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表帶上刻的字，你很喜歡？”
聞溪立馬反應過來。
面淡然，故意道：“很喜歡，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
商沉：“……”
算了，聞溪喜歡就喜歡吧。
見商沉過分沉默，聞溪忍不住逗他，“怎麼，你不喜歡？”
商沉勉強道：“還行。”
聞溪好奇：“我記得有兩條表帶，你就沒看看另一條？”
商沉：“沒注意。”
他怕另一條也刻著沉沉兩個字。
聞溪意味深長道：“你回家可以去看看。”
車子剛到商家老宅，正巧見從外面回來的商父。
父子對視一眼，商父語重心長道：“下次遇到不懂的，回家問一句。”
連個人節都不知道，怪不得能單三十多年。
商沉：“……商澤說了什麼？”
商父看了眼聞溪：“沒什麼。”
兒媳婦還在這，好歹給兒子留點面子。
兩人跟在商父後進屋，迎面見商沐。
趁著聞溪不注意，靠近商沉提醒：“大哥，等年後還有個白人節，別忘了。”
商沉：“……”
等聞溪和商沉剛坐下，商母就端著湯出來，笑盈盈道：“換表了，西西送的禮？”
商沉表有點麻：“又是商澤說的？”
“這麼悶的，一看就不是你會買的。”
聞溪端起桌上的水杯淺抿了一口，試圖減尷尬。
商沉：“……”
原來聞溪給他選這個配，還有這一層意思。
他在聞溪眼里，和他媽說的一樣？
商沉眸幽幽看向聞溪。
聞溪的視線到轉，就是不看商沉。
見商澤耷拉著頭下樓，聞溪好奇問了句：“都要過年了，怎麼去江南了？”
商澤：“……嫂子，您別扎我心好嗎？”
說著，他虛虛的瞥了眼商沉。
暗示意味濃重。
聞溪只當看不見：“看來犯了很大錯誤。”
商沉淡定接話，“差點又把自己送進警察局了。”
商澤：“！”
哪有那麼嚴重？
不就是看他哥發帖？
那個帖子到底問的是什麼？！
聞溪一愣，“那確實得好好教訓，老往警察局跑實在不好。”
商澤：“……”
吃完飯，商沉被商父喊去書房聊天。
商澤磨磨蹭蹭靠近聞溪：“嫂子……”
商沉回頭，沉聲道：“你也一起來。”
商澤：“……”
不，他不想！
但是在他大哥的威下，商澤含淚一步步上樓。
等商澤一走，商沐就好奇湊近：“嫂子，聽說昨天人節，我哥給忘了，是你主給我哥過的節？”
“三十年來第一個人節，我哥是不是很寵若驚？”
一旁商母睜著眼睛，眼的答案。
聞溪：“……”
商母：“商沉從小就像個老古板，心里再開心，臉上都是不顯山不水的樣子。”
聞溪還是準備給商沉留點面子：“他沒忘，是準備晚上先給我驚喜。”
商母一臉不信：“他真沒忘？！”
商沐信了，反而好奇道：“我哥竟然也會準備驚喜？不會是大紅玫瑰鋪滿房間，送珠寶送車吧？”
聞溪：“……”
商沉，你全家都很了解你呀。
聞溪生的轉移話題：“媽，商沉有小名嗎？”
商母毫不猶豫道：“有！”
“什麼？”
“沉沉。”
聞溪：“……”
還誤打誤撞上了。
“沉沉？！”商沐失笑：“媽，你別逗我，我怎麼不知道我哥有這小名？”
商母一臉懷念道：“你哥的名字是你外公取的，我想著他剛出生也沉的，小名就沉沉算了。”
“生完你，他說自己要做哥哥，要有威嚴，就不許我們喊了。”
商沐角搐：“還真像是我哥做得出來的事。”
商母又提起商沉小時候的事，稚的年紀和一眼一板辦事的風格，形極大的反差。
聞溪聽得忍俊不，商母和商沐笑作一團。
等商沉下樓，聞溪下意識喊道：“沉……”
商沉垂眸盯著：“……”
四目相對，兩人都陷短暫的沉默。
聞溪差點咬到舌頭，腦子飛速轉，“趁著雪還不大，我們先回去吧？”
商沉：“好。”
商母和商沐在一旁忍笑。
們當然知道聞溪剛剛差點喊出了什麼。
離開商家，商沉視線落在前方，緩緩開腔：“聞溪。”
聞溪扭頭看他:“嗯？”
商沉糾結許久，才開口：“你要喜歡這個稱呼，我們可以私下喊。”
商沉一路上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底線一降再降，才提出這個小要求。
聞溪佯裝不懂：“哪個稱呼？”
商沉：“……”
聞溪見他過分沉默，想逗他的心思越來越濃：“是沉沉嗎？”
商沉輕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聞溪：“對。”
聞溪失笑。
沒想到商沉真愿意這麼喊他。
只是商沉答應，聞溪也不太想喊。
直白又坦誠道：“這麼喊不像是在喊老公，倒是像在喊兒子。”
商沉被扎一刀，面不改接下一句：“那就直接喊老公吧。”
“可我要是就喜歡沉沉呢？”
語調冷冷淡淡的，調侃他時，尾音不自覺上揚，有點勾人。
說喜歡沉沉，像是在說喜歡這個稱呼，又像是在說喜歡他這個人。
商沉被的手發麻，表也僵：“你喜歡，怎麼喊都行。”
聞溪失笑：“不逗你了。”
商沉睨了一眼，略帶無奈。
聞溪：“回家看看另一條表帶吧。”
到家後，聞溪先去浴室泡澡。
商沉直奔書房，找到另一條表帶。
翻過來一看，後面也刻著兩個字——西西。
一晚上積攢的郁悶，瞬間全都消散。
晚上，商沉摘下手表放在床頭，低垂眼眸盯著聞溪。
正準備睡覺的聞溪：“……”
“你盯著我看什麼？”
商沉嗓音沉緩道：“沉沉這個稱呼，其實也不錯。”
聞溪勾，“我也覺得。”
周若給商沉的圍巾上織的是他的名字。
聞溪覺得刻在表帶上太方，不像是送禮，倒像是在刻章。
距離人節沒多時間，老板也催得急。
聞溪就對著自己的小名，直接發了‘沉沉’兩個字過去。
以為商沉能懂。
誰知道商沉沒看到‘西西’，只看到了沉沉，別扭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