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見周若氣的臉發白,也不敢再說話激怒。
“不去就不去,您打我做什麼?!”
周若:“滾!”
旭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媽這麼生氣過。
他捂著臉,也有一肚子委屈要訴,最後卻也只能乖乖滾。
旭一離開,周若的眼淚就滾滾落下。
“你知道西西以前了多委屈嗎?”
“聞海川和寧錦夫妻不和睦,隔三差五就吵架。”
“寧錦了丈夫的氣,就把氣撒在孩子上。”
周若提到寧錦打麻將輸了,把氣發泄在聞溪上,抬手就扇聞溪耳的事。
說的時候,氣的渾都在抖。
懷安聽了,滿臉震驚和慚愧:“這是真事?!”
周若又道:“西西六歲的時候,寧錦抱著跳樓威脅聞海川。”
揪著丈夫的服哭道:“老,我們差點就見不到我們的兒了!”
懷安別過頭,悄悄了眼淚,“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可以趁著現在好好補償西西。”
他也總算知道剛剛妻子為什麼對兒子這麼生氣了。
“沒那麼容易過去的!”
周若頹唐道:“你說西西被寧錦抱著跳樓的時候,怕不怕?”
“那個時候才六歲。”
“這麼小,就被寧錦抱著跳樓,肯定害怕的在哭。”
“寧錦打西西的那一掌,疼不疼?有沒有被嚇到?”
“平時也是這麼打西西的?”
“也許還有很多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
有些事,周若簡直不敢去想。
更不敢想,西西在養父母那里盡委屈後,回到親生父母這里,還要和昭平分那份,心里對他們多失。
“也許當初兩家換回孩子,我們堅持要繼續來往……已經傷了西西的心了。”
懷安也陷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周若忽然咬牙道:“這些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懷安:“你想怎麼做?”
“寧錦躲出國,那就派人去國外找。”
“國外找不到,就想辦法著回國!”
“欠了西西這麼多,總該出點!”
原先周若還試圖和寧錦坐下來講道理,讓給聞溪道歉。
現在想來,完全沒有必要!
聞家人的道歉不值一分錢。
懷安被周若推著去辦事。
只是懷安前腳剛走,後腳周若也病了。
家沒來電話,聞溪也不知道周若生病的消息。
最近也忙。
除了工作上的事,聞溪還專門找了個私教上門鍛煉。
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在健室瘋狂健,順便喝著阿姨花樣百出的補湯。
商沉這次出差,一走就是大半個月,聞溪都鍛煉出馬甲線了。
這天,聞溪一下班就換了服進健室。
阿姨以打掃衛生的名義來來回回路過幾次,最後實在忍不住,躲在健房門口給商沉打了電話。
“先生,您最近是和太太吵架了嗎?”
遠在國外,剛結束工作準備休息的商沉沉默片刻,才道:“沒有。”
兩人在的地區有時差,這段時間沒有通過話。
但聞溪隔三差五都會給他發生活照片。
商沉醒來看見會點評兩句,等聞溪有空了也會聊兩句。
一來一回,兩夫妻努力把異地過了網。
在商沉的認知里,他和聞溪最近的很穩定,正在不斷互相了解,在升溫階段。
但阿姨忽然打電話問他們是不是鬧矛盾了,商沉就有點不太確定了。
公司上的決策,他從不質疑。
但上的判斷,他有自知之明。
“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姨一邊探頭看向努力鍛煉的聞溪,一邊道:“最近太太一下班就進了健房,話也不說兩句,每天就悶在健房瘋狂運。”
“這太不對勁了!”
商沉想到他出差前,聞溪有說過空鍛煉。
“在鍛煉。”
“鍛煉也要節制,像太太這種除了工作就是健,一看就不正常。”
商沉沉片刻,虛心求教:“怎麼不正常?”
“孩子這種況,一般都是生氣或者難了,心里憋了緒,才用運來麻痹自己。”
“先生,您好好想想,最近有做什麼讓太太委屈嗎?”
商沉:“……沒有。”
他最近什麼都沒做。
阿姨一拍大,立馬找出真相:“什麼都沒做,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您最近肯定都沒主聯系過太太,一出差就跟失蹤一樣!”
阿姨說的好像都對?
商沉無可辯駁。
阿姨:“太太估計覺得您心里不在意,才生悶氣,用運來發泄的。”
商沉覺得阿姨說的不對,但依舊沒法反駁。
畢竟他出差這半個月,他確實沒‘主’聯系過聞溪,都是聞溪先給他發照片的。
剛結婚的時候,他出差半個月,聞溪不聞不問。
商沉當時參考了他父母的相模式,覺得很不正常。
事後兩人還很正式的談了談。
以己度人,聞溪不開心也在理之中。
商沉信了阿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