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這次來,是儲老上尉囑托的。
原本可以打電話聯系儲清河。
結果發現自己打不通,去讓自己書聯系,也是打不通。
才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被這狗男人拉黑了。
想起書房里那段針尖對麥芒的話,他對自己冷漠避之不及的態度,陳穎心里慪的火越燒越旺。
但從小到大,倆人也吵過無數次架,也拉黑過他。
陳穎就覺得,大概這僅僅是男人被拿住,發脾氣的表現。
能拉黑,也能恢復白名單。
親自上門哄哄就好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拎著他最喜歡的食,頂著大太趕到瑤宮,見到是這幅場景。
讓人火冒三丈的場景。
呵,現在不僅為了那個姑娘拉黑,還為了那姑娘防小一樣防著!
眼前的防盜門比監獄的鐵桿還要人生氣暴戾。
關鍵一落腳,防盜門便竣工了。
工人正收拾工箱,還心地幫忙關上了。
關上後,沒鑰匙,只能從里面打開。
陳穎要攔,一個工人大哥卻說:“士,沒主人家同意,還是別闖了,瞧著恐怖的。”
陳穎氣得腦仁嗡嗡疼。
他說什麼。
他竟然說自己很恐怖?
今天特意打扮得很淑,妝容都淡得像水!
不等反駁,幾位工人便自覺離開了,像屁後頭有猛似的。
只剩一扇冷冰冰的防盜門面對。
深吸一口氣,平復心里的怒火,去摁門鈴。
這還是第一次,進儲清河家里,需要摁門鈴。
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麼,摁了足足十多分鐘,都沒人開。
陳穎額頭早就熱出淋漓的汗,背後布料都,實在氣不過,一腳踹在防盜門上,想到什麼,轉手給王業打電話。
很顯然,王業沒拉黑。
電話很快接通。
從衛生間出來的王業,聲音似乎分外茫然:“陳部長,您有什麼事兒?”
王業這幾天休了假,和朋友出京城過了三天二人世界。
假期一結束,他就連夜和對象飛回京城,昨夜到首都機場,才收到儲總發來的那份權轉讓。
他只知道,儲總八九不離十要和陳部長步婚姻殿堂了。
剛安姨又提公寓里有位小姐,那不是陳部長是誰?
為什麼要給他電話?
王業頗有些莫名,視線往主臥那邊瞟。
難不他拿東西進主臥?
電話那邊卻道:“你在瑤宮嗎?”
王業一腦門問號:“在啊。”
陳穎不耐:“給我開門,我在門外,摁那麼多門鈴聽不見?”
王業徹底懵了,以為自己耳朵劈叉了,“您在門外?”
那主臥里的是誰?
他去看安姨。
安姨不明所以地他,以為他讓自己去開門。
早就聽見了外面的聲響,但那聲響過于莽撞魯,不像好人。
儲先生也吩咐過,沒有他的同意,不能隨便開門。
不過,記得儲先生剛訂了家海鮮的閃送。
“小王,是海鮮到了嗎?”安姨問。
王業腦子一團漿糊,還沒來得及說話,陳穎那邊已經有咆哮之勢:“王業,我說開門!你聾子嗎!你看清楚誰才是你未來老板娘!”
王業真傻了,素來條理清晰的思緒運轉不過來了。
老板娘?
他們儲總現在還著吶。
他只能手忙腳丟下一句“您稍等”便掛了電話,火急火燎看向安姨:“你去開門,我去找儲總。”
安姨聞言不僅沒,還古怪地攔住了他。
“小王,”安姨是過來人,活了半輩子,什麼沒見過,覷了眼主臥房門,老臉薄紅地低聲晦道,“儲先生現在不方便。”
可惜王業被陳穎那句吼糊涂了。
他眉頭都皺蛐蛐了:“哪里不方便?你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嗎?”
居高位的陳部長,陳司令家的千金吶!
這哪兒是他們這些小嘍啰能得罪得起的!
尤其是現在,儲總的把柄還握在陳部長手掌心!
安姨也服了,照貓畫虎反問:“那你知道主臥里的是誰嗎?”
“……”
王業覺得安姨可能年紀大腦子也不好使了,不再多說,揮開安姨的手。
安姨力氣不比他,攔不住也不攔了,在心底默默給小王點了香。
房門沒關嚴實,出了一條隙。
王業見怪不怪。
儲總在家,一向隨心所,門關不,常有的事兒。
老病了。
他湊近,像以往那樣握住門把,著急道:“儲總,陳…”
話還沒滾出,便被眼前飛來的杯子砸到口。
哐當一聲悶響,王業疼得齜牙咧。
但他已然沒有心去在乎痛。
他瞪大了眼睛,黃皮迅速紅。
只見老板襯衫大開地坐在床頭,瓣很紅,鎖骨一片抓痕,還有小小的紅塊塊。
懷里坐好似坐了個姑娘,被羊絨毯裹住了,連臉都瞧不見。
“王業,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
儲清河咬牙切齒地冷眼睨他,像看一坨死。
王業猛然醒神,早已失去了平和淡定,心底連連臥槽五聲。
真有老板娘了啊??
他迅速低頭閉眼,揣著一顆嚇暈的小心臟,瘋狂跪:“對不起,儲總,對不起,我這就滾。”
砰的一聲,門關上。
臥室安靜了。
可粘稠似糖漿的氛圍,已經散了。
有點微妙的尷尬。
北葵躲在毯子下,有種想鉆進地遁走的沖。
儲清河空著的那只手去拽毯子,結果拽了好幾秒,都拽不。
他忍不住勾了下,“害什麼臊,咱又不是干壞事。”
還未被吸收的藥膏散開。
拍了他一子,“都怪你不關好門。”
儲清河趁機將毯子扯下來,出懷里完整的人兒。
發凌,仰靠在他臂彎,膝蓋彎曲朝上,臉側埋在他口。
只一眼,儲清河眼尾半消暗,又卷土重來。
他覺自己真有點…
瘋了。
昨晚那麼多次,他現在又想了。
北葵無奈捂住他眼睛,聲催促:“你快點,外面來人了。”