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千防萬防,沒防備到哥眼睛太尖!
一群人的視線霎時落在商沉的瓣上。
商沉整個人和平時沒太大變化。
非要說氣好,大概就是紅了點,看起來氣旺。
商沉沒覺錯。
他這個大舅哥,不太喜歡他。
已婚男人變紅,除了親老婆親的,總不能是抹了老婆的口紅?
商沉面不改道:“外面太冷,被凍的。”
聞洲扯了扯角,“只聽過凍得發紫,臉難看,沒想到商總越凍臉越好。”
商沉給聞溪倒了杯水,面淡然道:“大概是素質好。”
“那好。”
聊了幾句,阿姨端著菜上來。
聞洲的視線就沒落在商沉上,轉而看向旭。
“這摔的有點嚴重。”
旭沒吭聲。
他媽已經說他臉上的傷是摔的,真要讓聞洲知道是被混混打的,旭臉上也難看。
于是他索不吭聲了。
周若在一旁打圓場:“他總往偏僻地方走,一不小心摔雪地里,把自己摔這樣。”
“只是皮傷,看著嚴重,沒傷筋骨。”
聞洲勾:“沒傷筋骨,這是好事。”
懷安也心有余悸點頭:“這話說的對。”
懷安也怕那些混混真下狠手,給旭打出問題來。
剛坐下,懷安拿了瓶珍藏的酒出來。
周若好奇問聞洲:“我只知道聞溪的小名西西,這個小名有什麼緣由嗎?”
聞洲:“西西上學早,才剛四歲半就被我媽送去上一年級。”
“年紀小,手沒力氣,筆都不怎麼握得住,寫自己的名字很吃力。”
“學一周後有考試,一直寫不出自己的名字,回家後就哭著和我說不要聞溪。”
聞洲提起以前的事,眉眼和幾分:“說溪水的溪太難寫,要改東南西北的西。”
聞溪從小記就好,對這件事也印象深刻。
聞溪:“我哥第二天就去找了我班主任,也不知道他和我班主任說了什麼,班主任就讓我以後寫作業和考試都把自己的名字寫西西。”
周若聽的神,忍不住問道:“四歲半讀一年級?怎麼這麼小就學了……”
周若到的話一堵,嚨忽然很干。
昭這個年紀,只負責跟著周若撒賣萌,被全家人寵著。
懷安當時工作忙,為了多點時間陪兒,每次去國外出差都要把昭接過去玩幾天,生怕兒太久沒見就和他生疏了。
周若更是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兒,為了更好照顧昭,從臺前轉到幕後,了個半全職媽媽,大部分時間都用在陪伴昭上。
等昭到了學年紀,夫妻倆送去學校,還哭了,十分不舍。
以前回想起這些記憶,只覺得溫滿滿。
可對比起四歲半就被強行送去上一年級的聞溪,周若只覺得口發痛。
他們對昭照顧的越好 記憶越幸福滿,對比起聞溪的委屈,帶來的痛苦就會加倍。
聞洲雲淡風輕道:“我媽沒時間照顧西西,想著把送去上學,省事。”
周若端著酒杯,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寧錦沒有工作,怎麼會沒時間照顧孩子?
不過是想省事,把需要照顧的聞溪丟給學校,自己有更多時間去和聞海川鬧,抓他的婚外。
周若聲音有些哽咽,強忍淚意問道:“我記得那時候政策強制要求小孩七歲上一年級,就算國際學校要求不嚴格,但也就六七歲上下。”
“西西這麼小去上學,會不會……和班上同學不來?”
西西那個時候才四歲半,在一群比自己大幾歲的孩子群里,肯定會被欺負。
寧錦怎麼狠得下心?
聞洲還沒開口,聞溪就輕松道:“還好。”
“第一天上學的時候,班上一個小男孩頑皮,故意撞的我摔了一跤,我回去就和我哥告了狀。”
“我哥第二天特意到我們班,當著大家的面警告那個小男孩。”
“從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聞溪現在還記得聞洲拎著那小男孩的領警告的畫面。
有點中二,但安全滿滿。
雖然後來聞洲也是被老師教訓了,但警告還是很有效的。
聞溪班上都知道有個壞脾氣的哥哥。
周若艱難笑著:“怪不得你們兄妹關系這麼好。”
聞溪覺得這些記憶是很快樂的,并不覺得自己了多大委屈。
也不想讓氛圍變得傷,淺笑著轉移話題:“提到小名,我記得我當時給我哥也取了小名。”
“我學寫他的名字也覺得難,總問他的洲為什麼那麼多點。”
“我哥說我可以先不寫點,他其實是想讓我先寫沒有三點水的州,誰知道我懶,把他的點全省了,直接給他取了個小名川川。”
聞溪小時候喊聞洲哥哥比較多,偶爾不開心有小脾氣的時候就會喊川川。
這樣喊了幾年,有次被寧錦聽到,說川川是爸爸名字里的字,不能這麼喊,聞溪就沒怎麼喊了。
聽兄妹倆提起小時候的事,周若和懷安都聽得很認真。
只有旭坐立不安,覺得和他們格格不。
明明大家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可旭就是覺得自己像是個被排在外的局外人。
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周若熱的招待聞洲,又是夾菜又是讓懷安倒酒。
“西西說在聞家這些年多虧了哥哥照顧。”
“聞洲,我真的特別謝你!”
周若說這話時,眼眶有點泛紅,態度十分誠懇。
除了那次的宴會,後面又參加了幾次,打聽到不消息。
聞溪能平安健康的長大,聞洲占了一大半的功勞。
他只比聞溪大四歲,卻從小護著聞溪,周若很激,也很慶幸。
聞洲端著酒杯,禮貌起:“伯母言重了。”
“前些年我父母婚姻不順,脾氣也不好,讓西西了很多委屈。”
聞洲苦笑:“你們把昭捧在掌心疼,我們聞家卻讓西西吃了不苦。”
“真要說起來,是聞家對不起你們。”
旭覺得聞洲言過其實,說話故意夸大,顯得姐占了聞溪的便宜一樣。
“聞家家境也不差,會讓吃什麼苦?”
“早點上學還能早點畢業,讀的書不都一樣?這也能算苦?”
旭的聲音忽然響起,有些突兀。
他一說完,餐桌上的人視線全投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