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先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聞溪睨了他一眼，靠在流理臺邊，淡聲道：“不告訴我，我到時候去套吳特助的話。”
商沉：“……在國外，晚上下班練的。”
聞溪腦子里瞬間浮現商沉在國外晚上刻苦練習刀工的畫面。
有些忍俊不。
“商總說到做到，我自愧不如。”
回看兩人領證後的這段時間，只要是商沉答應的事，似乎都做到了。
他從沒說過空話。
商沉意味深長道：“做的都是你喜歡的菜，待會多吃點。”
聞溪想起自己上次點的菜。
商沉，不會真做了全酸宴吧？
十分鐘後，聞溪看著桌上的菜，陷沉默。
醋溜土豆，酸辣雜，檸檬手撕，番茄炒蛋，還有一杯心準備的百香果檸檬茶。
當初隨口報的菜名，商沉全給做了。
商沉是真古板，沒摻半點水分。
半晌，聞溪才找到聲音：“商沉，今天人節。”
商沉：“我知道。”
聞溪含笑道：“吃了這些菜，你就不怕明年天天吃醋？”
商沉盯著滿桌的‘酸’菜，緩緩道：“聞溪。”
“嗯？”
商沉眸沉沉看著聞溪，不急不緩道：“我們是天作之合。”
他們這麼般配，又怎麼會被外人影響？
視線對上，聞溪懂得商沉的言外之意。
勾：“說得對，我們是天作之合。”
“有時候吃點醋，有益心健康。”
商沉：“……”
他好像越來越說不過聞溪了。
商沉給聞溪夾了一筷子醋溜土豆：“嘗嘗。”
“如果不好，我再努力改善。”
聞溪認真品嘗，舉起裝著紅酒的杯子。
兩人杯，聞溪：“五星好評。”
商沉面淡然，角微勾：“謝謝聞律給面子。”
菜沒那麼好，聞溪的五星好評，是給他的。
吃完飯，商沉推著一把鑰匙和一套珠寶往前。
“人節禮。”
聞溪拿起鑰匙看了眼，驚訝道：“游艇？”
商沉微微頷首。
又打開那一套一百零八顆寶石套裝首飾看了看，有些驚艷。
“這些東西，可不是半天能拿下的。”
首飾和首飾之間區別也大。
便宜的幾百萬，貴的上億。
越貴越難得，需要花費時間和力。
聞溪原本以為晚上這頓飯是商沉臨時起意，是他忘了人節的道歉禮。
現在看來，是早有預謀？
“你什麼時候準備這些的？”聞溪靠在椅背上，上穿著高領，襯托出修長的脖頸。
雪白，眸瑩潤，噙著調侃的淺笑：“商總，坦白一下唄？”
商沉：“第一次約會，你臨時加班那次。”
因為聞溪臨時加班，兩人第一次約會吃飯失敗，商沉準備好的禮也沒能送出去。
他索趁著人節一次送出來，算是彌補過錯。
聞溪大方笑道：“我有游艇駕駛證，等春天我帶你出海玩。”
商沉矜持道：“我也很期待。”
他和聞溪之間，有了對未來的規劃，也好像有了夫妻的樣子。
吃完飯，聞溪上樓找服洗澡。
前腳進浴室，商沉後腳推門進來，黑沉的眸穿過霧氣，落在上，表格外沉斂。
他一本正經要債：“聞溪，你說要給我看馬甲線。”
聞溪慢悠悠解著扣子，散開頭發，眉梢微揚：“……站那麼遠，看得清嗎？”
商沉微微頷首：“說得對。”
他走近，細看。
低頭，淺吻。
指腹細細挲著馬甲線的紋路，極盡溫緩慢。
聞溪手撐在純白瓷磚上時，耳畔傳來商沉沉啞的嗓音。
“西西，別老喊我商總。”
聞溪沒回，他又放低姿態：“好不好？”
後背在他口，聞溪似乎能到商沉蓬有力的心跳。
被纏的煩了。
腦子沉沉，只含糊道：“好。”
聞溪的鍛煉頗有效，起碼第二天早上起來，上沒任何不適。
下樓時，客廳擺放的花全都被收了起來。
阿姨還把部分花瓶，室霎時多了幾分鮮艷嫵的味道。
吃早餐時，聞溪提起工作上的事：“我大概今天結束工作就休假了，你呢？”
商沉：“還有兩天。”
“媽昨晚給我發消息，讓我們今天回家一趟。”聞溪好奇道：“說商澤要去江南，臨走前吃頓團圓飯？”
商沉面不改道：“他工作上犯了大錯誤，被罰去江南挖土。”
聞溪：“什麼大錯誤？都快過年了。”
“他在江南過年也一樣。”商沉把剝好的蛋放在聞溪面前：“吃飯別說話，對腸胃不好。”
聞溪：“你想堵我的？”
商沉主示弱：“……怕你待會胃不舒服。”
雖然沒打聽出什麼，但聞溪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
誰家要過年了，把孩子送去外地的？
聞溪趕著工作收尾，吃完就急匆匆去律所。
商沉臨出門前，拿出聞溪送的手表。
戴手表的時候，他瞥到表帶底刻了字，翻過來看了一眼。
——沉沉。
商沉：“……”
他現在讓聞溪別改稱呼還來得及嗎？
聞溪五點準時下樓，就看見商沉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
走近後，才發現駕駛座是商沉。
聞溪索坐進副駕駛，“今天怎麼是你開車？”
商沉淡然道：“我們單獨相的時間太。”
聞溪毫不留拆穿：“怎麼，又有事要和我聊一聊？”
商沉：“……”
夫妻間太了解了，好像也不太好？
聞溪系好安全帶，扭頭看商沉：“怎麼不說話了？”
“昨晚你答應的事……”
聞溪勾，懶洋洋道：“放心，我說話算話。”
“不是。”商沉立馬道：“我的意思是，也不用非要改稱呼。”
“你喊慣了，就按照你的習慣來。”
聞溪撐著下，“不對勁。”
昨晚商沉纏人的，磨了聞溪許久。
結果今天忽然就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