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很懵。
像是天上掉下一口黑鍋砸在腦門上。
當時站的位置是背對著商沉,完全不知道商沉在那。
再說了,從頭到尾都是聞朝自顧自的說,真的一點都不想聽!
昭小心翼翼道:“商大哥,雖然我不喜歡聞溪,但我覺得和我哥都不像是這種人。”
“有什麼事你還是問清楚點……別到時候又怪在我頭上。”
昭也是怕了。
每次聞溪委屈,即便不是做的,大家最後都要怪到頭上。
昭現在真不想和聞溪沾上半點關系。
見昭快被嚇哭了,商沉才沉聲開腔:“你先下樓。”
昭連連點頭。
商沉又道:“今天的事……”
昭立馬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聽到過!”
“我覺得這個私生簡直瘋了,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昭逃也似的下樓。
商沉生氣了。
昭和商沉也認識了幾十年了。
知道商沉看著深沉危險,但其實緒穩定的像是一潭死水,輕易不怒。
在昭記憶里,商沉只生過一次氣。
商澤時喜歡玩水,有一年和朋友約著游泳,結果被人推進了池塘險遭溺水。
當時是商沉第一時間跳進池塘。
他把商澤救出來時,面黑沉可怖,明顯是怒了。
事後商沉專門帶人登門,當著對方家長的面,讓人按著那小孩的腦袋浸在池塘里。
又著對方家長把孩子送進了全封閉式的武校。
因為這件事,昭從小就怕商沉,對他是一點都親近不起來。
聞朝造謠聞溪和聞洲的事,一旦傳到聞洲耳朵里,肯定不會輕輕揭過。
同時招惹商沉和聞洲……聞朝是活膩了嗎?
聞朝難道覺得商沉很好招惹?
——書房
聞溪從聞洲手上接過禮,當場拆開看了看。
是一對暗藍底盤的表,應該是定制款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聞洲:“早就定制好的,本來準備送給你當新婚禮的。”
聞洲早知道妹妹和陸京淮簽訂訂婚協議的事。
如果沒有抱錯的事發生,以聞溪和陸京淮的格,兩人很大概率會結婚。
聞洲在兩人剛訂婚時就定了這對手表,半年前剛拿到手,預備到時候送給聞溪和陸京淮。
“當初我還以為這對手表還要保存一段時間,誰知道這麼快就送出去了。”
聞溪眼睛微亮:“哥,你這是對商沉滿意了?”
聞洲一提商沉,就格外冷靜:“送這對手表,是因為你是我妹妹,和他有什麼關系?”
“等分數及格,我保證對他的態度和你一樣。”
聞溪:“我督促他努力。”
聞洲角了,“我讓人給他準備了個生日禮,到時候你們一起帶回去。”
“行,”
哥哥愿意給商沉準備生日禮,也代表著對商沉越來越認可了。
分數是一回事,態度又是另一回事。
下樓時,聞溪正好到商沉。
稔問道:“怎麼才下來?”
聞洲意味深長的看了商沉。
商沉格外沉穩,主握住聞溪的手:“收拾了下東西,浪費了點時間。”
他的神沒半點異常。
聞溪點頭,沒多想。
下樓時,聞溪才發現客廳的氛圍有些不對勁。
寧錦和聞海川都側著臉,互不看對方,明顯是又在鬥氣。
昭面發白,言又止,坐立難安。
只有聞家私生聞朝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
管家過來:“大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先用午餐。”
聞洲聲音剛落,涼薄的視線就落在剛起的聞朝上。
“你先上樓,或者是出去逛一逛。”
聞朝臉一白,“為什麼?”
已經到聞洲的嫌棄和排。
聞海川站出來:“大年初一,一家人吃團圓飯,怎麼能讓你妹妹一個人去外面?”
聞洲眉頭都沒一下:“那就你們父倆一起去外面?”
聞海川臉一沉,“你親口答應讓朝朝進聞家,現在又不許在家吃團圓飯……”
“我答應你讓住進聞家,可沒答應讓在我面前膈應我。”
聞海川被氣的臉發紫:“……”
聞洲懶得廢話,掃了眼管家。
最後聞朝滿腔怒氣離開。
離開時還故意撞了下昭,給昭遞了個眼神。
“他趕走我,就是為了護著聞溪。”
昭:“……”
晦氣!晦氣!
昭後退一步,躲在寧錦後,權當沒聽見聞朝的話。
聞洲在聞家的威日漸攀升,整個聞家沒誰不敬怕他。
這頓飯吃的格外平靜。
吃完飯,聞溪和商沉就準備離開。
剛出門,就見坐在車里的陸京淮。
雙方都客氣疏離的點頭打招呼。
商沉忽然開腔:“來接昭?”
陸京淮表平靜,“嗯。”
商沉:“好好管著。”
陸京淮下意識皺眉。
他第一反應是商沉還在計較以前的事。
轉而忽然有種不太妙的覺,“又做了什麼?!”
自從上次分居後,陸京淮就沒和昭見過面。
今天實在是大年初一,要去陸家見長輩,他才來聞家接昭。
陸京淮真是怕了昭姐弟。
商沉:“你可以回家問問。”
陸京淮本就淡漠的臉,更冷了,甚至有點麻木。
上車後,聞溪的視線一直落在商沉臉上。
“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昭神不對,像是很怕你。”
“剛剛在樓上是發生了什麼?”
商沉薄微抿,側臉廓拔,神凝重,“不算什麼大事。”
聞溪信了他的話,系上安全帶,提起:“我哥給你準備了個生日禮。”
商沉的瓣抿一條直線。
他又想起了那一屜的‘禮’。
聞洲專門送他的禮,只怕比書、紀念品和婚紗照還要有意義。
“什麼禮?”
“不知道,在後備箱。”
聞溪又隨口說了幾句話,才發現商沉緒有些不對。
商沉雖然寡言語,但不管聞溪說什麼,他都會盡量回一兩句。
今天的商沉,過于沉默。
聞溪睨著商沉打量,看出點端倪:“我哥讓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