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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车子已破烂的不行了。
萧妄玦慢慢控着平板上的模型,那辆已被撞烂了的车,慢慢的回到萧妄玦旁。
萧妄玦在平板上轻轻一点。
副驾驶的车窗艰难地、卡顿地降下了一半,出了里面惨不忍睹的景象。
宋遇和宋城瘫在变形的座椅上,满脸满都是鲜和污垢,伤口狰狞,进气多出气,只有微微起伏的膛证明他们还苟延残着一口气。
萧妄玦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和不屑,“这就不了了?才哪到哪啊?我母亲当年承的痛苦,比这多千百倍。”
宋遇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极其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睛,视线模糊地寻找着萧妄玦的方向。
他颤抖着抬起一只模糊的手,似乎想要求饶,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清,“错……错了……饶……饶了我……求求你……”
这人就是恶魔,他觉自己已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
萧妄玦脸上的笑意更深,却冰冷刺骨,他缓缓摇头,“不好。只有你们死了,我母亲在天之灵才能得到一丝安息。饶了你?让你再去祸害别人吗?”
他顿了顿,继续用那种平静却残忍的语气说道,“至于你的好儿子宋渊,你放心,他会在监狱里‘好好’度过余生的。”
旁边的陆衍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跟这两个人渣废什么话?再说下去都快临终关怀了。”
萧妄玦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彻底冰封,“你们,该去给我母亲偿命了。”
话音落下,他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决绝地一划!
那辆破烂的轿车如同回返照般,引擎发出最后一声嘶哑的咆哮,猛地向前一冲,狠狠撞向了路边坚固的水泥防护栏!
“砰——!”
巨大的撞击力使得本就松散的车瞬间变形,紧接着因为惯猛地侧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零件四散飞溅!
油箱破裂,汽油汩汩地流淌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危险气息。
萧妄玦站在原地,目冰冷地看着那堆燃烧前奏的废铁。
几秒后——
“轰!!!”
冲天的火猛然发,剧烈的炸声震耳聋,火焰瞬间吞噬了一切,将所有的罪恶和肮脏都付之一炬。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映照在萧妄玦深邃的瞳孔中,仿佛一场祭奠的篝火。
等待炸的余波稍歇,火焰仍在燃烧,映照在萧妄玦眼里,熊熊烈火。
萧妄玦对一旁的鬼刃吩咐,“去看看,死了没有?”
鬼刃上前几步,隔着一段距离仔细观察了一下火势和车内况,回头恭敬道,“老大,确认死亡,烧得差不多了。”
萧妄玦点了点头,语气淡漠地补充了一句,“把骨头捡出来,扔进郊外化粪池里。别扔海里,省得污染了海水,那里的鱼吃了这脏东西怕是都要恶心。”
陆衍之闻言,勾一笑,附和道,“就是,你就算想喂鱼,鱼都嫌硌牙又恶心,说不定还得吐出来。”
萧妄玦侧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终于出一丝极淡的、真实的笑意,“是啊,脏得不配。”
他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眼底深积压了十几年的霾和恨意,似乎终于随着这场大火,得到了彻底的解放。
这个肮脏的、带给母亲痛苦的家族,终于被他连拔起,彻底清除了。
“是!”鬼刃领命,立刻带人前去理后续。
陆衍之走上前,用力拍了拍萧妄玦的肩膀,“行了,这边差不多了,剩下的给他们理。走吧,回家!今晚必须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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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妄玦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污浊都排出体外。
他点了点头,语气轻松了些许,“好,不醉不归。”
(这是小说,现实中千万别这样做。)
陆衍之挑眉,爽快应战,“行啊!谁先趴下谁是小狗!”
