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妄玦裹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發梢還滴著水,渾散發著沐浴后的清爽氣息,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饜足。
姜晚婳聽到靜,瞥了一眼,看到他那一臉神清氣爽的模樣。
再對比自己渾酸痛、連抬手指都費勁的慘狀,頓時氣不打一來。
憤憤地哼了一聲,猛地轉過去,整個人像只煮的蝦米一樣蜷進沙發里,只留了一個黑乎乎的后腦勺給他。
過分!太欺負人了!
蕭妄玦看著這孩子氣的舉,低低地笑出了聲。
他的小姑娘,鬧脾氣都這麼可。
他邁步走過去,在邊的沙發坐下,長臂一,不由分說地將那個氣鼓鼓的小子連人帶毯子一起撈進自己懷里。
姜晚婳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又又惱,想也沒想就抬手,綿綿的掌不偏不倚地甩在了他的臉頰上,雖然沒什麼力道,但聲音清脆。
“胚!”紅著眼眶罵道,聲音還帶著事后的沙啞和委屈。
蕭妄玦挨了一下,非但沒生氣,反而捉住打人的那只小手。
拉到邊,輕輕吹了吹微微發紅的掌心,眉頭微蹙,語氣滿是心疼,“打的疼不疼?”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姜晚婳積攢的委屈和那點莫名的緒瞬間決堤,眼圈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
握著小拳頭,沒什麼力氣地一下下捶打著他的膛,哭腔濃重,“你混蛋…嗚…你最混蛋了…”
剛經歷一場“大戰”,全得像棉花,這點捶打對蕭妄玦來說,簡直跟撓沒什麼區別,反而更添幾分撥。
蕭妄玦任由發泄,大手溫地著的發頂,聲音低沉和,“乖,不哭了。老公帶你下去吃飯好不好?做了你吃的。”
姜晚婳把臉埋在他還帶著氣的浴袍里,使勁搖頭,聲音悶悶的,帶著濃濃的鼻音,“不要…丟死人了…”
現在這樣子,怎麼見人。
蕭妄玦低笑,吻了吻的發頂,“自己家有什麼丟人的?嗯?”
姜晚婳一聽,更氣了,抬起頭瞪他,淚眼汪汪,“那還不是你的錯!”
要不是他不知節制,怎麼會連下樓吃飯的力氣都沒有!
到現在的手是的。
蕭妄玦立刻從善如流地認錯,姿態放得極低,“好好好,我的錯,都是老公的錯。”
他輕輕掉的眼淚,“那老公去把吃的拿上來好不好?我們在房間里吃。”
姜晚婳這才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
蕭妄玦抱著去洗漱,又給換上了舒適的睡,這才將小心地放在已經煥然一新的床上。
顯然,趁睡著或者洗漱時,他已經讓人換掉了昨晚那片“狼藉”的床單。
畢竟昨晚鬧得太兇,他興得難以自持,新婚夜自然要做盡新婚該做的事。
以至于今早才來得及理這些“戰場”。
臨走前,他又忍不住在額上印下一吻,語氣寵溺,“在這乖乖等著老公。”
姜晚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這才松了口氣,渾酸地癱倒在的大床上。
目不經意間掃過房間正中央那個格外顯眼的華麗籠子,臉頰瞬間紅。
都怪他!這個變態!
樓下,蕭妄玦系上圍,親自下了廚房。
別墅里的傭人早在今天早上就被他放了帶薪假,整整兩天。
得知先生和小姐終于領證了,所有人都喜氣洋洋,特別是阮玲,簡直如釋重負。
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當“小間諜”了。
蕭妄玦作練地做了幾樣姜晚婳平時最吃的菜,清淡又營養,正好適合現在補充力。
他細心地將飯菜擺放在托盤里,端著上了樓。
回到房間,他第一件事便是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條隙,讓清晨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驅散一室曖昧甜膩的氣息。
蕭妄玦將托盤放在沙發旁的小幾上,人的飯菜香氣緩緩飄散開來。
他走到床邊,俯看著把自己裹一團、只出緋紅小臉和一雙漉漉大眼睛的姜晚婳。
“乖寶,吃飯了。”他聲音溫,帶著哄勸的意味。
姜晚婳確實了,昨晚消耗太大,肚子早已咕咕。
但渾酸痛,懶洋洋的不想,尤其是罪魁禍首就在眼前,讓更想耍點小子。
眨了眨眼,帶著點撒和指控的意味,地開口,“哥哥,我手酸,抬不起來。”
聲音又又糯,還帶著點委屈的音。
蕭妄玦看著這副慵無力的模樣,眼底掠過一暗芒和更深的心疼與滿足。
他角勾起一抹縱容的弧度,在邊坐下,長臂一,連人輕松地撈進自己懷里。讓背靠著自己的膛,穩穩地坐在自己上。
“好,是老公不好。”
他從善如流地認錯,端起那碗熬得糯香甜的粥,用勺子輕輕攪,舀起一勺,細心地吹到溫度適宜,然后才遞到的邊,“哥哥喂你。”
姜晚婳微微張口,溫熱的粥口中,暖融融的,瞬間熨帖了空的胃,也驅散了些許疲憊。
小口小口地吃著,著男人難得細致周到的服務。
喂了幾口粥,蕭妄玦又夾起一小塊清蒸鱸魚,仔細地剔掉所有的刺,確保萬無一失了,才送到邊。
“吃點魚,補充力。”他低聲道,語氣里含著不易察覺的戲謔。
姜晚婳臉一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張吃下了。
鮮的魚口即化,味道極好。
他就這樣耐心地、一口一口地喂著,時而粥,時而菜,時而遞上溫水。
姜晚婳安心地靠在他懷里,著這份專屬的寵溺,偶爾指揮一下,“要吃那個青菜。”
“那個蝦仁…”
蕭妄玦一一照辦,沒有毫的不耐煩,眼神始終專注地落在上。
看著像只被心喂養的貓咪般漸漸瞇起眼睛,一副滿足又慵懶的樣子,他心底那片冰冷的角落仿佛也被這溫馨的畫面徹底填滿照亮。
過窗灑進來,落在相擁的兩人上,空氣中彌漫著食的香氣和寧靜安詳的氣息。
等到姜晚婳搖搖頭表示吃飽了,蕭妄玦才就著用過的勺子,快速地將剩下的飯菜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