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禾出尚且完好的手:“西西寶貝,來抱一個。”
聞溪雖然表難忍,但還是走近抱了抱沈南禾。
聞溪也有點心疼這死丫頭:“生死場上走一圈,我還以為你會老實點。”
“那你可就錯了!”沈南禾:“就是這次躺在救護車的病床上,我才想通。”
“人一輩子就這麼長,不該的氣半點不要。”
剛說完豪邁話,沈南禾又抱著聞溪開始哭:“姐妹,我對不起你。”
“我沒想到,我一場車禍,把你爸媽都給換了,連你老公也換人了。”
別人是一場車禍改變自己的人生,是一場車禍改變別人的人生。
造大孽了!
聞溪手指抵住的眉心,著沈南禾遠離自己:“換爸媽的事,確實和你有點關系。”
“但換老公的事,是我自己決定的。”
沈南禾立馬停止哭,抬頭看向聞溪:“你那新婚老公怎麼樣?”
“人品行嗎?床上行嗎?”
聞溪:“人品沒問題。”
“私人事,止打聽。”
沈南禾切了一聲:“止打聽,就是很滿意,那我就不問了。”
聞溪:“……”
有個太了解自己的閨,好像也不太好?
沈南禾:“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讓人打聽你老公了。”
“就知道他家世牛,沒有半點花邊新聞,圈子里都說是個年紀輕輕的老古董,沉穩儒雅……這詞他們都不會用來形容我爸。”
“你和陸京淮是兩個人機對話,我怕你和你新老公是人機和古董對話。”
“西西,是我害了你……”
聞溪:“……”
商沉古板嚴肅的形象真是深人心。
聞溪照例點了杯秋日瑪麗,送酒的是蔣崢。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重重看了眼聞溪,扭頭就走。
沈南禾:“這小屁孩,掉醋缸里了?”
“看來你家男人,確實優秀。”
聞溪端起酒嘗了口,“你又知道了?”
“但凡有一點不行,這小子早鬧騰了。現在這麼安分,只能說被打擊慘了。”
聞溪勾:“確實。”
沈南禾有點沒聽清楚,回頭問了句:“什麼?”
聞溪:“我家男人確實很優秀。”
沈南禾:“……”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糧。
沈南禾端正坐姿,認真看著聞溪:“聞溪,你變了。”
聞溪:“哪變了?”
沈南禾認真道:“有點人味了。”
這句話,聞溪下午才和聞洲說過,是用來評價商沉的。
微微一愣,笑了笑:“可能是適當談談,有益心健康?”
沈南禾有點激:“要不,去一趟我的工作室?”
聞溪:“……”
被聞溪冷靜的眸盯著,沈南禾才冷靜下來。
“你親生父母那邊怎麼樣?”
“我聽說你哥回來了,聞家那邊會怎麼理?”
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聞溪遭遇重大家庭變故,沈南禾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了解聞溪的家庭況,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這一問,話就有點多了。
商沉送聞溪回家後,又去赴了個局,來的都是他關系親近的兄弟朋友。
他到的最晚。
場上牌局早起來了,有人看見商沉,挑眉來了句:“商總,來一局?”
“你們打。”
商沉下西裝外套,在沙發上坐下,“我先坐會。”
陳安在他邊坐下:“遲到了,可不像你的格。”
商沉古板保守的名聲,不是傳的。
他出席宴會或者生意會,一向準時,從不擺架子。
行事自有章程,從來不一點,喜怒更是不形于。
剛行就被人夸沉穩,十余年過來,沉穩已經升級給古板嚴肅,不通人。
商沉淡然道:“送我太太回家。”
陳安正咬著煙給商沉倒酒,聽到這話,半晌沒反應過來:“什麼?”
商沉睨了他一眼,又沉穩的重復了一遍:“送我老婆回家。”
他怕陳安聽不懂,特意改了個稱呼。
陳安靜默片刻,才道:“商沉,你中邪了?”
商沉:“注意用詞。”
“有一天我竟然能從你里聽出這句話?”
陳安滿臉新奇道:“聞家大小姐的名號,我們也聽過,律界英,雷厲風行……不近人的。”
“我們都覺得你們是有名無實,長久不了……”
陳安的話才說到一半,對上商沉黑沉晦暗的眼神,頓時就閉上了。
商沉幽幽道:“哦,你們經常討論我?”
“就你一個結婚的,也就只有你能討論了。”
商沉頗為認同點頭:“也是,一群單狗。”
陳安:“?”
“!!!”
“老袁、盛安,你們快過來,商沉中邪了!”
一時間,麻將桌上幾個人的目都投向商沉。
商沉:“……”
商沉忽然懂聞溪以前調侃他的樂趣從哪來了。
他不過就隨口說兩句,反應這麼大?
見多怪。
一群人在商界呼風喚雨的人圍過來,盯著商沉:“怎麼個中邪法?”
陳安幽幽道:“剛剛商沉罵我們是一群單狗。”
盛安:“沉哥一向實話實說,他也沒說錯。”
老袁:“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單狗這個詞從商沉里吐出來,就不正常。”
商沉沉默良久:“在你們眼里,我就這麼落後?”
幾雙眼睛靜靜盯著他,沒一個人出聲。
商沉:“……”
好吧,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商沉面不改道:“喝一杯?”
陳安:“不是在給你倒嗎?”
“換個地方。”
“去哪?”
“一家酒吧。”商沉淡定說著冷笑話:“我中邪了,需要換個地方冷靜一下。”
在場所有人:“……”
酒吧?
商沉?
這兩個詞,怎麼組合在一起的?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認可陳安的話。
商沉,中邪了!
盛安格活躍點,笑道:“什麼酒吧,這麼厲害,勾了我沉哥的魂?”
陳安面無表道:“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又又雜,不是正經人去的。”
“這話,當初是誰說的?”
商沉面淡然,“我有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