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軸轉了這麼幾天,心里總是提著一勁兒,本沒時間好好休息。
鐘靈慨說:“你又瘦了,這麼幾天救援肯定沒睡好……”
真的想不到,曾經張揚明的薄家千金會有一天奔波在災區救人。
并且天高皇帝遠,薄耀舟想管,也力不從心。
薄幸月乖乖端著水喝:“馬上救援就要結束了。”
鐘靈問:“那你們什麼時候回江城?”
“過段時間吧。”放下水杯,沉默半晌。
“等會兒,月亮。”鐘靈制止起的作,恨不得拿個放大鏡仔細看,“你別。”
語氣微揚:“你脖子那兒……”
沉思一會兒,鐘靈得出個結論:“北疆的蚊子還多。”
緋立刻染上耳朵,薄幸月尷尬得說不出話,居然忘記了這茬。
躲開鐘靈的眼神,附和說:“嗯是有點多。”
鐘靈大大咧咧的,失笑道:“你早說嘛,早知道我上回給你寄個防蚊的噴霧劑。”
薄幸月:“……”
寄過來估計也防不住咬痕。
鐘靈又發過來幾張圖,樂呵地跟開玩笑:“來,休息時間里放松一下,這男模材好吧。”
薄幸月沒仔細看,不過一看到分明的線條時,腦子里冒出來的全是今晚季雲淮赤著上半的場景。
他材確實練得很好。
背寬闊,脊柱線延展而下,一直到皮帶邊緣,統一的07式皮帶,有他的編號。
是這麼想著,心口不住一陣發熱。
“你想什麼呢月亮?!”見走神,鐘靈笑嘻嘻的,出一臉我懂的表,“我總覺得你是在對比季雲淮的材……”
薄幸月汗,懷疑這姑自己肚子里的蛔蟲了。
一通電話結束,剛好凌晨一點。
另一邊解散後,季雲淮跟盛啟洲往帳篷里走。
盛啟洲難得沒什麼說話,耷拉著眼皮,可能也是累得夠嗆。
風涌過來,季雲淮虛攏著打火機點火。
豆大的火苗飄搖,襯得他五愈發深邃。
剛睡下,盛啟洲一個鯉魚打坐起來,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兒要做:“季隊,你今晚不對勁……”
季雲淮瞥過去一眼,修長的指節撣了撣煙灰。
盛啟洲嘖嘖兩聲,揶揄說:“你現在上的氣味跟薄醫生上的香味很像。”
這小子狗鼻子啊。
不對……他什麼時候知道并牢記了薄幸月上的香味。
季雲淮冷嗤一聲,把軍帽一扣,遮去盛啟洲眼前那點兒:“睡覺。”
……
翌日一早,天氣保持一貫的沉,好一會兒晨間熹微的芒才灑下。
昨晚沒下雨,趁著這個機會,服算是瀝干的差不多。
晾服已經讓別人幫忙了,薄幸月打算自己把外套收起來。
不遠,季雲淮立在原地,像一棵常青不移的樹。
北疆的風肆意,迷彩短袖鼓起,著他的腔,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放空著思緒,比平日里看起來散漫。
一大早,忙碌的人穿梭在兩人中間,為一道橫隔的河。
不多時,有一個人走過去找他搭訕。
應該也是前來增援的醫生,眼睛水靈靈的,看著他的眼神著一子崇拜。
後來,他慢條斯理回完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結緩緩滾,無聲笑了下。
那笑容著實刺眼。
薄幸月收回視線,頭也沒回地往前走。
又不去想,這男人……還真是歡迎的,這會兒倒是笑得開心了,面對的臉,就總是一板一眼的。
連安地抱一下,都要你來我往地給個懲罰。
懸掛在外的繩子確實晾得有點兒高,薄幸月墊高了足尖,卻還是夠不上。
只能任由白大褂的角無數次拂過手腕,又打著轉兒地偏離方向。
季雲淮站在旁邊看了會兒,口袋里的打火機沒火了。
突然間有些許想念薄荷糖的滋味。
方才過來的人也是隨隊過來的醫生。
人仰著張清純的臉,熱烈又大膽:“你是過來增援的軍人吧,我到過你好幾次,能不能留個電話聯系一下?”
帶著種勢在必得的勁兒,似是篤定了他不會拒絕自己。
“不好意思了。”他眼眸微瞇,話聲不輕不重。
薄幸月走在前面,纖細窈窕。
卻像自帶萬丈芒,迎著晨間的線,為永駐他心間的圓月。
醫生的笑容僵在臉上,貝齒輕咬:“你是有朋友了嗎?”
季雲淮直起脊背,收斂起散漫的架勢,只說:“如果是軍婚,恐怕你不能。”
不是沒想過結婚。
而是如果要結婚,他也只能接那一個人。
沒有例外。
路邊的人迎來走往,視線落在他上。
男人眉目峻刻,天地間的沉之都像是為之和緩。
由于去夠服的作,薄幸月襯衫下擺拉起,一截瓷白的約若現。
剛想著直接去拿個凳子把服拿下來,結果季雲淮走上前,環住雙,輕而易舉將人抱起。
薄幸月驚呼了一聲,手下的作都忘了。
細白的指尖過短的發茬,整個人只能依靠著季雲淮的肩側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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