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被撿起來時，水淋淋的。
襯被墊在聞溪下，後來又被商沉一團丟在地上，不能要了。
出了浴室，聞溪被平放在床上，眼尾泛紅，還沒緩過來。
商沉俯在上方，低問了句：“要戴腳鏈嗎？”
聞溪：“？”
聞溪的意識剛回籠，商沉已經拿到腳鏈給戴上。
聞溪：“……”
有拒絕的機會嗎？
商沉的禮貌詢問，像是在走形式上的流程，沒半點誠意。
鑲嵌著紫鉆的腳鏈落在商沉後腰、肩背。
鉆石火彩閃爍，搖曳沉淪于夜。
第二天，聞溪睜開眼緩了好一會才回神。
昨晚……好像次數有點對不上。
不止三次。
聞溪很確定自己沒記錯。
心里揣著懷疑下樓，就看見商沉端著早餐放在餐廳桌上。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
西裝領帶、袖箍、襯衫背帶，寬肩窄腰長，材完。
搭配儒雅的氣質，盡顯男的魅力。
只是一個擺盤的作，都顯得格外養眼。
聞溪：“幾點的飛機？”
昨晚商沉就說了他今天要出差。
商沉：“十點。”
“有會？”
商沉頷首，擺好早餐，順手給聞溪端來一杯牛。
“嘗嘗。”
聞溪盯著面前賣相一般般的蔬菜蛋卷餅，忽然抬頭：“今天的早餐，你做的？”
商沉面不改：“嗯。”
“力真好。”
商沉：“……”
商沉還想讓聞溪嘗了早餐後給意見，誰知道的關注點在他的力上？
提起力這個詞，商沉的話題也跟著歪了，“你的力有點不太行。”
聞溪認真思考了一下，“我最近不太忙，正好空鍛煉一下。”
在聞溪的人生字典里，甚有輸這個字。
在法庭上都不能容忍輸，在床上更不能容忍。
聞溪忽然抬頭：“昨晚，不止三次。”
雖然沒說的太明白，但商沉也猜到聞溪話里的意思。
他面不改道：“浴室有備用。”
聞溪一愣，“我怎麼不知道？”
商沉抬眸掃了一眼，“我們住的時候就準備了。”
聞溪想到自己昨天進浴室是一時興起，兩個人都沒準備。
估計商沉是臨時找出來的。
得到答案，聞溪把那點懷疑拋在腦後，看了眼桌上的早餐。
“你時間這麼倉促，怎麼還想起做早餐了？”
“味道怎麼樣？”
“不錯的。”
聞溪一向捧場。
商沉：“我答應過你。”
“什麼？”
“學習切菜。”
聞溪這才想起剛新婚時的那通電話。
兩人探討了關于正常夫妻的相模式。
當時商沉拿他爸媽舉例，聞溪就調侃了句。
“媽做飯爸會幫忙切菜……你會切菜嗎？”
“我可以學。”
這是商沉當時的回答。
聞溪自己都沒放在心上，只當是聊天時的一句玩笑。
沒想到商沉當真了。
聞溪默默吃著蔬菜蛋卷餅，慚愧一秒：“可我不會做菜。”
“我學會做就行。”
聞溪抬頭看他，有些疑。
當時是他堅持要套公式的，怎麼這會又改了？
商沉沉斂道：“我聽取了聞律的意見。”
“夫妻間的相模式因人而異，都是需要在日常生活中慢慢索出來。”
不會的，他不為難。
他盡量做的更好就行。
聞溪勾淺笑了下，端起牛杯了商沉的杯子。
“商總，那以後合作愉快了。”
商沉見有點孩子氣的作，眼底過笑意。
“你有什麼想吃的菜，等我有時間學一學。”
聞溪眸若點漆，紅齒白，勾笑報了幾個菜名：“醋溜土豆、酸辣雜、檸檬……”
商沉面如常，“有點酸，吃得了嗎？”
“這點酸算什麼？”
再酸能比得上昨晚那一瓶醋？
“好。”
吃完早餐，商沉換上西裝，臨上車前，在桌上放了兩顆潤糖。
聞溪睨著他。
商沉：“醋吃多了，容易嗓子啞。”
留下兩顆潤糖，商沉就去趕飛機了。
聞溪愣了半晌。
商沉這是在威脅？！
老daddy進步了？
到律所後，聞溪又聯系了一次昭。
電話還是沒打通，消息也不回。
上次請陸梔、樂薈幾個吃飯，當時還讓陸梔幫忙打過昭的電話，也是打不通。
聞溪原先以為是昭拉黑了，現在猜測昭怕不是出什麼事。
找昭算賬的事可以暫時擱置，但起碼得知道昭在做什麼。
孩子靜悄悄，必定是在作妖。
這句話放在昭上，也很符合。
白薇把拿來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見聞溪電話沒打通，好奇道：“聞律，你還在給昭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