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剛說完，又覺得不太好。
放下刀叉：“算了，把花給我吧。”
服務員也松了一口氣。
這位先生上的氣勢還懾人。
含笑把花塞給聞溪：“祝兩位人節用餐愉快。”
聞溪禮貌道：“謝謝。”
服務員離開，聞溪起，抱著紅玫瑰花束，鄭重的送給商沉，儀式十足。
“商沉，人節快樂。”
人節的花，還是抱著親自送給商沉好。
通過別人的手送，誠意不夠。
商沉盯著鮮艷耀目的玫瑰，半晌沒吭聲。
最後還是選擇默默收下。
當尷尬的次數多了後，商沉已經學會自免疫，還領悟的另一招。
得寸進尺。
“約會、禮、玫瑰……還有呢？”
男人沉沉涼涼的嗓音響起。
兩人眸撞上，有些曖昧流轉。
聞溪有些心，也聽出了商沉的言外之意，淡定道：“吃飯呢。”
那就是沒有了。
商沉有些失。
等吃飯完，聞溪先去了衛生間。
剛走出來，就看見站在走廊等，暖黃燈打在他半邊臉上，氣韻儒雅沉穩。
男人拔健碩，肩寬腰窄，保守的西服都不能掩蓋住他的男魅力。
這家餐廳是一層一桌，服務員送完餐就離開，私很強。
現在，整個一層只有他們兩個人。
聞溪踩著高跟鞋，慢悠悠上前。
商沉聽到腳步聲，扭頭：“好了？”
“沒呢。”
聞溪語調懶懶的，“剛剛人節禮還缺一樣，現在補上。”
噙著笑，“不然某人又要小心眼記仇了。”
商沉：“？”
對上商沉略帶疑的目，聞溪手扯住商沉的領帶，踮起腳尖，迎著他的瓣吻了上去。
商沉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
男人大掌落在聞溪腰間，加深了這個吻。
畢竟是在外面，兩人都是淺嘗即止。
踮起的高跟鞋落地，聞溪松開商沉，手上還拽著他的領帶，眉眼上挑。
“刷牙了？”
商沉淡定道：“你也刷了。”
領帶的質很好，被聞溪一點點纏繞在指尖。
莫名的，商沉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纏繞在一起。
聞溪笑道：“你剛剛不是以為我拒絕了？怎麼還跑去刷牙？”
商沉得寸進尺，追問第四樣禮時，聞溪說先吃飯。
他估計以為聞溪拒絕了。
臉上那抹失，正好被聞溪看到。
聞溪還是比較大方的。
這點小禮，可以滿足商daddy，吃飯完後才特意去衛生間刷了個牙。
誰知道，商沉也做了準備。
對上聞溪戲謔的目，商沉淡定道：“以備不時之需。”
聞溪頗為震驚，上下打量了眼商沉。
原來這句話還能這麼用？
可以理解為，商daddy刷好牙，等著想親他時就能親？
聞溪角的笑有些意味深長。
“都準備的這麼充分了，只親一次，似乎有點浪費了？”
聞溪話音剛落，商沉就調轉兩人方向，將困在墻邊。
低頭，吻住。
男人軀寬闊，高大的影將聞溪籠罩。
第二次吻的有些深，還有些沉，差點失了理智。
這不像商沉，也不像聞溪。
兩人緩和好緒進了電梯。
聞溪面朝著電梯門，和商沉并肩而立，“什麼時候把我生日改你手機碼的？”
“第一次的時候。”
聞溪：“……”
哪個第一次？
第一次見面？第一次領證？還是第一次做？
聞溪機智的選擇沒再問下去。
商沉：“不是說，要給我看你的馬甲線？”
聞溪：“你不是看了？”
“不是照片。”
聞溪視線投到跳的電梯層數，試圖轉移注意力：“晚上。”
商沉一本正經道：“我很期待。”
聞溪睨了他一眼，不肯讓商沉占據上風。
“商總，你還欠我一次呢。”
商沉：“……”
出了餐廳，吳特助的車就停在門口。
他扭頭看到商沉抱著一大束玫瑰，人有點懵。
商總手上的玫瑰，是替太太抱的吧？
等等，商總給太太訂了玫瑰，他這個特助怎麼不知道？！
商沉先送聞溪上車，才走到駕駛位敲了敲窗戶。
“今天沒約會？”
吳特助：“商總，我單。”
單狗過什麼人節？
商沉面不改道：“哦，原來你知道今天是人節？”
吳特助：“！”
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或者說商總，是不是忘了什麼？
吳特助小心翼翼問道：“商總，您……不記得人節？”
商沉：“……”
吳特助是真沒想到商沉不記得人節。
畢竟街上路邊全都在為人節做裝飾，商場也全都在搞活，放音樂。
商氏辦公樓對面的大廈還開了大屏，掛了超大海報，專門慶祝人節。
商總但凡工作的時候，抬頭往外看一眼，都不至于不知道今天是人節！
吳特助盯著商沉手上的玫瑰，不怕死的又問了句。
“所以這束玫瑰，真是太太送您的人節禮？”
商沉面沉穩道：“不行？”
“行！”
吳特助努力補救，“這說明您和太太的越來越好了。”
聞溪：“……”
還在呢。
這兩個說話也不知道避著點人？
原來平時吳特助就是這麼忽悠商沉的？
等把聞溪送去律所後，商沉坐車回了公司。
一路上，他都在觀察路邊商場大廈的布置。
似乎都在慶祝人節。
等到了商氏集團大樓，他一抬頭，就看到對面那塊碩大的紅心電子屏。
——人節快樂，祝天下有人終眷屬。
商沉：“……”
今天的事，確實是他錯了。
吳特助裝死半天，見商沉要下車，才忍不住提醒：“商總，您的領帶有點歪……還有點皺。”
商總行事向來嚴謹，從不會出現儀容不整的事。
吃飯前還好好的，下來領帶就皺了。
估計是這頓飯吃的開心。
商沉低頭看了眼有點歪的領帶，面不改的調整好。
他抬眸看吳特助：“下次記得早點提醒。”
吳特助：“……”
他也是才發現的呀！
等商沉下車，吳特助才後知後覺回味過來。
商總讓他早點提醒，是不是想讓太太給他整理領帶？
商總，估計憾。
商沉剛上樓，就看見坐在服務臺的商澤，一臉無打采。
商澤看見商沉抱著一束玫瑰上來，眼睛一亮：“哥，你和我嫂子過人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