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他信了?”
“應該是信了。”
要是不信,也不會專門問商沉。
商沉淡淡道:“等他真要挪祖墳,蔣董就該找你了。”
聞溪表一僵:“……不至于吧?”
商沉轉頭看,聞溪也向商沉,一時間竟然相對無言。
夜風微冷,從耳畔吹拂過去,凍得耳朵有點麻。
商沉忽然開腔:“聞溪,我們什麼時候生個孩子?”
他眸沉穩且冷靜,好像問的不是生孩子,而是什麼時候把一項工作提上日程。
聞溪腦子里也沒有任何旖思。
結婚一段時間,聞溪也漸漸能跟上商沉的思路。
聞溪:“不想認孫子,想養兒子了?”
面對聞溪的調侃,商沉淡定道:“是。”
如果他們有了孩子,聞溪應該就不會在外面撿孩子了。
“暫時不急。”
生孩子是件大事,聞溪想先調養好再說。
“好。”
明明商沉深邃的臉上沒任何表變化,可聞溪就是品出了一點點的憾。
不是憾聞溪沒答應他生孩子,而是憾自己多了個孫子。
代駕把車開到三號公館。
聞溪下車後沒急著離開,而是靠在門邊吹風清醒。
商沉繞過來,把西裝外套搭在上,“別在外面吹風,會生病。”
聞溪靜靜看著他,耳墜上的流蘇輕輕搖晃。
紅鉆石火彩映,勝雪,奪人眼球。
商沉想到在酒吧那個被中斷的吻。
聞溪仰著頭,把商沉的表攬眼底,清冷的語調著慵懶。
“想繼續剛剛那個吻?”
“剛剛……”商沉低磁的語調拉長,“沒想親你。”
聞溪挑眉,有些不信。
兩人沒深流,對對方的狀態也算了解。
剛剛,商沉明明了。
商沉沉斂道:“酒吧人多,不適合。”
他和聞溪之間的事,無論是接吻還是做,都是兩人之間的私事。
商沉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尤其是有人覬覦聞溪的場合。
他是了,但也能克制得住。
聞溪懂了他的意思,直起腰,“不想就算了。”
猜錯了,好像有點沒面子?
商沉臉上過一抹無奈,步履穩重的跟在聞溪後。
聞溪上樓後,看到了桌上的珠寶套盒。
“這是……”
商沉簡單道:“和耳環是一套的。”
聞溪:“你為了買這對耳環,才買的這套首飾?”
商沉:“嗯。”
聞溪:“……”
商沉答應的話,還真是全做到了。
但當時聞溪也沒想到,商沉會經常的給挑選‘小禮’。
只是為了買個‘小禮’,就拿下整套首飾,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了?
畢竟這些珠寶款式太招搖,也沒多機會戴。
加上商沉和婆婆之前送的那些,有些首飾聞溪可能這輩子也戴不上一次。
商沉猜到聞溪的想法,淡然道:“你不戴也沒事,留著以後傳給孩子。”
這些首飾最貴的不是工藝,而是上面鑲嵌的稀有鉆石和寶石。
聞溪:“你想的可真遠。”
孩子還沒影呢,就想著傳家了。
商沉:“總要未雨綢繆。”
聞溪看完首飾,又把商沉送的花籃給整理了下。
商沉先去浴室洗澡。
聞溪剛把花籃擺好,就聽到有手機鈴聲響起。
不是的手機。
聞溪找到商沉的手機,敲了敲浴室的門,“有電話。”
敲了一會,門後都沒靜,估計是沒聽見。
聞溪見上面顯示母親兩個字,就主接了。
“媽,是我。”
商母笑意溫:“是西西呀?”
聞溪:“商沉在洗澡,媽您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聽到商沉在洗澡,商母連忙手捂住,怕笑出聲被聞溪聽到。
半晌,才調整好語氣,放聲音道:“那我沒打攪你們吧?”
