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已經很久沒來看過你了，這些年我有好好長大。”薄幸月從邊扯出一笑容，泛著輕微的苦，“你肯定是想我了，要不然不會總是進到我的夢里。”

一定是有許多憾的。

躺在病床的彌留之際，母兩還有太多話沒來得及說完。

薄耀舟突發心臟病去世後，就徹底失去了至親。

但人生就是如此，總會在失去中獲得，在獲得中失去。

薄幸月像說給風聽的，鼻音濃重，“媽媽，我以為你去世後就沒有人我了，後來發現不是的。”

“我現在也找到了我的人，希你在天堂能沒什麼牽掛。”

了卻心愿後，那段的記憶最終被時碾碎過往，

季雲淮朝墓前鞠了一躬，嗓音是被泉水沖刷過的清冽，“阿姨，我一定好好對月亮，一輩子保護，到死都不會放手。”

“我現在是一名軍人，可能職業是危險了些，但您放心，以前我的命是國家的，現在我的命是的。”他眼睫溫垂下，心起伏。

……

時間眨眼飛逝，春節前些天，附中趁著高三的學生還沒放假，特意邀請一些事業有的學長學姐回來學校，在講座上分經驗。

鐘靈為育生也接到了邀請，默默跟薄幸月吐槽了一通：【我一個育生就不去湊熱鬧的，學的知識早還給老師了……】

靈靈子：【不過你可以帶你們家季隊去一趟啊，他不是當時蟬聯附中的年級第一嗎？！妥妥的學霸啊！】

于是，在鐘靈的磨泡下，薄幸月發了個消息問：【隊長，春節前你有時間陪我回一趟附中嗎？】

其實想的是，也算是讓季雲淮陪著自己故地重游一趟了。

季雲淮也沒問是什麼事兒，輕松應下。

找安主任調休後，在小年當年，兩人一起回了趟江城附中。

迫近年關，此刻的江城已然張燈結彩，大街小巷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附中門口的噴泉依舊磅礴大氣，暖冬的和煦，樹干禿禿的，細碎的影投落在眉眼。

氣溫在今天有明顯回升，薄幸月穿著呢子大，走了幾步路竟察覺出熱意。

由于高一高二都放了寒假，整棟教學樓只剩下最後沖刺的高三。

正值午間休息，籃球場上，三三兩兩的男生抱著籃球，熱不歇地運球投籃

上一次過來，他們看見的還是夏天的附中。

在籃球場上的誓言一幕幕閃現在眼前。

薄幸月牽著他外套的袖子，笑道：“看得我又想上去玩兒兩把了……”

如果出馬，球技也不會比一些男生差。

恰在此時，趙主任背著手走過來，他發型是明顯的地中海，這麼些年就沒變過。

為之前二班的班主任，趙其峰對他們這一屆學生算是尤為偏，許多學生在畢業後他都還有印象。

趙其峰招招手，眼睛笑得瞇了一條線，“來，你們兩過來禮堂先。”

薄幸月規規矩矩跟著季雲淮的步伐去了禮堂，弄得趙其峰還怪不習慣的。

時的薄幸月一向肆意反叛，長大後倒也是變乖了。

這麼想著，趙其峰欣地笑了笑。

可很快，這種想法被兩人雙重“打臉”。

趙其峰拎著他們來到學校新修繕的大禮堂，臺下就是數以千計的座位，完全可以容納整個高三年級。

他跟季雲淮打著商量：“雲淮，你要不然上去做個演講，好好給現在的孩子們分一下你當時每次都是年級第一的心得。”

季雲淮推辭說：“趙老師，我就不了。”

他睨過一眼旁邊俏的薄幸月，主推介道：“我想我朋友比較適合。”

趙其峰下都要驚掉了，著實是沒想到：“你們兩——”

“我們在一起了。”季雲淮挽起袖口，清雋的臉龐像是被潤，“喜糖會給老師留好的。”

趙其峰釋然一笑，開玩笑道：“那就好，我這個份，不當初證婚人不合適吧？”

季雲淮單手抄兜，點頭：“老師您愿意的話，當然可以。”

薄幸月就這麼被趕鴨子上架地推向臺上，毫不準備地開始了一場演講。

從來扭的子，到了臺上也就隨意開始了一番侃侃而談，從容又淡然。

來到隨機提問的環節，一個留著劉海的生舉起手問：“學姐，你當時哪一科比較好？”

“我理科還行，不過語文作文很差，你們現在的趙主任就是我當初的語文老師。”薄幸月落落大方地說，“因為我在作文里寫書，所以給我打了個零分，估計為了教育你們的典型。”

這個故事江城附中的學生多多聽過，沒想到用作文寫書的主人公就站在眼前，輿論頓時嘩然起來。

有人嗅到了八卦的氣息，接著提問：“學姐，那你當初給寫書男生跟你還在一起嗎？”

“我們經歷過分手，又在一起了。”薄幸月角，目平和道。“當然不是鼓勵大家早，而是想說有些人是無法取代的。”

命運兜兜轉轉，可能是為了讓你遇見對的人。

“能不能一下學長現在在做什麼？”

“你們學長就是蟬聯了附中三年的年級第一，他考上了軍校，現在是一名軍人。”薄幸月眸瀲滟，相當驕傲地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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