨了眼聞溪,沒手去接。
他的黑眸靜靜看著聞溪,表寡淡,反應平靜,似等著聞溪喂他。
聞溪看他的想法,眼底劃過一抹驚訝,但還是配合了商沉。
男人的瓣被酒浸潤,看起來……很好吻的樣子。
旁邊蔣崢就眼睜睜的看著聞溪給商沉喂酒調。
他一掌拍在桌上。
“你們倆夠了!”
說好的古板嚴肅沒趣的老男人呢?!
大半夜跑到酒吧,當著他的面秀恩,這要是老古板,他家祖墳倒著埋!
聞溪睨了他一眼:“你作為酒吧老板,這麼閑?”
商沉恢復嗓音,婦唱夫隨:“蔣不用管我們夫妻,您忙。”
蔣崢暗罵,鬼才想管商沉。
“我給你調杯酒,你回答我個問題。”
商沉:“?”
蔣崢:“放心,不難,和你們夫妻沒關系。”
“我酌回答。”
蔣崢被商沉的回答弄的牙酸。
能答就答,不能答就不能答,非要酸唧唧弄個‘我酌回答’。
蔣崢:“你家祖墳在哪?”
商沉素養夠高,面對蔣崢的問題,眉頭都沒一下。
“江南。”
這個問題來的奇怪,但確實沒什麼可瞞的。
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商家的祖籍在江南,祖墳自然也都在那邊。
蔣崢聽完,皺起了眉頭。
難道真讓他老子把祖墳移到江南?
只有清楚一切的聞溪端著酒淺抿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嘗了兩口,聞溪放下酒杯。
“天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做生意了。”
蔣崢沒挽留。
只要不在他面前扎他的心,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蔣崢給自己調了杯酒,幽幽著聞溪和商沉離開的背影,莫名憂傷。
旁邊調酒小哥看不過眼,提醒了句:“老板,那男人比你帥,你死心吧。”
蔣崢強裝鎮定的表瞬間裂開。
他一腳踹出去,“要你廢話!”
他又不是沒長眼睛?!
出了酒過三巡的門,聞溪忽然腳步放慢:“我們倆都喝酒了,怎麼開車?”
“個代駕。”
酒吧門口的代駕不要太多。
等代駕時,商沉忽然問道:“剛剛蔣崢問我家祖墳,什麼意思?”
聞溪:“哦,他問我你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能和我從小就訂個娃娃親。”
“我說大概是你家祖墳方向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