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微微亮起,過窗簾隙灑進房間里。
晨曦微,淡金的過厚重的絨窗簾隙,準地落在那巨大的金鳥籠欄桿上。
冰冷的金屬將線折、放大,形一道耀眼的斑,不偏不倚地落在籠中相擁而眠的人上。
姜晚婳在朦朧中被這刺目的亮刺醒。
下意識地想,卻覺渾如同散了架一般上像被沉重的車細細碾過一遍。
輕輕吸了口氣,濃卷翹的睫了幾下,才艱難地睜開眼。
映眼簾的,是頭頂上方錯的金欄桿,在下閃爍著奢華卻冰冷的澤。
瞬間的恍惚之后,記憶如水般涌來。
兩人幾乎鬧了很久,昨天晚上哭的嗓子都啞了,他都還沒有放過。
姜晚婳臉頰猛地燒了起來,連耳都著緋紅。
這才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正被蕭妄玦地圈在懷里。
他的手臂橫亙在腰間,沉重而占有十足,膛著的脊背。
溫熱的溫過薄薄的料傳遞過來,呼吸均勻地拂過的后頸,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試圖小心翼翼地挪一下,避開那擾人的,也想稍稍拉開一點令人心悸的距離。
然而只是極輕微的一,深難以言說的酸痛便愈發明顯,讓忍不住輕輕蹙起眉,發出一聲極細微的氣聲。
幾乎是同時,橫在腰間的手臂收攏了幾分,將更地按后溫熱的懷抱。
頭頂傳來他剛醒來時特有的沙啞嗓音,低沉得如同耳語,卻帶著不容錯辨的掌控,“醒了?”
姜晚婳一僵,心跳驟然失序。
抿了抿干燥的,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卻帶著連自己都驚訝的沙啞和微弱,“你…你出去……”
指的是讓他松開環抱的手臂。
蕭妄玦仿佛沒聽懂,或許是本不在意。
他將下頜輕輕抵在發頂,慵懶地挲了一下,閉著眼低語,“還早,再睡會兒。”
他的平靜反而讓無措,的酸痛和心的窘織在一起。
忍不住帶了點委屈,聲音哽咽了些,“可是我疼……”
全都疼,尤其是難以啟齒的地方,那被過度侵占后的酸脹隨著清醒愈發清晰。
后的男人沉默了一瞬。
隨即,那只原本箍在腰間的寬大手掌緩緩下移,溫熱掌心熨帖地覆上酸不堪的腰,不輕不重地按起來。
“哪兒疼?”他問,聲音里聽不出緒,只有晨起的沙啞,“這里?”
他的作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親昵,掌心溫度燙得驚人。
姜晚婳渾猛地一,像是被電流擊中,腳趾都蜷起來,得恨不得把自己藏進地毯里。
“不是…你別……”慌地想……卻被他手掌阻隔,那按的作甚至沒有停下,力度恰到好,奇異地緩解了部分酸痛,卻帶來了更強烈的恥
再次開口,想阻止他,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僅沙啞,還帶著一種被狠狠疼過后的糯無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嚨里艱難地出來。
“不是這里……”最終徒勞地抗議,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把自己徹底埋進了他的懷里,連細白的脖頸都染上了緋。
“哥哥~”姜晚婳忍不住哼。
蕭妄玦眼神一暗,將在下,“不許喊哥哥了。”
姜晚婳想到昨天晚上他發了很的要自己他老公。
自己不愿意喊,他就哄著。
后來真的不住了,才肯喊。
可這人說話不算話,說了喊了他就不要了。
結果每次都沒有承諾。
蕭妄玦親了親的眉眼,聲音帶著晨起的慵懶,“老婆,你昨天可是一直喊我老公的,現在是害不敢喊嗎?”
男人磁又帶著麻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姜晚婳還未說話,就被男人堵住了。
姜晚婳被他親得氣息不穩,好不容易才偏開頭,細弱地抗議,帶著濃濃的倦意和委屈,“我好累,肚子也,我們起床好不好?”
蕭妄玦埋首在頸間,深吸著上甜的香氣,聲音悶悶的,帶著毫不掩飾的,“我也了。”
話音未落,便再次攫取了的瓣,將的所有嗚咽和抗議都吞口中。
姜晚婳被他沉重的軀著,那剛剛蘇醒的、不容忽視的灼熱溫過薄薄的料傳遞過來,讓瞬間明白了他的“”所指為何。
徒勞地推拒了兩下,卻很快便被卷他掀起的、悉的之中,生的抵抗漸漸化為無力的承和細微的迎合。
臥室里,溫度悄然攀升,細碎而曖昧的聲響漸漸取代了對話,過窗簾隙,照亮空氣中浮的細微塵埃,也映出地毯上織的影。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傳來姜晚婳帶著哭腔的、可憐的求饒聲,“老公……我錯了……”
這聲“老公”似乎極大地取悅了上的男人,他的作稍緩,聲音低沉沙啞,哄道,“乖寶,再幾聲。”
“……老公~”地依附著,聲音破碎,帶著被徹底疼后的糯意。
然而,這并未換來憐憫,反而像是點燃了更深的火。
很快,細碎的嗚咽變了斷斷續續的低泣,在房間里持續回了許久,才漸漸歸于平靜。
當蕭妄玦用的浴巾將清洗干凈的從浴室里抱出來時,姜晚婳眼睫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眼圈和鼻尖都泛著紅,一副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模樣。
被輕輕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上穿著質的睡,但在外的如同雪地里落下的紅梅,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激烈與失控。
蜷在沙發角落,抱著的靠墊,連指尖都著倦怠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