聞溪從婆婆的語氣變化中猜到了在想什麼。
面不改道:“沒有,我們剛回家。”
“沒打攪就好。”
兒子三十歲了,好不容易答應結婚,下半輩子有人托付,商母一點都不想做掃興的婆婆。
商母:“沒什麼大事,就是我下午帶著沐沐去一家西餐廳吃飯,到了後才知道商沉也定了位置,但吃飯的時候一直沒看見人,就想著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商沉訂了西餐廳?
可他們最後去吃的是一家主打中餐的私房菜館。
聞溪淡聲問道:“媽,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
“下午五點。”
“下午五點呀……”聞溪拉長尾音,“我們臨時改了地方,去吃中餐了。”
“原來是這樣呀!”商母笑意不止:“那家西餐廳環境很好,很適合約會,吃個燭晚餐,聽著音樂,還能看江景……今天錯過了,下次有機會可以試試。”
燭晚餐?
聞溪面淡定道:“好,有機會去。”
掛電話前,商母一直道:“你們夫妻好就好!”
聞溪估計婆婆打電話是在懷疑商沉。
一向古板無趣的兒子忽然訂了燭晚餐,結果半路人卻沒來。
不管哪件事,都不符合商沉的作風。
商母怕出什麼問題,才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聞溪接了電話後,功安了商母的心。
掛了電話,聞溪靠在浴室門口,琢磨婆婆剛剛的信息。
也就是說,商沉本來訂的是西餐,結果半路又換了中餐。
真相是什麼?
似乎有點好猜。
商daddy的醋意不是一般大。
看來還得再哄哄。
聞溪勾,把手機放回原地,慢悠悠的取了垂落在耳際的耳環。
又走到柜,拿出單獨掛在一旁的黑襯換上。
室有地暖,換服不算冷。
換完後,聞溪赤腳踩在地毯上,松開頭發,不急不緩的推開了浴室的門。
清脆的水聲在耳畔響起,伴隨著淡淡的熱氣。
正閉眼沐浴的商沉聽到腳步聲,猛然睜開雙眼。
一轉頭,就看見聞溪穿著他的黑襯,推門進來,穿過霧氣走近。
不知道是霧氣太模糊,還是聞溪的出現太令人驚訝。
商沉許久沒反應。
他呼吸聲有點沉:“怎麼進來了?”
聞溪清冷的眉眼暈開點點笑,冷傲中帶著點恣意放肆。
“商總,一起洗?”
商沉:“……”
“不是說今晚做什麼都陪著我嗎?”
這是商沉在酒吧前答應聞溪的話。
花灑的水濺了聞溪的襯衫,有落在細白的脖頸,也有落在襯上,暈染一片。
抬手勾住商沉的脖子,表淡淡,“剛剛那個吻,你不想,我想。”
在酒吧時親近商沉,是為了讓蔣崢死心,但想親商沉也是真的。
聞溪的話音才落,一片影落下,將籠罩吞噬。
商沉單臂輕松抱著放在一旁的瓷磚臺上,吻的又深又沉。
吻剛往下落時,聞溪指尖抵著他的口,阻止他往前,玩味問道:“商總,嘗出醋味了嗎?”
剛剛那碗面的醋可不。
商沉眼眸黑沉如墨,嗓音沉啞,“沒有。”
“那是什麼味?”
商沉:“……”
聞溪見他不回答,慢悠悠道:“不是訂好了西餐廳,怎麼又換中餐廳了?”
男人落在腰間的大掌一,手指似乎要陷聞溪的。
聞溪雙掛在他腰上,靠攏。
“西餐廳也有醋。”
“不夠酸,也不夠正宗。”
聞溪:“……”
“我剛嘗了,正宗的。”
商沉親自釀的醋,怎麼會不正宗?
話音剛落,聞溪的後背抵在鏡子上,激起一陣涼意。
襯被扯開,扣子崩了一顆,不知落在浴室的哪個角落。
“是嗎?”
“我再嘗嘗。”
男人低緩的語調流淌在浴室,遮蓋了所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