————
下午便传来宋家破产消息,连同宋家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被拔出,而宋渊草菅人命,被警方关押,以死刑。
而杜慧则被以待小时候的萧妄玦,被关了起来。
宋老爷子被诊出神病,萧妄玦命人送他去那里。
而宋遇和宋城当天在路上遭遇车祸,车毁人亡。
宋家一时间灭亡,掀起了很大的波澜。
但明眼人都知道,宋家变这样,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怪不得别人。
————
墓园里,气氛庄重而宁静。
阳过苍翠的松柏洒下斑驳的点,微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香。
萧妄玦手中捧着一大束新鲜的金桂,馥郁的香气在空气中静静弥漫。
他紧紧牵着姜晚婳的手,仿佛从那里汲取着力量和温暖。
旁,姜老夫人和姜老爷子在叶枫和风璃的小心搀扶下,神肃穆而哀伤。
他们停在一座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墓碑前。
墓碑照片上的子温婉丽,笑容和,眉眼间与萧妄玦有着七分的相似,正是他的母亲——萧眠月。
旁边并排立着的另外两座墓碑,是萧眠月的父母,萧妄玦的外公外婆。
萧妄玦缓缓蹲下,极其轻地拂去墓碑照片上和台面上飘落的几片树叶,动作小心翼翼,充满了珍视。
“妈,我来看您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带了你最爱的桂花,很香。您以前总喜欢摘下来晒干了泡茶喝,说能安神。”
说着,他的眼眶不控制地泛红,积压的在母亲墓前再也无法完全隐藏。
姜晚婳安静地站在他边,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容温、眼神清澈的子,心中充满了敬意和心疼。
萧妄玦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声诉说着,“妈,您知道吗?我已替您报仇了。宋家那些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宋氏破产了,宋渊和杜慧进了监狱,宋遇和宋城……他们也死了,用他们当年伤害您的方式。”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握着姜晚婳的手却微微收紧。
“我今天,带了很重要的人来见您。”他的声音渐渐和下来,带着一丝藉,“您看,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我有视我如亲孙子的爷爷,他们给了我一个家,把我照顾得很好。还有……”
他侧头看向边的姜晚婳,眼神温,“还有了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您不用担心我,我不是一个人了。”
他开始郑重地介绍,“妈,这是晚晚,姜晚婳,您的儿媳妇。很好,我很爱。”
姜晚婳立刻上前一步,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萧妄玦又看向姜家二老,“这两位是收养我、培育我的爷爷,姜延山爷爷和陆清澜。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姜老夫人早已忍不住,眼泪盈眶,上前一步,对着萧眠月的照片哽咽着说,“眠月丫头,阿姨虽然没见过你,但你放心,阿玦这孩子,我们替你照顾得好好的。他是我们姜家的宝贝孙子,谁也不能再欺负他!他在我们姜家,有爹疼,有娘爱,以后还会有媳妇疼!”
姜老爷子也红着眼圈,声音洪亮却带着疼惜,“没错!眠月丫头,你安心吧!阿玦永远都是我们姜家的人!我老头子拿他当亲孙子疼!以后姜家就是他的,他的靠山!他不再是没人要的孩子,他有家,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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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爷子又将目看向了旁边的两块墓碑,“也请二老放心,你们的外孙,我替你们保护着,他我一声爷爷,我姜延山护一辈子。”
听到这话,萧妄玦心里满是暖意。他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好。
姜晚婳也再次上前,声音清脆而坚定,对着墓碑承诺道, “妈妈您好,我是晚晚。您放心,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一直陪在边,爱他,照顾他,不会再让他到孤单了。我们会一起好好的,幸福地生活下去。”
萧妄玦听着家人们真挚的话语,看着母亲照片上温的笑容,好像是听到了。
他紧紧握住姜晚婳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冰凉的墓碑上,仿佛这样就能到母亲的温度。
l墓园里,萧妄玦几人站了许久。
萧妄玦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上母亲温的笑容,和外公外婆慈祥的面容,将那份不舍深深埋藏心底。
他轻声告别,“妈,外公,外婆,我们要回去了。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等下次再来看你们。”
说完,他牵着姜晚婳的手,转缓缓离去。
没走几步,萧妄玦却又忍不住回头了一眼。
墓园静谧,阳正好,那束金的桂花在墓碑前静静散发着幽香。
姜晚婳到他心中那份难以割舍的眷,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温暖和支持。
萧妄玦到手心传来的力量和温度,收回目,对出一个安抚的浅笑,抬手轻轻了的发顶,低声道,“我没事。”
随后,他快步走到姜老爷子和姜老夫人边,小心翼翼地搀扶住两位老人,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爷爷,,我们慢点走,台阶有点。”
“好,好。”姜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眼中满是欣。
姜老爷子也中气十足地说,“走吧走吧,回家让你舅公他家厨师给我们做好吃的!站久了,肚子都饿了。”
一家人互相搀扶着,沿着墓园的小径慢慢向外走去。
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余香和草木的清新。
他们低声谈着,偶尔还传来姜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和姜晚婳轻的回应。
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幸福。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墓园的那一刻,三只彩斑斓的蝴蝶不知从何翩跹而来,轻盈地绕着他刚才放置的那束桂花飞舞了几圈,最后依次缓缓落在了那金黄的花束之上。
蝶翼在阳下微微颤动,仿佛无声的告别,又似最终的藉。
风过无痕,唯有花香与思念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