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妄玦隨意了頭發,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鎖骨上。
他披上浴袍,系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腰間,出大片壯的膛。
走到落地窗前,他點燃一支煙,猩紅的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煙霧繚繞中,他的目不自覺地飄向隔壁房間的窗戶。
"真是......要命。"
他低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明明已經克制了這麼多年,卻在今晚險些失控。
蕭妄玦深吸一口煙,將最后一點火星碾滅在煙灰缸里。
他抬手了太,轉走向書桌,隨手拿起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屏幕的藍映在他冷峻的臉上,指尖在鍵盤上敲擊的速度比平時快了幾分。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是在用工作來麻痹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
翌日清晨
過紗簾灑進臥室,姜晚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宿醉后的腦袋出乎意料地沒有疼痛。
眨了眨眼,環顧四周。
這分明是自己的房間。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小聲嘀咕,掀開被子一看,上已經換上了干凈的睡。
記憶斷斷續續地浮現:昨晚趁著哥哥出差,溜去酒吧...喝了一杯果酒...好像還看到了哥哥?
"不可能..."搖搖頭,自我安道,"哥哥明明在出差,肯定是風璃和風影送我回來的。"
正當松了口氣時,敲門聲響起。
"咚咚。"
"小姐,您醒了嗎?"傭長阮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醒了,進來吧。"姜晚婳了頭發,故作鎮定。
阮玲推門而,手里端著一杯蜂水:"小姐,您今天頭痛不痛?"
"不痛。"接過水杯。
阮玲笑了笑,"那就好。大爺在樓下等您吃早餐呢。"
"好..."姜晚婳隨口應道,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說誰?"
"大爺啊。"
姜晚婳手指一抖,水杯差點打翻,"我哥哥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您昨天出去的時候,大爺在八點半左右到家的。"阮玲如實回答,又補充道,"您那時還醉著,是大爺親自把您抱回來的。"
姜晚婳:"......"
完、蛋、了。
昨晚不僅夜不歸宿,還喝醉了,甚至...好像還對哥哥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阮玲看著瞬間慘白的臉,忍笑道,"小姐,需要我幫您準備服嗎?"
姜晚婳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像小扇子似的撲閃。
拽了拽阮玲的角,聲音糯帶著撒的意味,"阮姐姐~你能不能跟哥哥說,我還沒起......"
的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
"這不需要你了,先下去吧。"
阮玲立即恭敬地低頭,"是,大爺。"
姜晚婳渾一僵,緩緩抬頭,對上了蕭妄玦深邃的眼眸。
男人高大的影立在門口,逆著的廓顯得格外凌厲。
立刻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容,聲音甜得能滴出來,"哥哥~"
蕭妄玦邁步走進來,黑西裝包裹著修長的,每一步都帶著迫。
他在床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上的臉頰,拇指挲著細膩的,"頭疼不疼?"
"不疼~"歪著頭蹭了蹭他的掌心,像只討好主人的小貓,"就喝了一杯......"
蕭妄玦眸一暗,突然手將整個人抱起來放在上。
姜晚婳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陷進他懷里。
"膽子變大了,"他低頭湊近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的耳垂上,"趁我不在都敢夜不歸宿了?"
姜晚婳耳尖泛紅,卻還,"我沒有夜不歸宿!我就是......就是沒按門時間回來而已......"
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蕭妄玦輕哼一聲,手指住的下迫使抬頭,"酒量不好也敢喝?"
"哥哥~"地喚他,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滿討好,"我馬上就二十歲了,就想嘗嘗是什麼味道嘛......"
見他不為所,干脆整個人上去,小臉在他頸窩蹭來蹭去,"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保證下次要喝一定征得你允許~好不好嘛?"
蕭妄玦結滾,被蹭得渾發。
這小東西本不知道這樣的撒對他有多致命。
他閉了閉眼,終究是敗給,"下次要去我帶你去。"
頓了頓,又嚴厲道,"以后去哪都要帶著風璃和風影。"
"嗯嗯!"立刻點頭如搗蒜,笑得眉眼彎彎,"哥哥你真好~"
"不?"
"了~"
蕭妄玦直接抱著走向浴室,像照顧小孩子一樣幫好牙膏,接好溫水。
姜晚婳習以為常地靠在他懷里刷牙,滿泡沫還含糊不清地哼著歌。
洗漱完畢,他又抱著來到帽間。
偌大的帽間里,琳瑯滿目的整齊排列,全是當季最新款。
"要穿哪個?"他問。
姜晚婳晃了晃小,撒道,"哥哥幫我挑~"
蕭妄玦目掃過一排排,最終取下一件白蕾長。
擺綴著致的刺繡,既不會太暴,又能完展現纖細的腰。
"我在外面等你。"他將子遞給,聲音有些沙啞。
"好~"
等蕭妄玦離開后,姜晚婳開始換服。
對于哥哥幫挑服這件事,早已習以為常。
從小到大,的食住行都是蕭妄玦一手包辦。
被放在手心里寵著,甚至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他也從不生氣。
可不知道的是的哥哥夜夜在肖想。
門外,蕭妄玦靠在墻上,閉眼平復著呼吸。
剛才幫挑子時,他的目不控制地掠過那些,腦海中浮現的全是不該有的畫面。
在所有人眼中,蕭妄玦是個完兄長,把妹妹寵得無法無天。
連老謀深算的姜老爺子都以為他只是兄妹深。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個夜晚他是如何肖想著懷里的人睡。
那些克制的擁抱,寵溺的縱容,都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
"哥哥!我換好啦~"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蕭妄玦睜開眼,掩去眼底的暗,轉推開門
下,穿著白的笑靨如花,純凈好得讓他想親手染指。
"很漂亮。"他聽見自己說,聲音溫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