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的鼻尖,語氣篤定又帶著一戲謔,“你舍得?”
不等回答,他便開始慢條斯理地細數,像是在陳述一件件無可爭議的事實,“你要是把我賣了,誰每天寵著你、慣著你,把你捧在手心里?”
“誰賺那麼多錢,給你買亮閃閃的寶石,買堆山的漂亮子?”
“誰任勞任怨地幫你管著姜氏集團那麼大的攤子,讓你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誰在你懶得的時候,一口一口地喂你吃飯?”
“又是誰……無條件地包容你所有的小脾氣、小任,嗯?”
他的每一個“誰”都像是一顆甜的糖果,砸在姜晚婳的心上,讓無法反駁。
他確實把寵得無法無天,事無巨細,都為考慮周全。
甚至被他養出了小病什麼都依賴著他。
但也開心的。
姜晚婳心里甜滋滋的,上卻還不肯認輸,故意扭過頭,小聲嘟囔,“那……那我再找一個好了……”
這句話話音剛落,就覺到摟在腰際的手臂驟然收,剛才還彌漫著溫笑意氛圍瞬間被一強勢而危險的氣息取代。
蕭妄玦一個利落的翻,便將困在了下,雙臂撐在兩側,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床頭燈下灼灼地盯著,里面翻滾著濃烈的占有和一不容錯辨的警告。
他俯下,薄幾乎著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的上,聲音得極低,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脅和絕對的霸道,“你敢找試試?”
他微微停頓,舌尖曖昧地過的耳垂,到下軀的輕,才繼續用那種又危險的嗓音緩緩道,“你要是敢找別人……我就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來床。說到做到。”
姜晚婳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危險芒和耳邊極威脅的話語嚇得瞬間慫了,那點故意挑釁的小心思立刻煙消云散。
眼前這個男人有多“狠”,可是親領教過的。
領證頭一天,就被折騰得幾乎散架,得差點站不穩,要是真來個他口中的“三天三夜”……
怕是真的要“英年早逝”在這張床上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
立刻了子,小手討好地抓住他前的睡布料。
仰起小臉,用那雙還氤氳著水汽的大眼睛著他,聲音又又糯,帶著明顯的認輸和求饒,“我……我開玩笑的嘛……哥哥別當真……”
一邊說,一邊還故意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努力眨著顯得困倦的眼睛,試圖轉移話題和注意力,“好困呀……我們睡覺好不好?明天還要早起呢……”
蕭妄玦將這拙劣又可的小把戲盡收眼底,眼底的濃黑和危險漸漸被無奈和寵溺所取代。
他當然知道只是,諒也沒那個膽子真去找別人。
他低下頭,在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重重的、帶著點懲罰意味的吻,聲音依舊低沉,卻緩和了許多,“下次再敢開這種玩笑,看我怎麼收拾你。”
雖是威脅,但語氣里的縱容顯而易見。
“不敢了不敢了……”姜晚婳趕把小腦袋埋進他懷里,像只尋求庇護的小鵪鶉,悶聲悶氣地保證。
蕭妄玦這才滿意,手臂收,將的軀完全圈進自己懷里。
他調整了一個讓兩人都舒適的姿勢,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極其輕地拍著的后背。
“睡吧。”他低聲呢喃,聲音溫得能滴出水來。
著他沉穩的心跳和背后令人安心的輕拍,姜晚婳繃的神經漸漸放松,被他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包圍著,那點假裝的困意很快變了真實的。
眼皮越來越沉,呼吸也逐漸變得均勻綿長。
沒過多久,便真的在他懷里沉沉睡去了。
確認完全睡著后,蕭妄玦才停下拍的作,就著昏暗的燈,凝視著恬靜的睡,長長的睫在眼瞼下投下和的影,的瓣微微嘟著,毫無防備。
他心底一片,忍不住又低頭,極輕極輕地吻了吻的角。
“真是個乖寶……”他低聲笑了一句,語氣里卻滿是珍視和。
慫的不行!
上說著,卻不敢做。
這才心滿意足地擁著,一同進夢鄉。
第二天起來后,蕭妄玦便帶著姜晚婳來到了一家公司。
姜晚婳看到那幾個大字,臉上滿是嫌棄。
轉頭看向蕭妄玦,“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蕭妄玦了的小手,“來拿屬于你的公司。”
又繼續補充,“把外公給你的份拿回來就行,至于林氏集團沒必要。”
“說好了,我只要份,公司我不要。”
自從外公走后,林氏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里面早就骯臟不堪。
才不要自家老公接這麼大的爛攤子。
誰管誰管,他只用管姜氏集團就夠了。
蕭妄玦牽的手,指腹在細膩的手背上輕輕挲,語氣沉穩而肯定,“嗯,聽乖寶的,只要份,其他的不要。”
他目掃過那棟略顯陳舊的大樓,眼神里沒有半分留或惋惜。
林氏集團早已外強中干,部盤錯節,是個不折不扣的爛攤子。
他本沒興趣耗費心神去收拾整頓。
他只要把林老留給姜晚婳的份拿回來就夠了。
姜氏集團,再加上我自己創立的公司足夠他家家乖寶隨心所地揮霍幾輩子了。
想買多寶石、多高定,都行。
他最不缺錢。
他的話語里充滿了底氣和對無限的寵溺。對他而言,賺錢的最大意義,就是讓他的小姑娘能永遠無憂無慮,想要什麼都能輕易得到。
姜晚婳聽到這話,心里那點因為來到不喜歡地方而產生的煩躁瞬間被熨平了。
仰起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帶著點小得意和憨,“那說好了,拿了份我們就走,一分鐘都不多待。”
“好,”蕭妄玦角勾起一抹笑意,牽著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